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全部抄完已经是十几天之后了,一打开清蘅小筑的大门就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呢!

憋了好这么久没有出去玩了,一开门禁我自然要出去逛逛,反正我书都抄完了和陆枭也还在冷战中,正好出去散散心。

妙竹今儿也难得没有唠叨什么郡主仪态什么的,任由我拉着她在街市上吃那些在府里根本看不到的东西。

大约是快要入夏了,太阳特别的毒辣,我俩就找了个卖酸梅汤的铺子坐下,等酸梅汤一上来我就喝了一大半了,妙竹还在细细品味。

“诶,妙竹你会做这个吗?”以后就能常喝到了。

妙竹放下小勺子摇摇头:“小时候阿娘会,可是我还没长大阿爹阿娘就走了,就没有人教我了。”

我不以为然的笑着点了点头,但心里忍不住泛起酸,妙竹这般好的姑娘若是父母还在也不至于来伺候我这个小猴子,也算苦了她了。

妙竹看我的样子笑着道: “若是小姐想喝,妙竹也能学。”

“不用了,我若是想怎么喝不到?你就好好的做我的贴心小棉袄吧!”

“小姐,我是贴身不是贴心。”

“……”臭丫头你这是吃了文化的亏啊!

大街上一个身穿大理寺官服的男子带着两个小兵正在巡街,却见好几个华服男子拦住他的去路。

那个为首的华服男子我是认识的,是定国公的嫡子范佟,似乎去我家给二姐提过亲,可惜被我二姐拒绝了,其余几位也眼熟,都是达官显贵中心系我二姐的男子,至于那个大理寺官差我好像没见过。

正想不要惹麻烦就听范佟那个高傲的声音叫了一声:“你就是陈萧然?”

陈萧然?我立马回头盯着那个官差,正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但是却不卑不亢的直着身子拱手给范佟行礼,看身子是个高大之人,比范佟还高呢,这就是陈萧然啊。

带着好气的心思我就这么坐着看戏。

陈萧然没有料到范佟会拦他去路,立马拱手说道:“在下大理寺官差陈萧然,范大公子找陈某?”

只见那范佟“嗤”了一声,很是不屑的看着他,把陈萧然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也不过就是个小白脸罢了,我看你这官差之位是买的吧?”

此话一出,陈萧然差点忍不住拳头,却还是捏紧了拳忍住。

买官这种事情可是大罪,这个范佟还真是个饭桶,要是被人听到可就大发了。

不过我看那陈萧然还真的很白哦!

“范公子自重,在下还有要案在身恕不奉陪。”

正带人走过范佟身侧,却被另一个长的胖胖的纨绔子弟按住肩膀,凶狠的看着他:“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我们还没允许你走你就不能走!”

“没错!小心我告诉我爹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哼,得让这臭小子知道厉害。”

……

自始自终陈萧然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脸上的不耐烦已经露了出来。

范佟自诩风流的摇着折扇转过身走到陈萧然面前:“唉呀,陈公子,陈少卿?这般不知礼数也不知芊锦郡主是如何瞧上你这种山野村夫!”

噢~原来是因为我姐啊,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就是这样啊,还蛮激烈的。

我让小二送了一碟子瓜子和一壶茶水,吃着喝着慢慢看戏。

妙竹也吃着瓜子看着:“小姐,我听说二小姐喜欢那位公子就是这个陈公子,您不帮忙吗?”

我无声的笑了一下,用食指低着嘴唇:“嘘,好好看戏。”

开玩笑,要是这种事情那陈萧然都要人帮忙的话那以后娶我二姐的时候干脆也让人帮忙好了,我虽然有好心,可是不是个大好人,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个见人就帮忙的人。

那边陈萧然看着嚣张的范佟:“芊锦郡主的心思岂是你能猜透的?”

嗯,不错不错,好一个四两拨千斤。

可是也把范佟彻底惹毛了,哗啦一声将折扇合上,眼睛瞪着陈萧然发出阵阵寒光。

“你一个少卿有什么资格和郡主在一起,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他就是不服,凭什么这个样样都不如他的陈萧然能让谢芊锦青睐有加,而自己连想要见她一面都要推脱万分。

陈萧然充血的眼睛也瞪向范佟,我都能看到他们眼中的电光了。

忽然间范佟笑了,嚣张的用折扇拍了拍陈萧然的脸道:“不过,以你的身份,你以为郡主能嫁给你?我告诉你,我爹已经向皇上请旨给我俩赐婚了,我给你小子一句忠告,和郡主断了,否则……”

卧槽,把皇帝哥哥都搭上了,看来陈萧然的机会悬了。

陈萧然显然是被这话影响了,眼眸暗了暗,捏紧了拳头竟然一拳打向范佟的脸:“你不该逼她!”

我都快忍不住站起来拍着手叫好了,不愧是二姐看上的人和那些坐吃等死的纨绔子弟就是不一样!

范佟被打了一拳直接趴在了地上,那样子够窝囊的,虽然没什么大伤但是更加气不过,自己被他打的那么狼狈立马爬起来指着陈萧然就叫那些人打。

其他人虽然也不喜欢范佟可是人家爹是定国公,所以只能把气撒在陈萧然的身上,一个个的都面露凶相的拳脚相加的落在陈萧然身上。

陈萧然打完那一拳之后也恢复理智了,深知这件事情不能闹大了并没有反抗,竟然是任由这些人殴打,他的那两个小弟想帮忙也被范佟的小厮拦住。

这一画面,我看到了范佟嚣张的笑,还有陈萧然忍着痛却忍不住悲哀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点同情他。

要是他不是陈萧然我二姐不是郡主他们大概会顺利些吧。

可我依旧不打算帮忙。

等那些人打够了,把已经满身青肿狼狈不堪,嘴角还有血迹的陈萧然随意的扔到墙边就走了,也根本没有人敢和他们理论是非。

只有陈萧然的两个小弟赶紧跑过去把他架起来,大约是找大夫去了。

我也扔了瓜子壳,拍了拍手:“戏看完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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