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湿的空气夹杂着浓重的泥土味,再混杂着淡淡的青草味,实在也是一种清新的享受,雨过天晴,同学们都陆续的走出闷热的室内,呼吸着独特的气味,不要羡慕孤独者的自由,嫉妒情侣的幸福,厌弃成群结队的鸟儿。

成彧和丁燕走出图书馆的大门,抬头仰望东方乏白的天空,虽没有冲淡成彧一脸的忧郁,无形中给了成彧力量。

成彧突然停住脚步对丁燕说:“你先回去吧,我得去找一下她去,谢谢了好姐妹。”

丁燕来不及反应成彧说完已经快步走远了,作为自己局中人,深感恋爱中的人是多么的缺少智商和理性。

成彧来不及多看路上擦肩而过的任何人,踩着积水,踏过未经任何人践踏的泥泞路,顾不得甩掉沾上的泥土,一条只属于成彧一个人的路,在成彧眼里形成了一条绿色通道,经过草地的水洼,一脚踩出滋滋的水泥出来,行走的强风把周边绿草上的水珠都被震了下来,融具在宽容的大地里。一只手握住一颗直径很小的不知名的小树,本是想要借力一下,却引来了无数的不满,手还没有松开树上的雨滴已经骤然降落了下来,把原本没有淋湿的身上落满的雨水。

风儿吹,雨儿掉,经过树旁边来来往往的同学都被突然的起的风开了个玩笑。

“巧,我……我想见你”,成彧来到陈佳巧的宿舍楼外,目光空洞的看着进出的女生,需找着一丝丝希望。

“……”电话接通后,许久没有回音,也没有挂断,也许在等什么,陈佳巧拿着电话注视着湿润的窗外,时而被落下的雨滴惊得眨一下眼睛。

“你怎么了,我想见你,我想面对面向你解释清楚,”面对无声的电话,成彧知道对面的陈佳巧在思考什么,成彧更明白,如果今天见不到陈佳巧的话,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

“你还是在电话里说吧”,陈佳巧呆滞的眼神里发出晶莹的泪光,她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淡定的让人全身不舒服的说了一句话。

“我和你是认真的,我从来没有其他对你不好的心思,”在真诚的话,在误会面前总显得那么的无力,特别是在一个自己非常在意的女孩子面前,因为曾经之所以要在一起,是基于最基本的信任,现在被一个比自己还要熟悉的人传言出不好的话,成彧已经说不出再多解释的话。

“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陈佳巧意识到了什么,她想用一个“好人”的字眼不想去伤害一个善良的人。

“我想见你,我们可以见一面嘛?”这是成彧现在最奢望的祈愿了,心里充满矛盾,更充满期待,这发自最内心的想法,是那么得让成彧感到不安,但成彧又不断的安慰幻想两人见了面,一见面来不及多讲一句话就相拥在一起大哭一场,这也是成彧第一次拥抱自己的女生,并在洁白的额头上送上幸福的一吻。

“我想自己静一静,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陈佳巧可以控制的了淡定的语气,但已经完全掌控不了越积越多的泪珠,一颗颗硕大的泪珠在眼睛里打足了圆圈,烧够了温度就滚烫的流了下来,陈佳巧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他们的奋不顾身。

成彧晴天霹雳的听到这句话,完全说不一句话,在原地开始打转,幅度越来越大,成彧虽然是一个感情木讷的男生,但心里是非常缜密的,只是很多事情没有坦承的表达出来,这也是成彧双重性格决定的怪癖。

成彧即使有再大的不愿与委屈,甚至本身有的强制性也会服从心底的善良,成彧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想法应声道:“好,你好好休息,拜拜。”挂断电话快步走向逸夫楼的楼底去自己发泄。

陈佳巧泪如雨珠,却没有一声抽泣声,任凭眼泪不断的涌流,划过白嫩的脸颊聚在下巴,尖端的下巴已经承受不住诸多的负担,一颗一颗摔在地上,空旷的房间,温馨的布置,飞溅的泪滴,陈佳巧落下拿手机的手,情绪消沉的慢慢转身走到床边坐下,一把抓过被子把头埋进放声大哭起来。

成彧站在逸夫楼平台上,用脚吃力的踢踹着铁栏杆,铁栏杆发出阵阵反弹的响声,成彧双手用力的抓住震动的铁栏杆,群身随之也变得震动起来,开始变的慢慢有点麻,湿渌冰冷的铁栏被成彧灼热的双手抓出“吱吱”的声响。

“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难道只听他一个人的片言之语,一点都不信任我吗?”成彧自言发出疑问,反思自己、质问自己。

女公寓楼,还是那个楼,进进出出的女生,凶巴巴的宿管阿姨,盯着每一个进出的女生,生怕有不轨男生混入。陈佳巧的哭声并没出传出来,整栋宿舍楼还是那么的寂静安详,偶尔时不时有女生吊桑发出诡异的声音,这时只有宿管阿姨才会白眼嘴撇一下,其他任何人都不会在意一个不相干的声音。

成彧独自恢复自己的情绪,再次拨通的陈佳巧的电话,没有人接,继续打,没有人接。一直打,一直没人接,陈佳巧没有拒绝,更没有接受。

抬起头,看着风起云涌的天空,冷笑一声,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成彧整理一下被淋湿的衣服发现已经没有湿渌的感觉,头也不回的,快速走下楼梯向宿舍走去。

湛蓝的喷泉、矗立的雕塑、自由的水花、伟岸的丰碑,见证了这一刻,见证了这段故事,也许这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再再美好的幸福,再凄惨的结局也许在某一天的某一刻都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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