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森林隐入灰蒙蒙的薄雾
我斜倚在一道树篱的门上。
冬日里残存下来的景色
使白天那微弱的眼光孤寂,凄凉。
纠缠的枝藤在天下刻下迢迢痕迹
象破琴上断下的根根琴弦。
住在周围的人们
都已经围在他们家中的火旁。
大地鲜明的轮廓
仿佛是这个世纪歪斜的尸休,它的墓地是多云的天空它的挽词是阵阵清风。
胚芽和诞生的古老的脉搏
已紧紧地收缩、干枯。
大地上的每一颗心灵
似乎都象我一样失去了热情。
突然,从前方光秃秃的树枝上
飞出一个声音
似满腔热情的祷
充满了无限欢欣,
一只年老,瘦小,憔悴的画眉
披一身被风吹乱的羽毛。
已经选定了这种方式
将灵魂投入朦胧的怀抱。
简直没有理由
把这般连人的欢乐之声
留给远方的,邻近的人世间的生灵,
以致我认为它那颤抖着的,幸福的,告别的歌声,包含着某种神圣的希望。
它知道这希望,而我却没有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