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心走到暗处想歇歇脚时,见到个乞丐在那乞讨,沁心从荷包里掏出一点儿碎银子放到那乞丐的破碗里。老乞丐连连点头说“谢谢”,沁心摇了摇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老乞丐得到银子之后换地方去了。
远处有几个游手好闲之人在远处见了这一场景,相互间交换了一个眼神。一群人向沁心逼近,沁心突然觉得不妙,吓得连连后退,想跑走,却被人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人从沁心手里抢过荷包,点了点,色眯眯的说:“想不到这丫头不仅有钱,长的也很俊俏,来来来,陪大爷玩玩……”
沁心想叫人,可是她根本就说不了话,脸上充满了惊恐和不安。那个尖嘴猴腮的人用手放到了沁心的肩上,沁心厌恶地用手甩开了那个人的咸猪爪子,结果那个人更过分,用嘴向沁心脸亲去。沁心别过脸去,闭上了眼睛,眼泪流了下来,就在此时,那个尖嘴猴腮的人在惨叫着,睁开眼睛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刚那个紫衣男子。
其他人互相望了一眼,沁心想说小心,看来是多虑了,地上的人吚吚呀呀的惨叫着,紫衣男子将荷包举在手上,晃了晃“你的?”
沁心微笑着点了点头,母妃说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着微笑,显得有礼貌。
“你家住哪里?一个女孩子家的不安全,若姑娘信的过在下,在下愿意送姑娘一程。”
沁心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怎么说,而且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还不想这么早就回客栈。
这可让凌桀苦恼了,这姑娘八成是个哑巴,就算她想说他也看不懂,这要是丢下她吧,这街上鱼龙混杂的,他也不放心。沁心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圈儿,也跟着去看个究竟,原来是某户人家请来的杂耍团在上面表演。
“好!”
周围人纷纷鼓掌,沁心也跟着鼓掌起来了,还真是没有见过的呢,吞剑,口喷出火花,杂耍……每一样都让沁心大开眼界,凌桀见沁心笑的那么开心,自己也会心的笑了,在西凉,这种民间活动早已屡见不鲜了,可是看到沁心的神情,自己也觉得是不是真的那么精彩。虽然此姑娘与自己仅有一面之缘,但他觉得已是最美好的回忆了,亦不知这中原的公主长的如何,中原和西凉和亲,能造福两国百姓,自己又怎能看上别的女子呢?
沁心往紫衣男子的方向望去,见他也在注视着她,四目相对,沁心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居然还在这儿,她就是这样,一玩起来什么就不顾了,丢下他一个人在那儿傻站着。沁心拉着紫衣男子的手袖走出了人群,从摊子上买下不同口味的月饼,放入他手里,眼神里充满了抱歉和委屈。
“你是在和我道歉吗?”
沁心笑着点点头。
“那好,我接受了,在下请姑娘喝茶如何?”
沁心傻傻的和他走了,虽然母妃告诉过她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眼前这男子,虽然她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凌桀选了一家干净的客栈,递给沁心一杯茶,倒一点在桌子上,用水在桌子上写下“凌桀”二字。沁心看懂了,凌桀,原来他叫凌桀,眉宇间还真透露出桀骜不驯的意味,而且他的身子也比普通人壮实,像是从军的……
沁心也用手指蘸水,在桌子上写下了她的名字:沁心。
凌桀愣了一下,这么巧,和亲的公主也叫沁心,这世上同名的人还真多。只是眼前的这个沁心只能留在他的记忆里了,明日他就要赶往京城,去迎娶沁心公主,造物弄人啊!
沁心摇了摇凌桀的胳膊,凌桀才回过神来,沁心摸了摸肚子,一晚上都没进食,她肚子好饿。凌桀轻抚着她的头发,哄道“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凌桀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包沁心从未见过的东西,沁心拿出一个尝了下味道,真好吃。凌桀看着沁心一脸享受的表情,自己也乐了,当然,他不能告诉她这是西凉的特产,更不能告诉眼前的人他就是西凉太子,只得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沁心吃饱喝足之后才料想到南宫寒熙他们一定着急了,她看街上也没有多少人走动了,时辰一定不早了,凌桀像是知道沁心心事一般,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搭在了沁心肩上。沁心的脸顿时绯红,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动心,到了京城她就要远嫁西凉,和一个陌生男子和亲,事关两国百姓的安危,她不能由于自己一个人让百姓遭殃。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你带路。”沁心最后多看了他几眼,她好希望自己现在能说话,哪怕就一句也就足矣,她也好安心去西凉,可是事实并不如她愿,她只能用眼神传递自己的感情……
不知不觉到了客栈,南宫寒熙他们迎了出来,沁心只能最后给他一个微笑,然后走进屋子。
“阁下是?”
南宫寒熙第一次被一个人的气场怔住,不得不说,眼前这人尽管年纪不大,但是身强体壮,眉宇间透露出一种霸气,看手上的茧,是个武功高强之人,只是这着装,应该不是中原人,公主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
“哦,在下凌桀,见沁心小姐孤身一人在街上徘徊,有些于心不忍,便临时做主,将小姐送了回来。”凌桀特意将重要部分删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有劳公子了,我替我家小姐先谢过公子,只可惜明日我们主仆四人要去京城,否责在下一定好好谢过凌公子。”
凌桀这名字好似在哪儿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只是人家将公主安全送了回来,该有的礼分还是不能少的。
凌桀听后心里惊喜万分,她也去京城,那是不是可能会再次相见?“既然你们明日有事要办,那么在下还是不打搅了,告辞”
“告辞!”
南宫寒熙目睹凌桀走远,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