“为什么？”赵军坐在床头，看着床尾有些局促不安的苘纯，心里很不是滋味，这让他想起了张艳，青春正好的年纪，为了几个钱就不惜糟蹋自己，用自己的劳动去自给自足不好么？
“什……什么？”苘纯很是慌乱，有些心不在焉，听到赵军问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了看旁边安安静静放着的装钱的皮箱，冲着赵军勉强笑了笑。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糟，蹋，自，己！”赵军一字一句质问，眼神有些吓人，恨不得吃了苘纯似的，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喝酒的问题还是别的什么。
苘纯一怔，她以为这档子事就是办完拿钱就走，从来没想过这个出来买风流的人，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没有买的，哪会有卖的。
苘纯苦涩一笑，看了看装钱的皮箱，说：“为了钱。”说完原本有些忐忑的情绪竟然平静了许多，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坚定。
看着苘纯执迷不悟的样子，赵军更是痛心疾首，情绪激动：“为了钱就可以不顾一切吗，为了钱就可以没有底线吗，为了钱就可以糟蹋自己吗？”
苘纯神色一暗，这道理她何尝不懂得，书香门第的她又怎么会不懂得自爱，只是现在她明白一个道理：有钱的，没钱的人都可以不在乎钱，缺钱的却不行。
“你不懂，这二十万对我来说很重要。”苘纯摇了摇头，神色凄凉。
钻了牛角尖的赵军哪里听得进去这样“敷衍”的借口，二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可是这样就能放弃自己的尊严供人玩弄吗？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有脸见人吗？
“钱钱钱！”赵军一下子出离了愤怒，拉过装钱的皮箱打开，拿起一沓钱就劈头盖脸往苘纯脸上砸，钱打在苘纯脸上，哗一下散成一大片。苘纯咬紧牙关，这样的侮辱，她何曾经历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才没哭出来。
等到赵军扔出去的漫天飞舞的钞票落地，赵军冷冰冰地说：“脱衣服，就在那脱，边脱边跳，每脱一件给你加五万，脱完跳十分钟，这一百万全是你的！”
苘纯一下子懵了，这是要她跳脱衣舞啊，这比一夜风流还过分，就像是把她仅剩的尊严踩在地上狠狠的拧了又拧。苘纯第一反应就是要拒绝，可是看着一屋子散落的钞票，咬了咬嘴唇，只是说：“我不会跳舞。”
言下之意脱衣服可以接受。
“扭扭晃晃都不会吗？”赵军仍旧一脸冰冷。
苘纯平复了一下情绪，很是艰难涩声说：“会。”她知道，这一个会字出口，她就少不了在这个见面不到三十分钟的陌生人面前，一件一件脱衣服的同时，还要“搔首弄姿”供他观赏了。
“那还等什么，快脱！”赵军抓起一沓钱砸在了苘纯身上。
苘纯咬牙慢慢脱了外套，真的是慢，从未有过的慢，一个扣子都解了好久没解开。
赵军冷眼旁观，无动于衷，他就是要狠狠践踏她的尊严，你不是为了钱可以糟蹋自己吗，那我就狠狠地满足你。
“跳！”看着苘纯脱掉外套，露出姣好的身材，赵军冷冰冰吐出一个字，随手又是一沓钱砸过去。
苘纯很是艰难地“跳”了起来，说是跳并不准确，准确来说只是左右摇摆跟晃动，幅度不大。不过赵军根本不在乎这个，他的目的不是欣赏多优美的舞姿。
隔了十几秒钟，赵军又是一沓钱砸过去：“继续脱！”
苘纯咬了咬牙，眼一闭，把打底衫脱了，这一下脱的迅速，她怕，怕自己慢慢脱会后悔，会忍不住穿回去，万一惹得赵军不高兴，钱就没了。
正是暑假时候，本来穿得就不多，苘纯打底衫加一个外套已经算包的严的了，如今脱了打底衫，上身只剩胸罩了，这对她来说跟赤身裸体没什么分别，不安的她用双手抱紧了自己。
“手拿开。”赵军淡淡的说，你不要的尊严，我给你撕的粉碎。
苘纯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闭上眼睛，认命地放开了手。
“睁开眼睛看着我。”赵军厉声说，既然你放弃了自己，那就一点余地不给留。
苘纯睁开眼睛，麻木地看向了赵军。
“脱。”赵军又是一沓钱砸过去。
苘纯顿了一下，开始解皮带脱牛仔裤，上身只剩一件勉强遮羞的了，再脱就真的没了，虽然知道今天恐怕迟早要脱，可她还是希望贴身的能晚一点脱。
等苘纯脱完牛仔裤，就是标准三点式了，沙滩上的比基尼美女也不外如是，苘纯的条件比一般人好太多了，最起码，远远超出赵军的前女友张艳。
赵军的眼睛红了，比刚才更红了，刚喝完酒的他经过这么活色生香的刺激，怎么可能不动一点心思，然而他只是喘着粗气，紧紧地盯着苘纯的眼睛，喊：“继续脱！”
又是一沓钱砸过去，半空中就散开了，洒落在苘纯身上。
苘纯心中一颤，怎么又是脱，哪怕是跳也好啊，再脱，可就真的……
苘纯听到赵军沉重的喘息声，突然醒悟，今晚不是迟早要被这个男人看个精光么。
这样一想，居然有些释然，苘纯慢慢放弃了自己内心的挣扎，开始解胸罩，慢慢扯下……
“啊啊啊啊啊！”苘纯扯了一半胸罩的时候，赵军突然发狂一样大声喊叫了起来，听起来很痛苦，很抓狂！
来了吗，正题，苘纯居然变得平静了，闭上眼睛，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脚步声，沉重的脚步声接近了……
沉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喘息，热气打到了脸上……
就在苘纯以为下一秒自己会被紧紧抱起，狠狠摔到床上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洒在了自己头上。
睁开眼睛，却见赵军正端着皮箱，往自己的头上倾倒钞票，不断洒落的钞票让苘纯目不暇接，又不知所措。
等赵军倒完钞票，看向半裸的苘纯，眼睛里没了欲望，有的只是鄙夷和冷漠。
“哪怕你夜夜都能卖一百万，你也只不过是个婊子！老子嫌脏！”赵军看着苘纯不知所措的眼睛，冷冰冰地说。
说完，赵军打开酒店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间里，苘纯呆在那一动不动站了好久，慢慢蹲下，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