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琇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水色阁内,水寒凌回头看了水玥一眼,突然问道。

水玥心中一惊,心说这尊主消息真是够灵通的,估计寒琇回来还没有沐浴更衣,尊主大人却早已知晓了全部。

“是……”刚刚瞥见寒琇骑着一匹马飞奔而出的清醒,聪明的水玥早已猜到对方究竟去干什么了。

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本应该是先来给尊主请安,可是他不但没有过来,还急匆匆的离去,身边也没有任何随从,看他一脸怒气的样子,八成是已然知晓琤珠的事,所以为了救回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才连尊主这里也顾及不到了吧。

水寒凌看着水玥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疑虑的问道:“那为什么不见他过来?”

水玥想了想,这才谨慎的回答道:“或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他打算将寒琇的事暂时先隐瞒,因为他突然有了一个打算,不,或者说是一个阴谋。

然而水寒凌哪里是好骗的,他见水玥虽然脸色平静,但是眼神却多少有些躲闪,便知道他没有同自己说实话,既然他不愿意说,那么他自己去问好了。

“你先下去将那名寒琇带了的女子给我带来。”随便吩咐几句,便打发了水玥出去。

水玥应了一声,连忙转身出去了,待到他一离开,水寒凌便起身来到窗棂前,看着窗外那景色优美的画面,薄凉的双唇微微一张,一种常人根本听不出来的声音便悠扬的传了出去。

声音传出去才不过几秒钟,窗外便立刻有一个黑色的东西晃了过来,待那个身形站定,却是一个周身都是黑色的蒙面人。

“暗影流光前来报到,尊主有何吩咐?”那名黑衣人跪下身去,果断干脆的请示命令道。

“暗影”是水寒凌辛苦培育的一个专门打探消息的组织,分为:静,动两组,所谓静,就是指接受某一特定指令,在一个固定的环境下长期蛰伏下去,一般的时候,是用不到的,除非有特殊的任务,才会即使的召唤他们,而动,则是四处奔波,专门替足不出户的水寒凌打探日常的消息,就像刚刚出现那那位“暗影”流光。

水寒琇昂起头,看着对方冷冷的问道:“少主去了那里?”

流光不敢懈怠,赶忙将自己知道的悉数说出:“少主已经知道了琤珠姑娘的事,所以勃然大怒,现在骑着马直奔暗夜冢而去,估计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到了。”

“蠢货!”一身怒喝,水寒凌捏住窗棂的手猛然一用力,那檀木窗棂便因着他的怒气瞬间化为粉末。

“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水寒凌手一扬,示意对方可以退下了,待到“暗影”流光闪离之后,他气愤的在屋中来回转了几个圈,但一时间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水寒琇是他唯一的亲人,虽然他对他很严苛,可是水色茔将来的重担还是要交给他,寒琇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只怕三个回合不到,就会死在暗夜王的手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培育起来的接班人就这样死去,他也于心不忍,况且,如果真的选择袖手旁观,也对不起当年死去的姐姐。

深深的发出一丝喟叹,水寒凌猛的顿住脚步,眼眸看向窗外明晃晃的日头,毫无感情色彩的暗灰色的双眸终于发出一丝奇异的光芒。

暗夜冢,皇宫外。

看着那巍峨雄峻的皇宫城墙,寒琇脑中除了愤怒,还有这些年积压在心中,马上便要彭积薄发的怒火。

那团怒火就像是沉积多年的岩浆,只等着这最后的放手一搏,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士兵见到有奇怪的人擅自闯入,赶忙聚集过来阻止,寒琇并不想在这群士兵上浪费过多的灵力,便掏出一把剑柄,手上轻轻一按,“腾”的一声,剑柄立刻伸出一把闪着森森白光的宝剑。

随意的一扫,那把光剑所散发出来的剑气便伤到一片,士兵们见遇到了强敌,不但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越聚越多,只片刻功夫,寒琇的眼前便黑压压一大片,整个皇宫的出口都被包了里三层外三层,只怕一只苍蝇都很难飞过去。

寒琇此行的目的那是暗夜王,知道在这些兵卒这里浪费体力毫无价值,于是双腿猛的一用力,便如一片羽毛般轻轻的跃入空中,脚下在轻轻一点,只消片刻,便飞入了皇宫大殿。

他以为要找暗夜王,也会耗费很大的精力与时间,可是当他飞入正殿上空的时候,却发现暗宇渊正稳稳的坐在龙椅上,一脸傲然的看着他。

他的确是在看他,那眼神,那自信,分明就是在说:“恭候多时了。”

心中莫名恼火,寒琇飞身一跃,稳稳的落入正殿,看着暗宇渊那张令他厌恶至极的脸,手上的光剑凌厉的一直,怒道:“暗宇渊,琤珠呢?”

暗宇渊似乎早就料到他此行来的目的,虽然对方指指自己的名讳,依然犯了大不敬之罪,可是他却不急也不燥,右手慵懒的扶住自己的额头,却是一脸的笑:“你找琤珠干什么?”

寒琇不相信他不知道自己和琤珠的关系,他这样问,分明就是故意的:“当然是带她走!”

“走?”暗夜王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笑:“你先问问自己能不能出了我这暗夜宫吧。”

这是赤裸裸的蔑视,寒琇怒上心头,再次拿剑一指,叱道:“暗夜王,你不要太狂妄了,早晚我要你知道狂妄的后果!”

“琤珠已经是我的女人,你现在要带她走,难道你喜欢她?”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游戏瞬间在两人之间蔓延,暗夜王冷冷的看着下面那个他同样恨绝了的男人,却不想他死的太过容易。

死,有时候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种解脱,只有生不如死,才能彻底的折磨对方。

寒琇面色一顿,有心想否决,但是仔细想了想,又坚决的回答道:“是,所以我要带她走。”

“好,既然是你喜欢的女人,本王蔫何有不成全的道理。”暗夜王嘴角的嘲弄更盛,他手指一扬,一名士兵便迅速的退了下去。

寒琇冷冷的看着他的动作,突然觉得他如此大方有些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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