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萨诺夫真是无限羡慕恰雷:这才是乐观主义者!这才是好样的!

“醋渍番茄……”恰雷继续在往床头柜里放食品。他用手指直接从瓶子里捞出一只来吞了下去,眯缝着眼睛说:“啊,真棒!……

嘿,还有小牛肉。煎得多嫩,一点也不干硬。”他碰了碰,舔舔指头。“好一双女人的巧手!”

“这么说,您无疑是本地人,’他维尔·尼古拉耶维奇说。

“不,我不是本地人。我只是经常到这里来出差。”

“那就是说,您爱人在本地?”

但这话恰雷没听过去,他把空提兜拿走了。

回来后,他打开床头柜,眯缝起眼睛往里面瞧了瞧,又吞下一只番茄,接着就关上了柜门。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喂,刚才咱们讲到哪儿啦?现在接着来。”

在这段时间里艾哈迈占已找到了第四个牌友——楼梯上的一个哈萨克青年。其时艾哈迈占正坐在自己床上,用俄语加上手势绘声绘色地向这个哈萨克青年讲述,我们俄国人怎样把土耳其人打得狼狈逃窜:

“邻居,咱们一起吃点,怎么样?”

帕维尔·尼古拉耶维奇会意地微微一笑。不知怎么今天的午饭迟迟没有送来,而看到马克西姆·彼得罗维奇兴致勃勃地把食品一样样放进床头柜以后。他根本不想吃那种普通的午饭了。况且,马克西姆·彼得罗维奇本人及其厚嘴唇上流露出的微笑能够引起一种愉快的、愿意品尝美味的感觉,使你不由得恰恰想跟他一起进餐。

“来吧,”鲁萨诺夫邀请他到自己的床头柜这边来。“我这里也有一些吃的东西……”

“来两杯,怎么样?”恰雷弯身问道,他那麻利的两手已在忙着把瓶瓶罐罐、一包一卷往鲁萨诺夫的床头柜上搬。

“这可不行!”帕维尔·尼古拉耶维奇摇摇头。“得我们这种病是严格禁止……”

一个月以来,病房里任何人连想都没敢想,可是对恰雷来说,不这样似乎就没法活。

“你叫什么名字?”他已经到了鲁萨诺夫床前的过道里,同他促膝而坐。

“帕维尔·尼古拉耶维奇。”

“帕沙!”恰雷亲热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别听医生那一套!他们治病等于把人往坟墓里整。咱们可是要活呀——活得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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