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兰林转过身来说:“你被学校开除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会把你重新安排进学校,你以后执行的任务会越来越危险,必须用学生的身份作为掩护,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是人类!”

“嗯,我知道了。”武弈烊点了点头答应。兰林也微微地点点头,随后走出了卧室。

兰林走出卧室后,武弈烊又躺在床上无限地遐想。然而卧室外的兰林,却无比纠结,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武弈烊一切,很多东西武弈烊不知道,他现在还没办法理解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复杂。

十年前那场浩劫,如同一场暴风雨侵袭人类,又如同一道闪电,转瞬即逝。末影本身与人类无异,他们继承了人类的本性,即使是经过一场更替的改革,他们的世界也只会比人类的世界更残暴。

为什么?因为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灵,本身就可以修炼,有上下之分,所以现在的世界,末影是分做三六九等的,修为越高,地位也就越高。并不像人类,一切只靠大脑和知识。

所以,站在底层的末影,只能任其他末影欺负,虽然武弈烊有亲眼看过这一切,但是他自己,说不定连一个底层的末影都不如,只会一点格斗技巧又能干出什么大事呢?

“可惜,可惜这孩子是个人啊!”兰林突然感叹,叹了一口气以后,点了一根烟,凝视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天后,武弈烊已经可以下床了,期间婉青石来找过武弈烊N多次,都被拒之门外了。武弈烊不想让婉青石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每次婉青石都是和武弈烊隔着一个门交流,听到武弈烊的声音以后,婉青石才会放下心来。

虽然已经能下床活动了,但是伤口还没有痊愈,衣服里面依然缠着纱布,有些限制活动。

武弈烊开门走出了卧室,兰林正好在客厅里喝茶,瞥了一眼武弈烊后说道:“气色好了不少,看样子恢复得不错,跟我走,带你去看好东西。”

兰林站起了身,向自己的卧室里走去,武弈烊跟了上去。走进卧室一看,兰林的卧室没有什么变化,与平常无异,武弈烊正要开口,兰林突然说道:“把这床移开。”

“嗯。”武弈烊蹲下身子,用力将床一推,床被推开了一米远,床底下全都是灰尘。平常家里的家务都是武弈烊做的,但是兰林不允许武弈烊清理床底下,这点武弈烊也很奇怪。

床被推开以后,武弈烊看向地面,除了灰尘以外什么也没有。

兰林走了过来,拍了拍地面,灰尘突然弥漫着整个房间,武弈烊捂着鼻子和嘴巴继续看向地面,灰尘被拍飞以后,原本的地面竟然有一个暗格!

武弈烊皱着眉头,问道:“师父,这是什么?”

兰林没有回答,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插进了木板缝里,一块一块地撬开了木板。

被撬开的木板,下面居然是空心的!而且有一条长长的通往地下的暗道,武弈烊从来不知道家里还有这样一个东西,不禁开始疑惑。

暗道内一通阶梯,兰林首先踏了进去,武弈烊紧随其后。

跟着兰林进去以后,武弈烊开始观察,到了阶梯底部以后,发现这里是一个地下室,如同一个长长的隧道,这隧道很窄,只有一米宽,这里很潮湿,周围都是泥土,没有加上水泥,时不时的还有水滴渗透下来。

这隧道只有十几米长,尽头只有一扇木门,看样子这扇木门已经很久了,木板常年被水浸湿,已经变成“朽木”了。

这个小隧道很昏暗,这点光线都是上面卧室内传下来的。武弈烊和兰林走到了那扇木门的门口,兰林一脚便踹开了木门,本来被侵蚀得很严重的木门瞬间崩塌,变作一堆木块。

又是一团灰尘扑面而来,透过灰尘依稀可以看到,门后是一个狭小的房间,让武弈烊诧异的是,他明显的看到里面有一个人!

不过只是一个黑影,武弈烊看不清楚。兰林一脚就踏了进去,武弈烊看着那个黑影,有种不详的预感,不过还是跟着兰林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只有十平方米,不单很狭窄,光线也很昏暗。头顶只有一盏不明亮的灯泡。

房间内倒是装潢的不错,有水泥地板铺着,墙上也涂了墙粉,但是这个房间,很明显也有很久了,这里也到处都是灰尘。

武弈烊一进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人影上,他也很好奇这个人影到底是谁。

房间的正中央,天花板上吊着两根生锈的铁链,有成年人的胳膊那么粗!顺着两根铁链看下来,便是那个人影,铁链最下方是两个锋利的钩子,而他竟然被两根铁链刺穿的琵琶骨!被吊在铁链上,如同一具毫无知觉的尸体,他垂着头,整个身体被悬挂在刺穿他的铁链上。

他的头发很长,遮住了脸,但是从身材来看,是一个男人。身体很消瘦,衣服破烂到衣不蔽体,只是几块破布条条而已。

在他的旁边,还有两根垂钓着的铁链,不过已经断开了,看样子这里曾经还囚禁着另一个人。

“师父,这是?……”武弈烊看着面前的人问。

“你走近一点看就知道了。”兰林答道,随后走向了那个人,一把抓住了他枯干的长发,用力往上提。

“呃啊!”那人突然抬起头来,猩红的双眼狰狞地怒向武弈烊,当武弈烊看到他消瘦的脸庞时,竟然当场呆住了。

这人简直就和武弈烊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明显比武弈烊瘦许多,此时他如同发疯了一样扑向武弈烊,嘴里不断嚎叫着,举起双手想要抓住武弈烊。

粗大的铁链栓住他,他寸步难行,两肩因为疯狂地挣扎,流出了巨量的鲜血。

兰林轻呵一声,一掌劈在他的后颈,只见他两眼一翻便昏过去,继续被吊在铁链上。

“师父,这到底是什么?”武弈烊感到太不可思议,这人到底是谁?无数点疑惑充斥着武弈烊的内心,武弈烊甚至觉得很惊恐,突然冒出了另外一个自己。不知怎么,武弈烊感觉这人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自己,总有一种一切都会被他夺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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