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次升劄子乞除都承旨。余云:“诚久阙人。”上云:“无人可差。”或云旧亦止用吏人,先帝差李评,方改用士。余云:“吏人与今不同,乃诸房副承旨,谓之都宣。”夔云:“是如此,然先帝改用士人,多出自圣意选擢。”余亦云:“张宗卨得罪,必不可安职,望陛下更加选擢。”上云:“人都在目前,谁可为者”余云:“曹诵旧作承旨,可用。”上云:“管军兼在姚麟之次。”夔云:“管军事任与执政等,诚难移易。”余云:“诵已七章求罢,此乃其所愿也。”夔云:“只是怕久立。”上云:“承旨亦须立,何异”

再对,呈都知梁从政以岁满,乞罢提举大内修造司。余云:“从政前後经二府陈状不一,不敢进呈。今云岁满,须取旨。”上云:“须是都知无可差者。”遂令再任。从政以修内司役兵、卫匠多为御药郝随所抽差,拘留於後苑,作下无人可以办事,故累状乞免。上但云:一时下缓急修造,须至差那,他却可以诸处差人。”余云:“禁中修造,恐无例差外处役兵,兼从政尝乞差御药管句,诏差郝随,虽受宣已数年,而至今不曾赴修内司管句。”上亦知之。

日日遂以河中推勘官申状进呈,因言:“三省云,刘何是奉行密院指挥,勘慕容将美,以此为不当罢。今检到元文字,元是三省同佥书,兼王发指论刘何不公事,未经推治,而刘何按举王发,又是违法,兼非所部,不知刘何如何便复差遣”许将、蔡卞对:“臣亦以为当罢。”卞又云:“章惇不曾商量,只是立谈间复了刘何差遣。”上云:“莫须曾商量”余云:“此事欺罔太甚。臣亦曾说与卞云:“此是诸公误丞相。”卞颇怒,云如何却是诸公误他?臣云:“诸公随顺,是误他,若臣与之同列,必以理争,如此,则惇亦无过举矣。”此事当与三省同进呈,然不敢不先奏知。”上云:“几日同呈”余云未日。遂退,以推勘官状示夔,夔云已见。余云:“如此刘何莫须罢。”夔云好。余云:“不争则布可罢,刘何不可不罢。”又以同佥书批状示之。

己巳,同呈章楶乞致仕,降诏不允。又乞还召王恩,上云:“如何”夔云只是王恩告他。余云:“边事方了,楶与恩岂可便去。”

环庆筑白豹讫,移兵筑骆驼巷,赐将士特支。

又进呈河中推勘申王发事,余云:“刘何按举王发违法,不合受理;兼王发指论刘何不公事,未见虚实;及刘何捃拾王发、慕容将美,情状甚明。不知何以便复差遣?臣不敢喋喋,乞令三省敷陈。”夔云:“刘何按慕容将美事若无过,兼是密院指挥,故三省商量,与复差遣。”余云:“蔡卞言不曾商量,只是立谈间复了。”惇、卞皆默然。余又云:“刘何本以密院职事罢,若三省以为可复,亦须与密院商量,却一面进呈复差遣,是何意?外议皆言:三省意谓密院罢何,三省却复,但欲形迹密院尔。然刘何职事乖谬如此,何可复作监司”惇又曰:“刘何恐无若事。”余云:“惇为何亲,岂可一向为何说道理!”夔云:“臣不敢避此嫌。”余云:“所言公,则不避嫌可也。王发实有罪,朝廷足可施行,刘何职事乖谬,亦当罢。”卞云:“王发、刘何皆可推治,何且移一差遣,或权罢,皆可。”余云:“以臣所见,刘何终身不可为监司,欲移之何地?权罢尤不可,依旧是本路监司,如何推鞫得实?何在永兴路,怒王发不合申陈保甲陪钱,便捃拾王发。在秦凤路,怒慕容将美直申秦凤妄冒功赏事,便勘将美。监司所至,怙权作威,蒙蔽朝廷如此,无乃不可!”上云:“两人俱有罪,总令推勘,权罢亦不可,须令罢差遣。”许将云:“自朝廷差勘官去为便。”上云:“朝廷差大理官去。”余云:“谁可差者”许将云:“大理正朱牧。”余云:“臣未敢保他。缘刘何是惇亲,又三省有曲主何意,勘官恐不免观望,乞慎选。三省能祸福人,兼事如意必迁擢,若违怫祸患立至。密院不惟不能祸福人,兼臣亦不敢如此,人亦不怕。”夔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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