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不说实话,才会更不幸!”胡尔达必低声反驳他。“但是您如果说实话的话,就不会有任何不幸了,说吧!将一切都告诉我。”

他一直紧握着贝合尼耶老爹的手腕,领他往新堡走,我跟在后面。从此时起,我又寻回我所熟悉的胡尔达必了。现在,他已摆脱了个人情感的困扰,找回了黑衣女子的香气。他将会寻回他理智所有的力量,粉碎眼前的谜团!在后来的行动中,他再也没犹豫过,直到事情水落石出,直到最扣人心弦的一分钟——那是我生命中最戏剧性的一刻!甚至我在胡尔达必身旁所有共度的时刻都比不上。那是生和死的对话,由胡尔达必解释一切经过情形。他所说的每个字,都是为了将我们从4月11日至12日夜间的恐怖困境中解救出来。

贝合尼耶老爹听从了他的话。换了其他人,若想反抗胡尔达必,一定会被彻底击败,然后乞求宽恕。

贝合尼耶老爹走在前面,头垂得低低的,像是一个见法官的被告。走进胡尔达必的房间后,我们让贝合尼耶老爹坐在我们对面。我点亮灯。

年轻记者一句话也没说,他边望着贝合尼耶老爹,边抽他的烟斗;他想从贝合尼耶老爹的脸上看出他是否诚实。后来他紧拢的眉毛慢慢放松,眼睛放亮,看了一下飘在天花板上的烟圈,说道:

“告诉我,贝合尼耶老爹,他们怎么杀他的?”

贝合尼耶老爹摇着他那皮喀第人特有而轮廓粗犷的头。

“我发了誓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先生,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告诉我您不知道的事!因为您若不告诉我,我就什么也不管了,贝合尼耶老爹!”

“您说什么,先生!您不管什么?”

“您的安全问题。老爹……”

“我的安全问题?我?我什么也没做呀!”

“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胡尔达必说完后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使他有时间做一些可能须借用代数的运算。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

“那么他原来在方塔里吗?”

“是的。”贝合尼耶老爹点头。

“哪里?老巴布的房里吗?”

“不!”老爹摇头。

“他躲在你房里吗?”

“没有。”他又摇头。

“啊!那么他在哪里呢?难道是在达尔扎克夫妇住的地方吗?”

“是的。”贝合尼耶老爹点头。

“可恶!”胡尔达必愤怒地咬紧牙关。

接着,他跳过去掐住老爹的脖子不放。我跑去拉开他,解救老门房。

当他终于能呼吸时,他说:

“为什么:胡尔达必先生,为什么您要掐死我?”

“您还问,您还敢问!您不是承认他躲在达尔扎克夫妇的房里吗?若不是您,谁能让他进去?达尔扎克夫妇出去时,只有您有钥匙,不是吗?”

贝合尼耶老爹猛然站起来,面色非常苍白。他说:

“胡尔达必先生,您在指控我是拉桑的同谋吗?”

“我不准您提这个名字!”记者大吼,“您明明知道拉桑死了!他死了很久了……”

“死了很久!”贝合尼耶老爹很讽刺地说,“没错,我不该忘了这点!当我们为主人效忠时,当我们为主人卖命时,甚至必须不知道要对付的人是谁,我向您道歉!”

“听着,老爹,我认识您,我尊敬您,您是个勇敢的人,我并不是在指责您的忠诚,而是您的疏忽。”

“我的疏忽!”贝合尼耶老爹原本脸色苍白,现在变成赤红。“我的疏忽!我待在房里没有出去过,一直拿着钥匙,我发誓没有人进过这个房间。你们离开后,只有在五点时,达尔扎克夫妇回房间来过。此外就没有人进过这房间。当然,我没有算到你们,您及桑克莱先生在六点时也进去过!”

“啊!老爹,您的解释不能完全让我信服。这个男人——我们忘了他的名字不是吗——我们就称他‘这个男人’。您无法教我相信,这个在达尔扎克夫妇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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