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一度尴尬......
“诚如鲍总统所言,但是——”马同一语打破了全场的尴尬,他问道:“都知道,联邦最大的造舰巨头是鲍家旗下的企业吧,你这么说不觉得不适吗?”
鲍安早有预感会有人这么说,毫无所动,说道:“我以一个军火商的角度来说,无论胜负,只需要战争持续下去,我们都能在军火这块蛋糕上赚得盆满钵满,战争,无论胜负输赢只需要进行下去即可。”
战争只需要进行下去即可,无论输赢,也许这是在场所有以军火大家的世家的想法。
“如果我以联邦总统的角度来看的话,那就是另一个概念了,战争失败,联邦的国力下降,进行下一场战争,依次恶性循环,我们在座的各位都不为战争失败买单,买单者是我们之外社会的另一群人,我们身为统治者,而另一群人则为被统治者,失败由他们买单,越是失败则他们越是厌烦我们的统治,越是反感战争,华夏的威胁,另一群人的反感,这是我们越是持续战争就越要面临的双重威胁。当国家衰弱到极致时,没有人在为我们的失败战争时买单时呢?”
鲍安略带深意的看着钱明,说道:“这方面钱家深有体会。”
钱明老脸一红,羞愧的低头。
“他作为第一个买单者,那么下一个买单者是何人呢,我们在座的各位。”鲍安略有深意的扫视了议会的众人。
”我的话很明显,钱老是一个前车之鉴。战争的胜负不是与我们无关而是与我们息息相关,钱家立足于齐国三大星域,齐国衰弱钱家衰弱,那么假设联邦为华夏所灭时,还有我们十大世家的立足之地吗?”
十大世家,钱明也知道鲍安的十大世家是将钱家排除在外的。不过钱明的一席话语却也令诸多世家家主陷入深思。
“以军火商人的角度来看,无论战争胜负如何,都能从中渔利,但是我是一个军火商人的同时也是中央中国的总统,更是中华联邦的总统。战争失败的同时,我在渔利,中央中国与联邦的势力却在下降。我渔利的根基是联邦,联邦的宪法,联邦的十一商会议会,联邦走向失败则我们的根基轰然倒塌,在座的各位现在觉得战争的胜负与自己无关吗?”鲍安站了起来严肃的说道。
“总统说的在理。”孙淑武说道,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表现在明面上的是西北战线的崩溃,联邦齐国邦先失恒州靖州,在丢要塞。与中线的夏侯靖,南线的夏侯达交战,虽然战线勉强维持,但也只是勉强维持而已。”鲍安随即点开光脑,中心的战舰投影随即变成一副立体的星域图,并且表明了分界线。
联邦与华夏交界位置有三条战线,而北方的两个真空风暴地带将恒州通州进入靖州的位置只留下特殊的星际走廊,因此九大要塞是太空之中极为少见的星际要塞。中线和南线则是广袤无际的星际边界。
中南两线联邦与华夏焦灼不前,而西北一线则华夏已经开始展开反攻,但是军力上占优的联邦军却在战线上勉强的维持着。
“另外各位在看一幅这张图吧”星图一转,联邦的星域内部,频频闪闪的红色光点快速闪烁着,又接连消失。
“这是?”也唯有鲍安才知道这幅图的用意是啥,不过鲍安卖了一个馆子,没看出什么名堂的人便问道。
“这是这十三年来,联邦各地反联邦的各地武装冲突,他们不满意我们的统治。”鲍安沉静的说道。
“只是一些刁民罢了,这些人不都被我们很好的镇压了吗?”马同倒是不为所以,冷酷的说道:“反政府,这些种情况在联邦内部几乎家常便饭,但是他们有钱吗?有武器吗?有机甲舰队吗?离了我们他们连外太空都走不出去,憋在太空城市里,还能怎么办,不服就用武力让他们屈服。”
“这些暴动确实很好的被镇压,但我们镇压得了这些人反抗的行为却镇压不了这些人反抗的思想,他们正是为这几年联邦的战败买单的人,而这种的人的趋势在联邦内部如恶性肿瘤一样不可逆转的扩大。”
“华夏与联邦势力的颠转,国内的反抗声浪,都说明了我们的统治基石正在瓦解。如果不改变现状态度的话,迎来末日的不是华夏军,而是我们。”鲍安说道。
“如此说来我们应当如何作呢?”宋平问道。
“各位还记得十三年前的曙光科研部事件吗?以此理由我们发动战争的初衷是为了胜利,统一华夏,伴随着我们胜利的同时我们的势力也在壮大。
