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渍起苦恼的黑泪,
在生活的纸上写满蝇头细字;
生活的纸可以撕成碎片,
记忆的笔迹永无磨之时。
啊!友谊的悲剧,希望的挽歌,
情热的战史,罪恶的供状——
啊!不堪卒读的文词哦!
是记忆的亲手笔,悲哀的旧文章!
请弃绝了我罢,拯救了我罢!
智慧哟!钩引记忆的奸细!
若求忘却那悲哀的文章,
除非要你赦脱了你我的关系!
(曾收入《红烛》,1923年,上海泰东图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