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柘沉默着,黑暗中一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双手撑头的女孩儿,眼神中关切的感觉显出了一分分焦急的神色。

“父亲和家都是美好的东西,看起来缺一不可,但是......人生长大不过就是那么一瞬,或许你一直执着的不过是过去的一份执念,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执念只会变成牵肠挂肚,时间久了,或许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存在。.....舒心,我希望你能想开点。”徐宏柘如此说着,意思不深不浅,我全都能明白,只是还是觉得世事太残忍。

“啊!~~~”舒心突然开口大叫着,爸爸,不管怎样,不管过去我们有没有在一起,我只希望您能好起来,共同度过以后的生活。我默默地在心里念着,祈祷着。

徐弘柘怔愣了一下,没想到舒心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什么不高兴地喜欢通过喊叫来发泄。他突然莞尔一笑,只要别那么难过,她怎样都好。

风呼呼的吹着,徐弘柘看着舒心身上衣服,好像也并不是很厚的样子,这样子站在冷风里吹不知会不会生病。

他略带担忧的说道“舒心,咱们回去吧,或许舒父就快要出来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比我高出半个头的徐宏柘,嘴角眉眼都是笑意,默然的怔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兀自走在前面进去了。

或许在以前,我会抵抗他的帮助,想想今天若不是他陪着我,或许我会更加的崩溃,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禁不住的感觉眼皮子越来越重,或许刚刚发泄了一下情绪,困意却悄然来袭了,我伸起一只手撑着脑袋,靠在长椅上。

这边徐弘柘早就发现身后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双眼,于是在我并没走多远,他又掉回头回到了这个天台处,站立的位置上站着一个颀长笔挺的人,此时一脸的兴奋看着徐弘柘

“你怎么来了。”温软如玉沉雅中带着磁性的声音,徐弘柘就是这般,默默寡言的在背后注视着她的一切。

“我来看看你们”李航林伸了一个懒腰,微微觉得舒坦了一点,他今天倒是一直陪着舒心紧张着不行。

“谢谢你,航林,以后我还是要多拜托你帮我关照她。”徐弘柘转头温暖的笑了,明亮的星眸划过一丝深意,看着李航林的眼神仍然像第一次相遇般的认真安稳。

“跟我客气什么劲,你的事以后就是我的事,早应该放心的,我办事你不是不知道。”李航林笑着,打趣着。

随后徐弘柘先回去了我这边,李航林只是默默地跟到转角的位置,脸上的变变得有些动容。

徐弘柘偷摸摸的走在走廊的最边缘,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看着那个躺在手术室门外长椅上的娇弱身影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

我不住的打着盹,脑袋就和小鸡啄米一样,今天玩的太累了,情绪又一度失控过,现在变的特别的累,只觉得一双手将我轻轻扶倒在椅子上,我自知是李航林身上熟悉的味道,心下感觉安全不少,便什么都不知道的昏睡了过去。

徐弘柘高大的身影吸引了不少一边路人的眼神,只觉得看着这样一个人心跳都快了不少,他嘴上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走到舒心旁边的地方看着她,看见她睡眸安详的样子,他会心一笑,觉得她这个样子也很可爱,不禁蹲下了身子,默默的在一边久久注视。

李航林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家伙甜蜜的一幅表情,摸着下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咳咳,徐总,这可是医院啊,您......”他尽量用小到只有他两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徐弘柘却突然转头,伸出一个食指放在唇间,叫他小声点,李航林笑着摇了摇头,向走廊的另一边走去。算了他可不管了,什么漏不漏馅,这些都是他自己决定的事。

徐弘柘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温暖顺滑的发丝,干净苍白的眸子,嘴角不自觉的上翘起来,一股很萌的弧度,他不禁温柔的笑了,脱下身上的颀长外套,他尽量轻手轻脚的给她盖上,还好舒心只是微微的动了一下并没有太大反应,看来她睡得很深沉了。若是能一辈子看着这样的睡颜,他莫名也会觉得开心。

徐弘柘高大英挺的身姿独自走在寂静的走廊里,他来到缴费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信用卡,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住卡片递了进去,“那个急诊室的病人,医药费全都从这里划掉。”

坐在窗子里的小护士看见英俊帅气的徐弘柘默默的多看了几秒,脸颊上腾地升起一片红云,“请问是舒国华病人吗?”“是。”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瞪瞪的张开了眼,心里深感不好,迅速朝手术室的大门看去,还好那牌子上还是“手术中”几个字。我不禁揉搓起双眼,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突然看到一边双轴撑着膝盖坐着的李航林,“啊,你还在啊,不好意思我实在有些累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嗯。”徐宏柘沉稳有力的声音回答她,我看着一边的徐弘柘,我又看了看刚刚自己躺着的位置,挨得那么近,他……

突然看见手术室里有人从里面的门里走了出来,穿着的蓝色手术袍的工作人员在里面的门里进出着,不知在打理着什么,我焦急的神经一下又崩出来了,迅速站起来守在手术室的门口外,李航林看见舒心起来,也跟着走了过来。

果真不出一会儿,一行穿蓝衣服的工作人员将我的父亲用手术床推了出来,我激动的看着我爸爸的脸颊,苍白中带着无力,一股酸楚的味道又差点袭击我的心房。

我努力抑制了情绪,跟着这些医护人员推着爸爸的床来到了病房,随他们将爸爸放在了病房的床上,我紧紧的牵起了爸爸的手,我不想并没有发生什么的时候他就离我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大夫穿着蓝衣走进来,显然是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我焦急的扑到他面前问道“大夫,我爸爸的病情怎样了,现在还要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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