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酉,同呈定州边报。

又嘉问劄子深自引咎,乞加重罚,免僚吏勘罚。上云:“官员既罚铜,吏人亦与免勘,各罚铜八斤。”

是日,范镗遣人齎状於马宥,自陈飜变狱事,遂同上,上颇讶之。夔为指陈讼序辰,句人吏问镗,云不曾拜,云蹇尚书恶发等事。再对,余言:“臣昨日曾奏,惇主镗,卞主序辰,信不虚也。”是日,以数雨放朝参三日。

庚戌,同呈安惇奏制勘所罪人并供状辨状,唯蹇序辰、范镗飜变,合差官重勘。上欲差安惇,余云:“昨差周鼎时,陛下已欲差惇,惇虽曾录问,何所妨,然恐须差两人。昨章惇云,欲差一谏官,陈次升有言不可,用邹浩可否”夔云:“浩乃嘉问所荐,恐不便。”余云:“浩或不尔。”左纲云:“赵挺之可。”上令差挺之,仍云:“挺之必不观望。”余云:“士人如稍识廉耻,何敢尔!”是日,高遵礼再任宫观满,更乞再任。上云:“宣仁亲属,可特与。”余云:“圣德如此,中外所不知。昨高遵裕年八十一,乞宫观,圣旨亦特与之。陛下圣德仁厚,於宣仁之家恩意如此,外人往往不知圣意。”退以语三省,以为可书。

初,上数对执政言:“狱官要不观望者,岂易得。”余亦尝云:“除蔡京、邓棐之类,乃序辰党与中人,不可差。其他在圣意裁择,何所不可”又曰上,乞戒饬狱官,以惇、卞各有所主,及序辰自陈於臣等有嫌隙,令不得观望,高下其手。上云:“安惇辈必不敢如此。”余云:“虽然,得德音一警饬之尤善。”上云:“好。”

辛亥,同呈赵挺之奏,林邵是两姨妹夫,乞回避。上云:“莫不须。”余云:“林邵已伏辜。”上云:“只是勘蹇序辰、范镗,不须避。”

再对,呈周纬言河北边防事,下诸路相度。上云:“纬所言颇有条理,可令召对。”余云:“此乃京西运判周纯之弟,其人材或过於纯,召对固所宜也。”余因言:“人材难得,顾所收采未广尔。臣尝言惇所引用人多不当,如李仲,在元佑中希王岩叟风旨,便申乞废清汴,昨既罢提举官,却令开御河,遂擢提刑。御河为北京患,人人知之,今年春旱,而北京水满城郭,民居、仓库皆被害,而无敢言者。韩忠彦深以为忧,亦不敢言,蔡卞亦知之,此事恐未便。”上云:“此不难,只遣一内侍往视之,便可见。”余云:“臣方欲开陈,乞遣一中人往视之,即可知虚实。”上云:“邹浩亦有文字,当令按视之。”

壬子,旬休。

癸丑,同呈泾原平夏城知城乔松等守城有功,迁三官,第一等两官,第二等一官,仍减二年磨勘,第三等一官,将士转资支赐有差。

吕惠卿奏:西人已谕以不敢收公牒,令归取章表,已於初三日归西界讫。

甲寅,同呈孙路奏,已进筑青南讷心寨。

安惇奏:昼一郭知章奏入国差三节人从等,并从之。上问:“知章等到北界,对答语言如何”余云:“以臣所见,若但云不知,恐无以塞其请;若说与闻,西人已叩关请命,朝廷已许收接章表,若彼更不作过,必无更用兵讨伐之理。如此明白,足以慰安夷狄反侧之意,有何不可”惇与将皆以为不然。余云:“韩缜、沈括奉使时,亦但云来回谢,及再三有所问,亦须答。”夔等又云:“沈括当时往商量事,与此不同。”上云:“莫须与一指挥。”余云:“知章等方欲奏请,俟见文字,草定进呈取旨,如此纷纷争论,亦无补。”再对,因言:“臣待罪西府,凡措置应接边防事,无非臣躬亲斟酌草定,三省於其间,不过移易一两句语言,其措置大概亦无以易臣所定。臣虽愚短,不敢不自竭,然亦常惧思虑有所不至,但自度亦不至大段乖谬。近日以来,闻三省益不喜,每事掎摭窥伺,无所不至。昨放罢刘何、及陕西科配衲袄降官、并置西安州,以未进筑了,不关报门下省闻,皆以为非。缘此三事,皆三省同进呈,诚令不审,非独臣罪,况别无不当者。此等事度亦不敢於陛下开陈,但倡之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