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亲爱的公猫米克什特别爱上地里散步。护林官布青纳知道得很清楚,但他从不像对待别的猫那样禁止米克什,因为他了解米克什是一只很规矩的猫,从不欺侮鸟儿和兔子。

有一天傍晚,米克什在圣洗礼约翰雕像前地里散步,地里的庄稼长得很高。它以猫儿特有的本领轻步地走着,发现了人眼根本发现不了的东西:当它走到布拉普佐夫家那块地里的路尾时,看见高高的田埂上有一条类似响尾蛇的东西在跳动。可是眼力好的米克什马上看出来这不是一条响尾蛇,而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这可真是活见鬼!”米克什暗自滴咕着,“我这一一辈子还从来没见过棍子跳舞,这样七扭八扭的,还往高里蹦跳,边跳还边唱着‘啦啦啦,猫儿出嫁啦,狗儿娶她啦!’”米克什细细观察了一会这根奇怪的棍子,然后决定把它抓住,看个仔细。

它轻轻地、悄悄地溜了过去,不让那根神秘的棍子发现,然后就是那么一下!

正好抓住棍子小脑袋下面的脖颈。可是它刚一碰着棍子,棍子便变直了,不动了。这是一根猎人或牧人手里常拿着的一般的棍子,只是脑袋雕刻得很漂亮。米克什把它抓得紧紧的,免得它跑掉。

“你只管装成什么也不会的傻瓜样子!”它嘟哝说,“可我知道,你都会些什么。可是你却像金龟子一样,被人抓着便装死不动。”然后便带着棍子回到家里,把它锁在柜子里。

开头几天只拄着它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让这根棍子习惯和它在一起,直到后来,它感到棍子已经乐意归顺它,才带着它到外面去散步。棍子很乖,根本没打算逃跑,连有一回米克什把它放在墙根那儿,转过身去背对着它,它也没有逃跑。因此米克什已经相信它已经乐意待在它这儿,再也不给它上锁了。

从此它走到哪儿都带着这根棍子。它非常喜欢这根棍子,因为它知道,尽管自从棍子被它抓到手以后,从来没露过声色,但这棍子实际上本事很大,只要它乐意,什么都会干。

有一天晚上,米克什去找更夫拉巴斯老爹聊天,月亮照得如同睁大的鱼眼,星星布满天空,是一个非常美丽而明亮的月夜。拉巴斯老爹坐在村心广场那棵菩提树下的凳子上,安安静静地抽着烟。等着敲响十一点,他便起身去打更。他和蔼地欢迎米克什的来访,立刻在他身旁让出个空位子来给它坐。

米克什把它的棍子放在更夫老爹的棍子旁边,坐下来和老爹天南地北地聊起来。

突然,米克什停止了讲话,竖起了耳朵。

“怎么啦?米克什大叔?”更夫老爹问道。

“我好像觉得这两根棍子在互相吵嚷,”米克什说。

“你想到哪去了,米克什大叔?它们啥事也干不了呀!我的天哪,这怎么可能呢?”更夫老爹哈哈笑了。

“您可别这么想,拉巴斯大叔,难说啊!对我那根棍子我知道底细,它不会多事,可是您那一根可够调皮的!再说——它有一张厉害的嘴壳,弄得不好把我的棍子咬一口!”米克什说。

“那就把它分开放着好了!”更夫老爹嘟味着,把他那棍子换到凳子的另一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严肃他说:“米克什大叔,你别以为,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不久前我也碰到这么件怪事。我家有只猫叫科杜卡,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猫,半点也赶不上你这股能干劲儿,米克什大叔。也许有人会说它是一只够笨的猫,可是上个礼拜的一天夜里我坐在门廊上,科杜卡坐在我旁边。我困得要命,我使劲打起精神来,可还是没支撑住,打了一会儿瞌睡。

突然清清楚楚地听见科杜卡说:‘大叔,十二点了,吹号去吧!村长今天恰恰没睡觉,他要看您是不是每隔一个钟头扣着时间吹一次号。’我一看表,果然——差五分到十二点!我抓起小号便跑到村心广场去报时。你怎么看呢,米克什大叔?

村长齐哈克先生见了我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吹号很准时嘛,拉巴斯!昨天我核对了。为此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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