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啊,也许她是走了——到哪儿去了?——坐在那太阳下的黑色火车里,沿着高高路基上的铁轨,剪开密布的白云,向北方疾驰而去。

我和你正在金黄的麦浪之中,那里遍洒着七月里已布满灰色花蕊的血滴般的红罂粟。天上是片片水汽般的薄云——你记得不?——淡淡的哀愁在太阳和花上掠过,转瞬飘去消失在虚无的太空……

娇小头颅的金发上,系着黑色的丧带……镶在飞驶而去的小小的窗框之中,仿佛一幅幻想中的画像。

或许她在想:“是谁呀,那个穿丧服的人和那头银色的小驴?”

我们会是谁呢?我们……不是吗,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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