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高中生对大学生活最大的向往,是大学里可以像人那样自由恋爱,再不用担心法海举个破盆来收妖,向往的最高境界,当然是打破恋爱的空谈环节,直奔主题而去,在校外租个小房子实干,成家毕业。

实际情况真有向往的那么好吗?答案是不是的。除了一些有钱无脑的无钱无脑的雄性会用养宠物的虚荣心态找个有胸无脑或无胸无脑的雌性玩玩外,其他的都是在那耗着,机械的没感情去爱,也没什么钱去爱。大段大段的日子里,女的靠《霸道总裁》之类的偶像剧意淫,男的靠日本国产特殊剧活得像个男人,这才是大部分人的大学生活。

课上到十周以后,课堂上的气氛会异常低沉,沉得像掉进河里的大石头,捞都捞不及。除了上课前的点到能让众生物群情振奋一会儿外,班里坐着的诸君俨然是一群听指挥的僵尸先生。讲台上的老师,看着已过四十,教学经验丰不丰富不知道,对付她面前这些坐等毕业然后创造失业的僵尸先生们总之是绰绰有余。到这个时候,指挥僵尸的灵符——学分,就会格外忙碌,每节课前都会被老师隆重的从口里请出,镇压学生们多的都溢出脸面的厌课情绪。镇压过后,继续归于平静、枯燥,日复一日,因为这就是所谓的正道。学分这位中国教育界从西方引进的老前辈,几十年来叱咤学界,洗涤无数学子的灵魂,直到没有灵魂。督促着中国数以亿计的学生一代又一代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下。

前几分钟,这位老师还算本分,使用的招数都是看家本领。先是用学分吓一下学生,暗示学生们不交作业不来上课保准完蛋等着重修。暗示的杀伤力一般不够,需要拿个活物杀一下做示范,这像极了饭店前屠杀活牛活羊给路上的生物看。老师示众的对象,是班里的一些逃课极多的性情中人,示众过程中免不了哄笑一堂一下,这是能混日子的人给自己的最大奖赏。示众以后,老师看着自己铁饭碗里的这些菜高兴的满足着做死物耗下去,就一脸余笑的开始上课。讲着讲着,讲到该睡觉的已浑然如梦,玩手机的进入人机合一境界的时候,台上的老师也受够了白开水一样的讲课内容。为了给死水一样的课堂添生机,老师甘愿冒我国学生作文时的大忌讳——跑题。跑到的题是股票,讲了二十多分钟。跑题也就算了,怎奈老师跑的这个题已经超越题的境界上升成迷。学生们发现题不是题而是迷是他们听到了老师的这句话“以你们的智商,我刚才讲的你们肯定听不懂,哈哈、、、、、、”这些话一出,学生们大悟,知道原来是个未解之迷。

面对这样浪费时间的场景,自由心里像被塞进一团团的烂棉花。怒火在棉花团里闷着,吸不进一丝丝自由的空气去点燃。无奈之下,只有按往常那样写些文字添补大批时间被迫阵亡的无望。下面是自由吊唁时间的供品。

血液平静的流淌,速度慢的快要凝固。一把巨大的尖刀,锋利的尖刀,缓缓的向我挥来。这刀削掉我的手脚,像切软面条,剜下我的眼睛,如剃掉土豆上的绿芽。刀口的鲜血流满地板,浸湿我的衣服。在血泊中,我竟不动声色,像车祸现场被撞的七零八碎这儿一堆那儿一坨的死尸。

大的部件卸完,大尖刀余情不消,继续着工作。这些工作有切下我的耳朵,削平我的鼻子,刮下我的乌黑头发。

突然遭此横祸,我怎能不委屈,怎么会不愤怒。在大尖刀割下我的舌头之前,我厉声质问:“你是谁?谁给你权利像削铅笔一样削我?”那把尖刀笑着说“我是时间。”说话间,刀锋又近我的舌头半尺。在尖刀切下我舌头的前几秒,我极快的再问“时间就有权利把我乱刀分尸吗?”

