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卫州防御史李重贵〔六〕为大内都部署。

初,契丹自定州帅众东驻阳城淀,遂缘胡卢河踰关南。是月丙戌,抵瀛州城下。势甚盛,昼夜攻城,击鼓伐木之声,闻于四面。大设攻具,驱奚人负板秉烛,乘墉而上。知州、西京左藏库使李延渥率州兵、强壮,又集贝冀巡检史普所部拒守,发礧石巨木击之,皆累累而坠。踰十数日,多所杀伤〔七〕。契丹主及其母又亲鼓众急击,矢集城上如雨,死者三万余人〔八〕,伤者倍之,竟弗能克,乃遁去。获铠甲、兵矢、竿牌数百万,驿书以闻。

十一月辛亥朔,赐延渥及将士等锦袍、金带、缗钱有差。又特迁延渥本州岛团练使,通判睦元凯、推官李翔、录事参军蔡亨、兵马监押王诲及普并进秩。普初自贝冀往援瀛州,道不通,传言瀛州已陷,普亦叛去。上召内殿崇班、带御器械王应昌问之,对曰:“彼轻兵深入,闻王师来援,其势固应解去。普无故不应叛。”既而果然。延渥,进卿子。应昌,东明人也。(史普、睦元凯、李翔、蔡亨、王诲,未详邑里。)

癸丑,石州地震。

诏澶州逃亡军士,限两月首身释罪,仍旧隶籍。

乙卯,命户部判官郝太冲诣邢、洺、磁、相、澶、滑、怀、卫、河阳、通利军安抚。

北面部署奏:“契丹自瀛州遁去,其众犹二十万。侦得其谋,欲乘虚抵贝、冀、天雄军。”诏督诸路兵及澶州戍卒会天雄军。

自契丹入寇,河朔皆城守。右赞善大夫王屿知冀州,常有破敌之志,日阅戍兵,又集强壮练习之,开门樵采如平日。常上言:“寇若至,必可邀击,愿勿以一郡为忧。”于是游骑逼城,屿击走之,有诏嘉奨。(王屿,未见。)

发忻、代州兵赴诸路会合。

丁巳,诏德清军,如戎寇南侵,不须固守,率城中军民并赴澶州,仍令驾前排阵使分兵应接。以其介澶、魏之间,素不修完,屯兵寡少也。

戊午,诏官所僦京畿车乘,并籍其数,每乘赐千钱,以雪寒故也。

己未,遣都官员外郎孔揆安抚河东诸州。

庚申,上谓辅臣曰:“闻寇沿河屯泊,侵扰贝、冀,窥深州,皆不利而去,彼皆有备故也。独通利军素无城壁兵甲,若寇渐南,王超等大军未至,邢、洺即可忧也,宜分兵益为之备。”

开封府落解士人百余击登闻鼓,自陈素习武艺,愿备军前役使。上御便殿召试之,能挽弓者才三人,各赐缗钱,令赴天雄指使。

辛酉,令随驾兵自来日以次发赴澶州。

壬戌,诏北面诸路,如有材勇之士,能入贼垒焚营斩级者,以名闻,当加殊赏。

诏缘边州军,如有契丹、渤海人来投,即给廪食,遣人守护,俟敌退以闻。虑其奸诈,诸处莫能辨故也。

先是,周莹召洺州骑士千五百人赴天雄,道与敌遇,力战,有死伤者。莹谓其玩寇,将悉诛之。会使者自北来言其事,诏并赐帛及酒药,谕莹勿治其罪。

甲子,上校猎近郊,至丁冈村,见民舍有墙垣颓坏、室庐卑陋者,因幸之,乃税户乔谦也。召其家人,赐万钱、衣三十事,免三年庸调。

乙丑,诏留守官司,如车驾离京后,有无赖不逞,骚动人民,情理难恕者,并斩讫以闻。

颁诸路所侦戎寇事宜以示诸将。

诏京畿诸县调发军马,京东、西诸州运刍粮,民户今年秋税展一月限。

诏应击登闻鼓邀车驾河北举人及诸色人,乞扈从先登效用者,令军头司第其材勇,引见讫,送诸处指使。

丙寅,遣都官员外郎王砺、秘书丞许洞、殿中丞皇甫选、大理寺丞李渭,诣澶州安集河北流民。

丁卯,诏今日以前逃亡军士,并许首身释罪,仍隶军籍,在外者加赐装钱。

戊辰,以山南东道节度使、同平章事李继隆为驾前东面排阵使,马军都指挥使葛霸副之,西上合门使孙全照为都钤辖,南作坊使张旻为钤辖。武宁节度使、同平章事石保吉为驾前西面排阵使,步军都虞候王隐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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