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被人们称作“荒域”,处于常人所知领域的最东面,亦称作“东境”。连绵无尽的山脉仿佛永远望不到尽头,绿色铺满整个东境,山间飞禽走兽数不胜数。也许这里并不荒,但对于起名字的人来说,微不足道的村落零星散落大山之间便是荒芜的体现。而我们的故事便从这里开始...

荒域中心一个几十口人家的村落,村子口一个数十年的高大老树上,趴着一个小孩。身穿粗布外衣,干净的料子上有明显的几处泥巴。孩子大约七八岁,脸颊微胖,身体有些圆滚,脖子上戴着一个剑形的项链,脸色微微泛红,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树梢的鸟窝。树底下也站着几个小孩,仰着头,紧着眉,一刻也不放的盯着。

“白止,在靠前点,对,对,在往前”终于有人忍不住用力压着声对树上名叫白止的孩子喊道。

“不行啊,树要断的,我够不到!”上面的白止也急了,对着下面嚷嚷到。

“看你平时没事就吃,现在好了,还非要上去”底下的孩子有些无奈,带着埋怨说到,却又不甘心“在试试,就往前一点点”

白止看着近在咫尺的鸟窝,也急了,又听到下面埋怨的喊声,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一个前扑,一手抚着树,一手猛的抓住鸟窝。感觉鸟窝到手,白止兴奋的裂开嘴,对着下面的孩子喊到“看,,,啊!”

“咔嚓,咔嚓嚓”白止话还没说完感觉身体一斜,然后重重的掉了下去。树在最后关头终于断了。白止只觉得身体失去了支撑,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还没来的急嚎啕大哭便觉得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白止醒来,看到上面几根做房梁的粗木就知道自己在家。感觉身体还有些酸痛,却并不像有什么大碍,便自己坐了起来,又环顾四周。几米外的木圆桌旁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看书。见到他醒来,便放下书走了过来。

“止儿,醒了?还疼么?”这男子长相英俊,眉间有英气散发,和白止有六分相似,也穿着布衣,十分干净。

“爹,嘿嘿,不疼了,不疼了”白止有些难为情的笑着说道,脸色泛红,随即问道“爹我抓的鸟呢?”

“和你一起摔下来了,人家还不会飞,也没有你这么多肉,当然摔的很惨”

“啊!”白止想起自己还没来的急多看一眼的小鸟,就这么被自己害死了,有些心痛,皱起了眉头。

旁边的父亲见状,突然轻笑了一声“现在不忍心了?放心吧!鸟儿把翅膀摔断了,你母亲替它治好了,倒是你,都晕了,还死死抓住鸟窝不放手,害的我又去给鸟搭了个窝”

白止松了口气,这时才想到自己还紧紧抓着什么,低头看了看手边已经破的不成形的鸟窝,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进来,衣着朴素,却十分漂亮,不自觉的散发着让人容易亲近的气息。仿佛从外表就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温柔。

“你们着两个活宝,又在笑什么?风哥你看你搭的鸟窝,和盖房子一样,还带着窗户和栅栏,让村里的人都把你笑话了”

白风俊逸的脸庞也有些泛红“婉清,你也知道,我哪里搭过鸟窝,止儿拆了人家的住处,我这做父亲的也得帮着补偿,不是么?”

“娘,娘,快让我看看父亲搭得鸟窝!”白止听说父亲给鸟盖了个房子,兴奋得嚷嚷道。

“你这臭小子,居然去偷鸟窝,看我不打你屁股”慕婉清带着笑意又表现得有几分严肃得对白止说到“快点起来,吃饭了,今天给你做了红烧肉”

转眼暮色已经降临,暖色的烛火把这山间小屋照的分外温暖。时不时能听见几声嬉闹和笑声,与夜晚的蝉鸣蛙唱把这无尽的青山点缀的色彩斑斓。

日子依旧这么平淡的过着,转眼秋天已经到头,冬天在风中的寒意里如期而至。白止裹着厚厚的的兽皮大衣和几个玩伴在村口打闹。慕清婉坐在小院的石凳上,对着儿子的衣服缝缝补补。白风拿着村东头铁匠打的长剑在风中舞着。时而纵身一跃,时而挥剑直刺,剑周围没有什么灵力分布,但却让人感觉浑然天成。

慕婉清看着风中舞剑的男子,心中十分满足,不自觉的嘴角挂着笑意,过了不久像是想到什么,眉头微皱说道“风哥,八年了,真想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可是最近我的心里越来越不安”说罢,叹了口气。白风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铁剑走进妻子。慢慢把她揽入怀中说到

“不用怕,我都把所有的给他了,他总不至于赶尽杀绝吧?我也有些不安,可能是日子安稳太久了吧,即便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也会护你们母子周全。你看,老李打的这把铁剑质量还是很不错的。拿着他我一定能保护好你们”

慕婉清笑了笑“这就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铁剑了,你真是长不大,总和我开玩笑。”

过了一会儿,慕婉清看着白风,眼里仿佛有无尽温柔,低声说到“风哥,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和你便永远在一起,我只是担心止儿,他...他还那么小...”

白风的脸色已不像往日那般温和,一手搂着妻子,一手握紧了手中的铁剑。看着天空,心中思索着。

时至深冬,这一日天上没有飘雪,白止一个人裹着大衣来到山里。此时地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地上留着白止踩过的一行脚印。只听白止自己对自己嘟囔到“让你们怪我把兔子吓跑了,我一个人抓一只回去给你们看看”边嘟囔还边环视四周“奇怪了,明明就在这里啊,都怪这些雪,我都找不见兔子洞了”白止没有放弃,拿着不知从哪找来的木棍胡乱拨打着。就这么找了半个时辰,白止有些累了,随地坐了下来,掏出怀里一块油纸,取出里面的兽肉,吃了起来。心里想到“要是没有这些雪,多好啊,哎,我在想什么,现在正是深冬,雪估计还要在厚几层,没关系一会儿在找。”

“早知道把二柱子叫上了,一个人真无聊。算了,谁让他嫌弃我,我一定要找到兔子洞,抓一只给他看看”想到这里,白止又兴冲冲的站起来正欲再找。突然一滴水滴从树上落了下来,白止十分疑惑,这时他突然发现周围的雪开始融化,虽然是冬天,却好像没有刚开始那样寒冷。看着雪正以可见的速度化为积水,积水又以可见的速度慢慢消失。白止兴奋的跳了起来,他才不想管什么原因,边笑边喊到:“可以找兔子咯,可以找兔子咯”

这天本不是太晴,可是不知到什么原因天亮了很多。天上一轮红的像太阳的不知名物体正在像荒域这个不知名的村落靠近。随着这轮“太阳”的靠近。雪融化成水,水又蒸发不见。当太阳临近村落,不难看出着太阳里竟然包裹着十余人。这十余人落地,沿着小路走过,所过之处,植被迅速燃烧了起来。他们的目的很明确,那间平凡普通的小院落。

慕婉清神色严肃站在石凳旁:“他们还是来了”

白风有些累,有些恨,坐在石凳上说:“别怕,止儿很安全。”

慕婉清似乎得到一些安慰,眉头舒展开来心里想到:“他说安全,那一定很安全”

一行人走的很慢,可过了不久便来到这个院子。整个村子除了这个普普通通得院子外都烧了起来。熊熊得大火在白雪皑皑得山脉中分外醒目。仿佛这火永远烧不完,仿佛这火永远也不会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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