我们不能让华夏统一我们,应由我们统一华夏,重拾战争的初衷,唯有胜利才能即让我们的势力壮大,又能让我们各自的势力壮大,我们需要的是战争的胜利,唯有不停的胜利,才是解决目前困境的根本之道。”鲍安冷静的说道。
在场之人那是差不多就要笑场,确实,正如鲍安所说,无论胜负他们都得利,但谁开战不是奔着胜利去的呢?谁会希望在联邦与华夏的战场打成如此尴尬的烂仗呢?说求胜,鲍安不过说了一句废话。
“开战所有人都知道求胜甚好,但是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调整心态,我胜利而打仗,我们需要拧成一股绳,好了前面这么多铺垫,我想各位也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吧?那么我们说一下第二个议题,就是反攻华夏,夺回失地,如何在中线南线打败华夏的守军,以最终目的为消灭华夏军吞并华夏为主。”
“我赞同总统的说法,我们接下来所确实需要的是一场大胜利,西北要塞被夺之后危如累卵,我建议以西北作为反攻点,夺回要塞,夺回恒州与靖州,则进而压制华夏。”孙淑武说道。
鲍安所表达1的意思很明白,便是我们不能一直输下去,我们需要一场胜利,不停的胜利,直到把华夏打败为止。而孙淑武则接过话头,认为第一场胜利应该由西北获取。
“鲍安说的没有错,唯有要塞重新夺回我们手里,我们北边方能无忧,也能自如的夺回失去的恒州与通州两个星域。”鲍安调转光脑,立体影像再度变换,回到一个九大要塞的据点上,说道:
“奇袭并夺取要塞的是华夏新编的第五军,军首长是戴凌南上将,这个将军倒也履历战阵,从灵族与华夏的战争一直活跃到与我们交战的现在,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棘手的对手。依托要塞的防御,第五军编制的舰队只有四支舰队,不过我听说华夏那边把缴获的齐国舰船重新编成两支舰队。如果事情属实的话,华夏军方面是六支舰队和要塞,以及依托要塞后方的补给。
中央军力图夺回要塞,并为之作了准备,调动中央军的后备力量第四舰队用作攻伐之用,并且将新造的四条超弩级战舰配置给第四舰队,但是第四舰队司令宋逸鸣也明确表达了,单靠他的第四舰队不足以拿下要塞,而中央中国的很多军力被拖在中线与南线的战场上,所能动用的不过第四军而已,所以需要你们各邦国的地方军协助。
不能准备多久,第四军已经进驻离靖州最近的雍州基地群,所以我需要区位离得最近的卫国协助,齐国的残余舰队也要加入这场战争之中。”
孙淑武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重夺九大要塞是卫国义不容辞的责任,既然中央军有夺回之意,恰逢刚好,孙某的大将孙定远率领的六支舰队也刚好在靖州边境的登州基地群完成备战,只需要一生令下,大军出征便是重夺要塞之日。”
“难得孙家有此意,中央军与地方军两方单独一方都很难攻克要塞,必须形成合力。战场是靖州,那么也就有劳钱老剩余齐国军也协助作战。”鲍安看向沉默不语的钱明,说道。
“老夫知道了。”钱明知道这是他不容拒绝的问题,只好应声承诺,他对夺回九大要塞没有半分兴趣,仅靠他单支舰队,在战争中是不可能有半分话语权了,即使夺回要塞,夺回通州恒州那也不是齐国的通恒二州。更遑论眼下这二人便是齐国失势之后,痛宰齐国最狠的两个人,他还能怎么办。
“宋逸鸣可为主帅,就由他带领下发动对九大要塞的攻伐,那么第二件事情如果没有什么异议,我们便商议完毕了。”
孙淑武见主帅迅速的决定,却也并无反对的意见,其家主则更无反对的意见。
“这次的联邦会议商议三件事,第三件事是关于齐国的问题,根据联邦宪法规定,钱家即今后起并不在具备参与联邦议会的资格,十一世家撤销为十大世家,并撤销齐国这个邦国,而靖州的归属则战后待定。”鲍安知道直接的将靖州划入中央中国会触碰孙家的底线,所以也就按计划来,战后界定。
“那么联邦会议便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