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这天对于燕南飞而言没有什么不同,其实每一天都没有不同,一年中的三百六十五天也不过是同一天复制了三百六十五次罢了。

昨夜的雨,下得很大,雨后的天气也异常的清新,燕南飞心情也比较好。

早上花掌柜对花蝶说:“女儿,今天早上爹出去做点事,你就在店里照看好生意。”

花蝶说:“爹,人家早上还要去珠宝店呢。”

花掌柜说:“那你改天再去呗,我真有事,和人家定好的。”

花蝶问:“那你要去哪啊?”

花掌柜说:“你就不要管了,说了你也不懂,你不懂的。”

花蝶说:“爹,我都十九了。”

花掌柜说:“那是虚岁,实际你才十八。”

花蝶说:“好吧,就算是十八,但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花掌柜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小声说:“这个事情不宜牵涉过广,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被抓住那就是死啊。”

花蝶说:“爹,你到底要去干嘛?”

花掌柜说:“女儿你放心,没有事的,只是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你也知道,王捕头那个人屁大点小事都能查半年。还是低调的好。”

花蝶说:“爹你可千万别干犯法的事啊。”

花掌柜说:“女儿放心,你爹我是好人。好人有好报的。”

花蝶不知道父亲要去哪里,但是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花蝶说:“你不去行不行。”

花掌柜说:“早晚也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早和晚的区别,今天不去,以后也要去的。”

然后花掌柜就走了,走不远,又折返回来。对花蝶说:“女儿,我有一件事情要交代给你。”

花蝶说:“什么事,我一定完成。”

花掌柜说:“最近我发现店里的筷子少了好几双,你要留心,别让吃饭的人把咱家筷子顺走了。”

然后花掌柜就这么走了,看着爹远去的背影,花蝶想,爹真是细心啊,在出去做大事之前,还不忘记几双筷子。想这里,花蝶对父亲又多了几分敬佩。

总有些事,我们不知道会是怎样,但是却早晚要发生。

中午,燕南飞依然在厨房切菜,想起了昨天花蝶讲的两个胖子的事,有些走神,一不留神就切到了手上,血染红了手指。

此时花蝶正好走进后厨,一眼就看见了,花蝶说:“咋了,切手了?”

燕南飞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点头说:“是啊,流血了。”

花蝶说:“那你别动啊,我去前面取点纱布,给你包上,你等着啊。”说着就要走。

燕南飞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

花蝶说:“什么不用,你看都流血了!你就别逞能了。”

燕南飞说:“不是我逞能,是真的不用。”

花蝶说:“好孩子,乖奥,我去取纱布,回来咱包上。”

燕南飞想,自己真是难得看见花蝶如此的温柔,他真希望这个伤口不要好,花蝶再亲手给他包扎上,可是这明显是不太可能的,燕南飞看见血已经不流了,伤口恐怕又会很快愈合。心中有些遗憾。燕南飞把手指挪到花蝶眼前,说:“花蝶,你看!”

花蝶看见了自己不能相信的一幕,伤口慢慢的愈合了。不一会的时间,已经没有了伤口,花蝶的嘴半天都没能合上,好神奇。

燕南飞说:“你看,我早说不用了,根本就不需要抱扎。”

花蝶说:“你的伤好的这么快,你可以去街头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燕南飞说:“不是吧,那恐怕直接就给砸死了。”

花蝶问:“你怎么搞的?”

燕南飞说:“什么怎么搞的?”

花蝶问:“伤口好这么快。”

燕南飞说:“我以前切菜总往手上干,可能老干老干就不敏感了,没感觉了。就好像别人打的第二个嘴巴,就是没有第一个嘴巴疼。”

花蝶好奇地问问:“那是为什么?”

燕南飞不耐烦的说:“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你要不要试一试,试一试就知道了。”

“好啊!”花蝶说完就轮了一个大耳瓜子在燕南飞右侧的脸上,问:“疼不?”

燕南飞本来想占个便宜,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强奸不成反被操,还没来得及解释,第二个耳光就又打了过来,打在了燕南飞的左侧脸上。燕南飞感觉两边的脸都火辣辣的疼。

花蝶似乎很关心自己的实验结果,问:“怎么样,第一个耳光的确比第二个痛吗?”

燕南飞本想发作,但是强忍住疼痛,大声嚷道:“你傻呀,两个耳光打在两侧的脸上当然一样痛了!”

说完花蝶又一个耳光打在了燕南飞其中一侧的脸上,还得意的问:“这回呢?”

燕南飞决定此仇不报,我就改叫燕北飞。花蝶看燕南飞脸色不对,就往外跑,燕南飞就在后面追。

“你给我站住!”

“有本事你追到我啊!”

“开玩笑,我会追不到你。”

“哈哈哈,哈哈哈。”

在嬉笑声中,两人追逐打闹,过了一会又安静下来。中午的阳光并不明媚,天显得有些阴沉。一个人拖着急促的步伐,走进了店里。燕南飞抬头一看,这不是王捕头嘛。

王捕头一进屋就说:“快,快给我倒杯水,渴死了。”说着坐了下来。

花蝶就倒了一杯茶给王捕头,王捕头一饮而尽,说:“哎呀妈呀,渴死我了。”

马师傅问:“今天,老王怎么有空来这里坐啊?”

