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帝与吕后,一夜商议停当,次日,召萧何上殿谕之曰:“朕今统兵前往赵代讨陈豨,关中无人管理,卿乃开国元勋,当朝故老,特命卿与娘娘权国,凡有筹画,仍与陈平计议,凡一应大小国事,卿须明心裁处。无负委托!”萧何叩首曰:“臣敢不竭尽驽力,以图补报?惟乞陛下早奏凯旋,以慰臣民之望!”于是帝驾启行,大小文武群臣送汉帝出城。自此吕后与萧丞相权国。

帝一日大兵至邯郸,入城下营,帝坐中军,诸将列左右,临近郡县,俱来朝见,帝问曰:“陈豨见今屯兵何处?有多少人马,为将佐者几人?”郡具奏曰:“陈豨屯兵曲阳,本部人马并各处纠合散军,共五十余万,为将注言有刘武等二十余人,各郡县皆望天兵下临,以救民水人,臣等闻陛下车驾亲证急来朝见,如大旱之望云霓也。”帝大喜,顾谓群臣曰:“此邯郸乃中州总路,陈豨不据邯郸而阻漳河,却乃屯兵曲阳,可见识见浅近,又兼纠合疲散之卒,终无能力电。诸将且据兵在此,急令周昌遍于郎郸临近郡县,挑选数人,以为乡道。”

周昌去数日,选取四壮士十见帝:帝方在帐中饮酒,忽见昌领四壮士来,帝醉而嫚骂曰:“汝辈敢为我前驱作乡导耶?”四壮士曰:“陛下天兵远来,其势虽锐,而未谙地利,不可轻进;必须臣等深入重地,探其虚实,陛下知彼深浅,然后干戈一指,必克全胜。”帝又骂曰:“汝等虽善为唇舌,恐非真见。”壮上曰:“陛下天威咫尺,岂敢欺诳?”帝即与四人俱授千年之职,又重加赏赐,四人欣跃而出。左右曰:“四壮土未见寸功,陛下一旦惧授重职,又重加赏者。何也?”帝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倘四人果如其言,与朕探知虚买,即为军功。况朕前日羽檄征天下兵,未有至者,今计惟邯郸中兵耳,吾何惜四千户而下以慰赵子弟耶?赏一人而众人劝,吾之用兵,非尔等所知也。”左右拜伏曰:“陛下听见乃天授,诚非臣等所知也。”于是四壮士各装为代民,前到曲阳探听陈豨虚实。四人去数日,回至邯郸,见帝曰:“陈豨稀所用将佐,皆商贾之人,极贪金帛。陛下肯捐数百斤金,买求左右,使各不用命,则豨必就擒矣。”帝大喜,乃重赏四千户去讫。召群臣问曰:“谁人与朕诈入陈稀豨营,贿买诸将佐,就打听消息,使彼内应?豨不等战而自乱矣。”帐下一人出班曰:“臣愿往!”帝视之,乃中大夫随何也,帝曰:“卿若去,朕无忧矣。”随何领金百斤,带数从人,先具书一封,诈言帝招安纳降,径到豨营,传说帝遣大夫随何下书招抚纳降;豨曰:“随何乃说客,此书必是诈也。”即命左右请何入。问与豨相见行君臣礼,豨曰:“大夫与豨,一殿侍臣,为何问行此大礼?”何曰:“足下统兵百万。震镇二国。与帝争雄,以图天下,岂敢抗礼以试利刃耶?”豨笑曰:“大夫言过矣:豨今据兵于此,实出不得已耳,盖因汉主猜疑忌刻,忘人大功,难与共享富贵,所以有此举也,但不知大夫此行,有何见谕?”何曰:“臣奉帝命招抚,足下欲罢兵息争,就封足下为代王,不知足下之意,以为何如?”豨看书毕,知帝乃诈,计若纳降,必受擒矣。因扬言曰:“汉主既统大兵前来,未与豨交战,如何便差大夫下书招抚,恐非实意!”何曰:“主上初来,实欲与足下交战,以决胜负。今因左右计议,以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国为上,破国次之;今差何与足下招抚者,正欲全军全国以安民命,非有他也。足下若不纳降,臣即辞回见帝,亦不敢强。”豨曰:“豨与韩信功劳大小如何?,韩信实无反状,尚伪游云梦被擒;我归降,帝必疑我尤有过于韩信,豨实下敢奉命,幸以此言回复汉王。”随何故意与豨俄延半日,从人俱已将金买嘱将佐,诸将佐得金甚喜,随何徐徐与豨相别回营,见帝,具将前事奏知帝。

次日亲领兵出阵,与豨答话,豨见帝,马上欠身而言曰:“陛下春秋渐高,何苦亲身以冒矢石耶?”帝曰:“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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