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近的距离,不是你永远陪在我身边,而是你永远藏在我心里无人能代替:世界上最近的距离,不是你永远在我的视线里,而是即使我看不到你也能明白你在想什么;世界上最近的距离,不是你永远都会给我带来幸福,而是即使你再也不会在我身边我也不曾忘记有你的记忆。

冬季永远都是这么的冷,慢慢的,她已经不再害怕一个人过冬,因为她很久以前去过一个叫西藏的地方,那里比这里要寒冷几千倍。

终于,她的稿子被一个工作室录用了,那是一年前她去投的稿子,那种记忆陈旧得有点不真实。

那是一个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的男人,当她推开门走向他时,就被他的笑容感染了。他就像是等了她很久一样,那表情里分明有几分激动,连手上不自然的动作也多了起来。怎么反而变成他在激动紧张呢?她的脸上露出那个浅浅的梨涡,然后有点不知所措的问候了一句:“你好。”

主编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激动,然后看着她说:“你一定不会相信,其实我是你的粉丝,你以前在博客上写过的文字,我多多少少都看过。”

“是吗?谢谢你。”

她的心很久都没有这么被温暖过,自从那次被一个男人伤害,她就再也没有被一个人这样的在乎过,关注过。

“我叫明予黎,你叫我予黎就行了。”

明予黎是一个看起来很帅气又阳光的男人,和吴恙完全是两种人。可是她不敢再接近男人了,她怕受伤,怕被抛弃。她已经不能轻易爱上一个人了,因为那颗心已经快要失去感觉。她的笑容里有几分是真正的快乐,她也不知道。

不过还好,她也终于有了一个地方可以工作,那比什么都重要。她最意外的,是可以继续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让她有了继续实现梦想的勇气和信心。

就是在这天,许愿在门口看见一个女孩,娇小的身材,一张玲珑的脸蛋,穿着和自己一样色调的衣服,而且,看见她,会有一种很奇怪的亲切感。

“你好,请问你认识许愿吗?”

“你找我干嘛?”

“你就是许愿姐?我是汪桢啦,就是那个说要和你合租的学妹”。

“哦,我想起来了,那太好了,我正好要回家,我们一起走呗。”

“谢谢许愿姐。”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小妹妹,就像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妹妹一样,那么奇怪的感觉。

当然,一切感觉都不是随便产生出来的,直到那天,明予黎来到家里……明予黎看了汪桢很久,然后把目光投到许愿身上,问:“我说,许愿,这是你妹妹啊?这么像你。”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于是许愿开始知道,原来自己和汪桢的确很像亲生姐妹,只是,他们真的才认识不久。

明予黎想要自己去倒水时,许愿和汪桢同时去给他端水,弄得那杯水稳稳的洒到地上。明予黎呆呆的看着他们两个,说:“你们这样太危险了。你们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姐妹啊,早点去医院做一下验证好了。”

汪桢说:“不会的,我和许愿姐真的是刚认识的啦,而且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我们在毕业于同一所大学。”

这样看来,他们一定是这个世界上的一朵并蒂莲,拥有着那种与血缘无关的缘分,而这也许就是命运吧。

刚刚进入工作室,许愿就遇到了一个对手,而且,是白沐,一个很熟悉很熟悉的人。

她看见白沐就坐在自己对面用不太友好的目光盯着自己。“你好啊,老同学,记得我吗?”

许愿一听到她的声音,想起了曾经的某些画面。

那时,她还是一个学习成绩优异的女孩,不会做任何坏事。

可是,那天,她看见一个女孩在自己的课桌上刻着一行字:许愿是一个脑残。

她望了望四周,突然发现后面的白沐在偷偷笑,那种感觉就像有一条虫子在咬着她的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处肌肤,让她想要发怒想要逃跑。

白沐走过来,对她说:“许愿,不要以为你是第一名就可以不理人了,你怎么不和我们玩?不和我们说话?”

许愿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沉默,变得不爱说话,不愿意和别人玩乐。

小时候的许愿就是如此,让人心疼。

后来,许愿长大了,她开始想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虽然她知道那很难。她开始尝试去交朋友,于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要去和白沐当朋友。

“白沐,我们可以当朋友吗?我觉得你一定可以保护我的,对吗?”

“你不觉得好笑吗?哈哈,你这么一个好学生想要和我当朋友?开什么玩笑?你不会是为了报复我吧。”

许愿的眼神更加坚定,她说:“那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和我成为朋友?”

“很简单,你只要在今天晚上在那个鬼屋呆上一个晚上,明天早上我去找你的时候如果你还在那里,我就可以考虑一下,让你当我白沐的朋友。”

“好。”她很爽快的答应了,因为她从小就是在黑暗的世界里度过,已经习惯了那种黑夜里的孤独和恐惧。

夜里,她果然很勇敢的坐在鬼屋里。她看见一个白色的布袋的空中飘荡,还听见哪里传来窸窣的声音。可是对她来说,那些经历她都有过。

第二天早上,她等着白沐来见她。白沐很兴奋的跑过来,以为看不到许愿在那里。可是当她看见许愿那么安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时,没有预备地愣了半天,才问:“你不怕鬼吗?”

“鬼?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就这样,白沐成了许愿唯一的朋友。但是她也明白,这样的朋友对她而言就是一种危险,一种巨大的危险,说不定哪天她就会被那个所谓的朋友害死了。

许愿开始跟着白沐去练跆拳道,可是她没有坚持一分钟就已经被打得浑身是伤。白沐对她说:“你还是放弃吧,这个不适合你。”

后来,许愿发现白沐还常常会去打劫小孩,暗地里她开始当起了放哨员。每当看见白沐和那些同伙商量的打劫对象时,许愿就马上去通知那个即将受害的同学。

终于,白沐发现了她做出这系列的糊涂事。

“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没有。”

“你还不承认?最近我们连连失手,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许愿看着她,愣愣地说:“对,是我。”

这次,白沐居然没有为难她,只是丧气的走了。

现在,白沐又出现了,她说:“你一定很好奇吧,我那个时候去哪里了?”

“你去哪里了?”

“你知道一个叫吴恙的人吗?”

“什么?”

听到那个名字,她的瞳孔突然放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白沐,她怎么知道吴恙?她和吴恙是什么关系?

“许愿,是我让吴恙去西藏的。”

“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要他去那里干嘛?”

“哟,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姑娘现在也会这么急着问我这么多话了?真是有点进步。”

“快点说啊。”许愿咬着嘴唇,心里就像打了个死结。

“因为我要报复你,让你永远都不好过。”

“所以你就让他,让他对我做那样的事?”

“对,你也可以这么想。”

这时,明予黎闻声走过来,或许他的眼睛里只有许愿吧,他只会站在许愿的桌子旁边,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你们在说什么?”

许愿冷静下来,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她已经不敢想象,她曾经历过的和她现在正在经历的到底是不是一场骗局,是不是一场永远都不会醒来的噩梦。而她,就像茫茫世间里的一粒尘埃,还是一粒被人践踏过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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