两个耳朵整个被削下来的我,听到的声音微小而混乱。在这微小混乱的声音里,一句“我是你浪费掉的时间!”则特别响亮、刺心的钻进我那血淋林的耳管里,这就是那把大尖刀第二次回答我的话。

总是浪费时间的人,请自问一下,你的头脑手脚,真的还存在的有意义吗?还属于自己管吗?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适合自由家乡的小县城、小乡村、更适应整个中国。关于家乡,自由笔下有这些文字。

老李正往县医院走,手里提着一箱礼品。老李这样做,是受了高人指点。指点他的这位高人是他的二叔。他二叔来县医院看病,因为来了好几次都是两袖清风而来,所以受到了医院医生们的常规性不友好待遇。医生们和他二叔商讨病情,不是用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质问他,就是你懂你就自己看着来吧!我啥都不懂,我就没给人看过病的为难他。

带着礼物来,气氛是不一样的。医生脸上常见的冰霜,贪玩儿似的没在脸上待着,让老李有了面前的动物终于像个人的感觉。坐在会诊室的椅子上,老李稍稍安定下来的心脏顷刻间又起波澜,因为他在白净的地板上看见了几个隐隐约约,好像羞于见人又没有完全躲起来的脚印。这种泥土气息十足的脚印,不用查案就能直接破案,凶手肯定是刚刚进门的庄稼汉老李。小县城里的有些小县民,虽然刚从农村走出来几步,但已经开始分起界限,看不上农村的这、那。老李面前的这位医生,就完全符合这类小县民的标准。额头上出现了波浪状的眉头紧锁。这波浪像钓鱼时的鱼漂,作用都是放大看不见的危机,只不过钓鱼时的人期待这种危机,老李现在则是恐惧这种危机。想着拿个拖把拖一下脚印吧,治标不治本,前面收割后面仍会播种。索性脱掉鞋吧,自己那双臭脚,会诊室里少有的几点绿色都可能瞬间枯萎。惊慌之下,老李只好盯着护身符——那箱礼品,躲避一下现实。小屋里就两个人四只眼,两只眼看向了礼品,另两只眼可能出于随众,也看了一眼地上的那箱礼品。老李惊恐于受到款待,但还不敢高兴的忘记医生大人的性格,放礼品到目的地时,没忘把标价钱的那关键一面对着医生大人。医生看过标价,态度逐渐从南极归来,脸色回暖寒冰慢慢消融。用赵忠祥动物世界里的语式说,就是接下来到了动物们交谈的环节。交谈过程中,医生大人隔几分钟就要热情洋溢的大声喧哗一次“咱自家人看病怎么怎么的。”为了自家人的利益,医生大人极乐意牺牲集体利益,给老李开出的药价体恤民情的吓人。

小县城本是个传统的小县城,里面的人和事仿佛仍在古代,尊卑分明等级有序。就拿整个小县里的最高学府县一中来说,名气犹如清华北大在我国的大学里一样,受到小县人民代代敬仰。随着时代变化,小县不得不跟着发生改变。这像一座房子意外着火烧的精光,院子里的鼠洞无论多么幽深曲折都免不了受到连累。在市场经济带来的竞争大潮中,县一中不甘寂寞,发生了窝里斗。结果是闹得分家各过各的,一座学校变为两座学校。闹完南北朝,小县高中教育界一发不可收拾,进入三国时期,县新区竟又兴起一所综合性高中。这所新学校打的是省名校分校的招牌,气势很大。这所学校出生在二十一世纪,身世背景却好像在建国初期,学校性质是公私合营的。学校里面的老师全是公家的人民教师,但学校里除了人以外的所有死物都是私人的,新瓶装旧酒换汤不换药,这学校仿佛孙中山推翻清政府那次不彻底革命遗留下的成果,尘封了上百年后在小县城里被挖掘出土发扬光大。

学校董事长,是县里一光头富商。此富商头不仅光,还白的发亮,像剥了两层皮的花生粒。每逢学校全体师生集会,富商的光头都是当之无愧的亮点,吸引的眼光堪比升国旗时的注目礼。富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那种越有钱越抠的铁公鸡,给学校花钱像他掉头发一样阔绰。公办学校里老是会有什么设施设备坏了很久很久没人管的现象,这所学校从没出现过这种事。有富商出钱,学校里别说没有损坏的设施没人管,就是新的好设施,富商也不放过。一发现不上档次的不满意的,就要求立即换掉,学校的篮球架就是这样。在富商挑剔大气的眼光下,学校被建的极具现代化气息,漂亮的学校都巴不得旁边有块超大镜子可以每天用来自我欣赏一番。恋爱中的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女性的一切,然一切里最主要的大多还是一张脸皮。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