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数日,都来皇宫里陪伴皇祖母,虽然不少人在嚼舌根说谢玲珑走了,小郡主就开始巴结太皇太后了。

我不愿意把人想的那么坏,可是别人却喜欢怀着恶意去想别人。

又见夕阳,若说郊外草地上看到的是最美的夕阳,那在皇宫里见到的是最庄严的夕阳,又隐隐透着一股至高无上的孤寂之感。

“郡主,你看。”寒梅指着宫门口。

我顺势望去,陆枭穿着朝服显得英俊挺拔,虽没有他穿着军装的样子霸气但是一样好看。

此刻正笑着看我,火红色的夕阳下,他的身影被拉的长长的,伸出一只手让我到他身边去,那温柔的神情好像天下间只有我一个似的。

只是,难道他一直等着?我在皇祖母哪儿少说也呆了一个下午了,他一直都在?

陆枭见我紧皱眉头,忙用手抚平道:“反正回去也没有你,不如等你一起回去。”

我脸颊微烫,低头嘟囔道:“蠢得要死。”

“什么?”脸色不是很好看。

寒梅垂下头憋笑。

“那个,我们还是先走吧!”说着心虚的先一步上了马车。

寒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我俩制造单独的空间,非要在外面驾车,我看着陆枭忽然有点害怕。

陆枭这个人,有人在还好,没人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收敛。

车内颠簸,许是压到一块石头上过去,车厢一下倾斜,我不受控制的倒在他身上,刚想起来,陆枭忽然伸出手拉住我的手臂,揽在怀中,低头看着我道:“小心。”

我抬起头与他对视,他的脸离我很近,近的我都能看到他眼中的我是有多狼狈,我呼吸都不顺了,双颊滚烫,左胸口里好像有只小兔子“嘭嘭嘭”的跳个不停。

他的气息忽然压了下来,我闭上了眼睛,陆枭暗笑,双唇也压了下来。

马车似乎压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剧烈的晃动了一下,陆枭反应极快的把我护在怀中,我则是像是小鸡仔似的窝在他怀里。

“怎么回事!”看起来他现在不是很开心。

寒梅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只是比往常似乎严肃了不少。

“主子,有老鼠。”

老鼠?什么老鼠那么大还能把马车弄得颠簸了?这一定不是什么正经的老鼠!

果然,陆枭听后,略带杀意的眯眼沉声道:“留一只活口。”

“是。”

话音刚落,就见寒梅的身影跳下了马车,周围都是兵器敲打的声音,还有不少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不少。

我紧张的抓着陆枭的衣襟道:“寒梅一个人可以吗?”

陆枭没有回答我,只是覆上我的手抓紧,手上传来的温度让我安定不少,可是听到外面兵器作响我就不自觉的想起那次在猎场的刺杀。

那场刺杀可是让我和陆枭都差点丧命。

轿帘忽然一动,一把利剑竟然直直刺向陆枭的胸口,而他的胸口有我。

那把剑就在我鼻尖处被陆枭一把抓住剑身,那把剑有多锋利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陆枭的手流了好多血,但是那个人还是一眼都不眨的把对手踢了出去,顺便把手中的利剑插进了他的胸膛。

似乎是感觉到了人就在马车里,更多的刺客往这边涌来。

“躲在我背后。”

刚说完这句话,陆枭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对方的武器夺了过来,一刀锁喉,一击毙命,每个死去的刺客都带着无尽的恐惧以及释然。

一时之间尸横遍野,陆枭的脸上有些鲜血更添几分可怖,可是我却并不害怕,因为他是在保护我。

寒梅解决完所有刺客,抓着唯一的活口到马车前,发现陆枭的手马上惊讶道:“将军,你受伤了?”

陆枭摇头道:“无碍,先驾车去大理寺。”

“是。”

陆枭刚转过身准备安慰一下我,却看到我正费力的撕着他的衣服,奇怪道:“怎么了?可是吓着了?”

我头都没抬的摆摆手道:“你手受伤了得止血。”

“……戏文里不是撕自己衣裳吗?”

“你都说是戏文了嘛!本郡主虽然不拘小节可是这衣服好贵的!”实在徒手撕不下来直接把头上发簪摘下来在陆枭衣裳上划了一下,那布料立马到我手中来了。

我看到陆枭眼底的心疼与无奈。

不过还是乖乖的把手掌伸了过来。

“虽然伤口不深可是也不能大意,你回府之后要赶快上药。”

大概是被我温婉而又贤惠的样子所迷惑了吧,陆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到达大理寺门口时,月亮已经出来了。

大理寺本就是刑狱案件审理的地方,换句话说就是关押审理比较重要的犯人,血腥暴力的感觉站在门口都能感觉到了。

门口两个黑衣小官见到陆枭连忙上前单膝跪地道:“参见陆将军,小郡主。”

陆枭冷冰冰道:“让你们管事的出来。”

说着拉着我就走进去了,就当是自己家似的,寒梅却好像习以为常似的,把邦成粽子似的黑衣人抓着往里拽。

果然是牢狱之地,就算屋子里点了灯还是觉得昏昏暗暗的有点吓人,不过再害怕也得把面子做足了,像是什么事也没有的喝茶。

陆枭似乎偷笑着拉住我的手,本来还有些害羞可是一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就立马犹如惊弓之鸟的把手抽回来。

可是,进来的却是一个熟面孔。

“二姐夫?你不是升官了吗?”怎么还是那身衣服,不对,花纹好像更高级了。

陆枭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陈萧然见到我也有些惊讶,随即反应过来笑道:“我还是觉得在大理寺好,所以请旨调到大理寺。”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看,想当初抓范佟的时候那身衣服多威武啊!

陆枭并没有打算让我花太多时间来叙旧,直接开门见山简单直接的把动弹不得的黑衣人推上前道:“唯一的活口,拿去审。”

黑衣人有些恐惧的看着陆枭,似乎在思虑什么忽然眼神一变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陈萧然忽然一抬手在他后脑勺重重拍了一掌。

那人一口血吐了出来还混合着一颗黑色的药丸。

我可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刺激的画面不禁激动的上前观看那人死了没有,陈萧然却不甚无聊的样子,感觉在说“怎么每次都是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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