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之世人,何官非爱钱之人?臣起家县令,今居言路。如以官言之,则县官为行贿之首,而给事为纳贿之魁。州县之俸薪几何?而上司票取、抚按荐谢、考满朝觐,有费至一千二千三千四千者。夫此银非从天降,非从地出,而欲守令之廉,得乎?至于科道,尤为膻薮。据臣两月内辞馈金五百余。以臣绝无交际之人而有此,余可知矣。疏上,帝于召对时大嘉奖之,令吏部破格超擢。吏尚书王永光因请命一良指劾。一良列上四种,有曾经参劾,下部处分,尚稽报命者;有物望不归,窃拥重权者;有资俸不及,骤躐要地者;有钻谋陪推,营求内点者,而不實指何人。帝仍令指奏。

四川道御史吴焕疏言:国计空虚,人心懈弛,此推彼诿,日复一日,终无振起之期。端在皇上严以行之,重新立国,以开太平,使天下郡守以督县令,监司以督郡守。有亏欠不及额者,抚按得按册廉察而紏之。边疆之地,总镇清查偏禆,监督清查总镇,有冒滥不奉法者,督抚按臣得廉访据實而奏之。而计部大臣务在各率其属分司专管清查出入,严行考成参罚之法,毋得少徇情面。而内外诸臣有容纵不举者,科道官执白简以议其后,如是则困惫悠忽之习庶几可再振乎。旨是之。

陕西道御史高赉明劾尚宝司卿周宗文台俸四月,外转佥事,起复躐转宝卿,沿速化之陋习,长钻营之颓风。淮安府同知司迊疆,謟事崔文升,越升中河郎中,乞赐罢斥。宗文随具疏辨,并下所司确议。

七庆犯宣府靖胡堡,拒之退。戊辰,平辽总兵毛文龙言:饷臣黄中色查简壮實堪战兵三万六千余名,此止就本岛各营所隶步伍之数也。若云从、铁山、昌城、满浦、獐鹿、三山、旅顺诸岛,并出哨屯种等官兵并未實核,遂不肯竟查阅之局,将虑无饷而兵哗难制耶?臣业己戒令弗哗矣,将虑各岛未必听查耶。臣业已原同饷臣逐岛听查矣,今止阅皮岛兵丁而各岛执不肯往,以一岛兵丁之数谓各岛兵丁统在其中,昧良心甚矣。旨云:辽民避难,屯聚海岛荷锄,是民受甲即兵,难与内地佥募额饷相同,文龙宜乘机奋勇,着有显效,谁得以糜饷借口?朕甚望之。涂国鼎升太仆寺正卿,刘永基补陕西按察司佥,事曹景辰补云南布政司参议。御史马鸣世巡视京营。辽东巡抚毕自肃报筑锦州城工竣,凡役主客兵二万余人,役十五日而罢。已而御史田时震复言边臣弃锦不守,旨令巡关巡按二臣實奏。

免王之宷赃银,并复惠世扬原官。己巳,李待问为户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提督漕运,巡抚凤阳;改周嘉谟太子太保、南京吏部尚书;潘士良为南京刑部右侍郎;升孔贞运为国子监祭酒,仍充经筵讲官;张晓改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仍总督宣大;张凤翔改吏部右侍郎;吴宗达仍以吏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讲学士回部。

河道总督李从心罢。

原任大学士韩爌疏辞召命。温旨不许。以惠安伯张庆臻提督京营戎政,王光前为都督佥事、总兵官,镇守浙江;满桂为征西前将军、总兵官,镇守大同。

升吏部员外郎邵捷春为稽勋司郎中。督师尚书王之臣疏言:虎墩兔乃元人的派,所居地名曰察罕儿,即插汉也。部落最广,世雄漠北。其住牧在广宁直北,去边千余里,部落有炒花、宰赛两部,合为一家,总名曰哈喇。哈家驻牧在广宁边外大小黑山、黄泥□穴□东北直至开原、庆云,地方皆是其最。东北为好儿趁部落,亦虎酋近枝,率众避居此地者,去建州最近。虎罕前岁征好儿趁,调炒花,各部落有从、有不从,其后半为建所并,半为虎驱而北。其西则哈喇慎地方,其目先为打利王,今为昆仑王,白言黄台吉乃其亲属之强盛者三十六家,皆其部落。所驻牧地自宣府独石边外起至辽东中后所边外止。其宣府新平以西山西保河路地方则顺义王卜失兔驻牧之地也。虎罕自祖父以来,为诸部长。诸部尽皆纳贡其祖,父死,虎年幼,沉溺酒色,诸部各自称雄,献贡遂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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