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听得行者耳边悄语,点头道:“徒弟,这个不为机心,乃是荡魔老道一种平等功德,复此平等功德,推车的八戒也好放心,驾辕的沙僧也好用力,我们大家且安行几里平等路程!”

却说比丘僧与灵虚子道:“自我变了士人提省唐僧师徒,无非只要唐僧始终不改变了志诚,保守了真经,到于东土,把行者机变心肠消灭了不使,自然妖孽不生,我两个完全了保护功果,好复如来旨意。我也知妖精设计捉弄取经僧人,且不去保护,只这起妖魔偷藏了他们禅杖,免的八戒们动打斗之心,以惹妖魔。”故此远远观看着,只见行者将计就计,骗妖精的车子推经担。灵虚子道:“师兄,他们禅杖被妖偷藏的甚好,只是这妖精变化的车子,终不是个光明正大的事物,到底妖精要设计夺将去。”比丘僧道:“师兄,我与你还须说明了孙行者,叫他更改了机变心肠,自然妖魔灭息不生。”灵虚子说:“师兄,料东土将到,真经有灵,孙行者的机变难使于无妖之境矣。你看那前边的殿宇,层层联络,树林密密杂交,不是梵宫定是道院,我与师兄探看可以客车,料唐僧师徒必然投止。”两个走近前来,乃是一座庙堂,甚整齐。怎见得?但见:

山门高耸不寻常,殿宇崇隆接抚廊。

匾上明悬三大字。庙名五蕴众僧堂。

比丘僧同灵虚子走入庙门,只见一个老和尚坐在那殿门,远远见他两个,忙迎出来道:“二位师父,似远方到此,请殿上一茶。”比丘两个走入殿中,不见圣像,乃向长老稽首,便把灵山下来的话说出。

那老和尚问道:“二位师父既是灵山下来的,可知东土有几个取经僧人,曾到得灵山取得经么?”比丘僧答道:“老师,你如何知道东上取经僧人?”老和尚说:“我这地方远近那个不知?只因当年宝象国出了几个妖魔,被取经僧人扫荡了,至今老老少少无不感念,但遇着人家有甚邪魔怪异,便说怎得那取经圣僧来。日久说来,便有几分灵异,或是把圣僧书写名字的贴在门上,邪魔多有避去。如今我这庙堂内,往年安静,不知近年来那里来了几个妖魔,要求祭祀。白日见形,都是些恶咤咤像貌,地方有祭祀,他便不去作威福。我僧众被他吵闹,每日念取经圣僧,便是书名画符也灭他不得,怎能够圣僧取经回还,往我近处地方路过,请他降妖捉怪。”比丘僧问道:“如今妖魔在何处?我这同来道友也善捉妖降怪。”老和尚道:“爷爷呀,那妖怪念着取经圣僧也不怕,这道友老爷怎能避他?幸善这两日不知何处去了,若是在庙中,我老和尚半字也不敢提他。”灵虚子道:“书名念的却是那个圣僧?”老和尚道;“闻知当年神通广大,叫做孙大圣,乃取经圣僧的大徒弟。”灵虚子道:“是便是了,只是如今他不似当年,只因取了真经,缴了降妖捉怪的兵器,息了杀生害命的恶心,便是遇着妖魔,只凭着一个机变。如今连机变也将次不使,若是路过此地,只怕不暇与你灭妖。”老和尚道:“老爷,你既善除妖,就求你做个方便,若除了妖,也免得吵闹我这庙堂,与地方作些功果。”灵虚子道:“妖魔来时,我当与你扫除,只是借你一间静室安祝”老和尚乃引着比丘两个到殿后僧房住下不提。

却说鼯精丢弃车子,两个往前计议道:“三番两次算计孙行者不成,三个蝠妖又被老道葫芦捞去,如之奈何?”大鼯精道:“四计不成,还有五技。我们且变了车子主人,取讨唐僧车子,他没了车子,终是经担难去。”小鼯精依言,一个变做老汉,一个变作后生,飞走上前,赶上唐僧,一手扯着马垛道:“何处长老,你贩货物,如何推我车子?推来,快还了我,免送到官;不然扯了他马垛子去,料这匹马也值的这车子。”三藏道:“老人家,你问那推车子的去要,如何扯我的马垛?”老汉道:“不去寻他,只问你要。”三藏忙叫道:“徒弟们,慢些走,这老人家乃是车主来讨了”行者听得,乃走回看着老汉道:“老人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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