王捕头说:“别提了,最近城里发生了许多大案。给兄弟们都忙完了,很多人都负了伤。”

马师傅问:“前几天还挺好的,就这么两天的时间就发生许多案子吗?”

王捕头说:“老马,你是不知道啊,前两天那叫大雨欲来风满楼,其实我早就从空气中,嗅到了杀气。”说着王捕头还用鼻子嗅了两下。

花蝶和燕南飞感觉今天气氛有点严肃,就都没说话,只是屏息凝神的在一旁听着。似乎一下子,大厅就安静了许多.

王捕头说:“这些案子已经惊动上面了,上面责令我限期破案,不然……”说着拍了两下自己的刀“不然我官职不保啊。”

燕南飞不明白,一向平静的辽阳城怎么突然气氛变得如此惊张,这两天住店的人也有许多带刀的人,看样子像是江湖人士。然后王木匠和花蛇又莫名被杀,到底是怎么了,这些事情之间一定有某些不为人知的关联。就好像有某些惊天的阴谋正在酝酿,有某些神秘的人正准备做某些神秘的事情。

马师傅又给王捕头到了一杯茶,说:“到底有哪些案子啊,方不方便让我们也知道知道?”

王捕头说:“对,你们也有知情权,你们是也是城里的居民,一定要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安保情况。过两天我就贴上告示,让大家伙都知道知道。”

马师傅说:“那究竟是……?”

王捕头说:“主要,最近是三桩离奇的命案和一件影响城内治安的大案。”

说到这里燕南飞和花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花蝶首先想到的是父亲,爹今天早上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会不会和这些案子有关。

王捕头喝了一口茶说:“我就先说这个治安事件。”

马师傅,燕南飞还有花蝶纷纷屏息凝神,王捕头说:“据传闻,江湖上最神秘的私盐组织‘一片云’就要来我辽阳城。。”

燕南飞和花蝶纷纷做惊讶状道:“不会吧?”

王捕头说:“不用怀疑了,我们都是根据可靠的情报得来的结果。这个‘一片云’行踪非常的诡异,一般是来无影去无踪。朝廷多次追捕,都没有结果。现在‘一片云’来到我城,看来我建功立业的时候要到了。”

花蝶问:“买私盐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马师傅说:“岂止是严重,那是相当严重。买卖私盐半斤以上就要流放充军。”

燕南飞为了配合气氛“哇!”了一声。

王捕头说:“我已经宣布,全城进入紧急状态,时刻准备捉捕‘一片云’,现在有知情者上报

可靠消息,衙门奖银五十两,并颁发辽阳城好市民奖。若能亲手捉捕‘一片云’归案,朝廷赏银二百两,赐免死金牌。”

马师傅问:“那有没有什么线索?”

王捕头说:“线索已经找到。根据我的推断,之所以‘一片云’会来,肯定是我城有人要买私盐。”

燕南飞竖起大拇指说:“王捕头真是料事如神!”

王捕头说:“过奖,过奖。另外,我有一种预感,一片云马上就要来了。我只要捉到‘一片云’就能进京受赏,成为四大名捕。”

燕南飞问:“四大名捕都有谁啊?”

王捕头说:“什么四大名捕都有谁,四大名捕是一个官职,这个官职就叫‘四大名捕’,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燕南飞不禁感叹,京城就是不一样,连官名都让人不知所云。

马师傅问:“看来老王你又有的忙活了。”

王捕头喝了一口茶说:“是啊,不过也好。在这小县城里,也没有什么大案,来点案子我也能立点功,咱捕头不就是为人民服务,没有案子,我服务个屁啊。”

马师傅说:“也对,也对。”

王捕头说:“没有案子我也没法立功,不立功我怎么升官发财啊。”

马师傅似乎觉得王捕头两句话的思想境界要差好多,但是还是随声附和说:“也是,也是。”

燕南飞已经听得不耐烦,问:“那三桩命案都是怎么回事啊?”

王捕头说:“你看年轻人就是好奇心强啊。我就不卖关子了,这三桩命案,那是一件比一件残忍,一件比一件恶毒,从哪说起呢?”

燕南飞说:“从第一桩开始说吧。”

王捕头问:“好,就从弟一桩命案说。今天上午,在鲁班木匠铺发现两具尸体,经过仔细的辨认,一个是王木匠,一个是他的外甥女白蛇。凶手杀人的手段极其残忍恶毒泯灭人性,门口的花蛇全身只有脖颈处有一刀伤,是一击致命。王木匠已经身首异处。”

燕南飞的表情越来越沉重,白蛇是他上私塾的同桌,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在燕南飞心中这个爱干净的小姑娘一直是他的好朋友。怎么会……

马师傅问:“那从现场就没调查出来点什么?”

王捕头说:“根据本捕头仔细的观察,发现现场后很多疑点。”

马师傅问:“都有那些疑点呢?”

王捕头说:“这一,王木匠的头离身体很远,怀疑是先把脑袋砍下来,然后又搬到很远的地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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