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三月,以两浙和买物帛,下户艰于得钱,听以七分输正色,三分折见缗。初,洪州和买,八分输正色,二分折省钱,匹三千。四年,帅臣胡世将请以三分匹折六千省。又言绢直踊贵,请匹增为五千匹。户部定为六千匹。殿中侍御史张致远言:“江西残破之余,和预买绢请折输钱,朝廷从之,是欲少宽民力。匹输钱五千省,比旧直已增其半,较之两浙时直,匹多一千五百,户部又令折六贯文足,是欲乘民之急而倍其敛也。物不常贵,则绢有时而易办;钱额既定,则价无时而可减。”于是诏江西和买绢匹折输钱六十省,愿输正色者听。是冬,初令江、浙民户悉输折帛钱。当是时,行都月费钱百余万缗,重以增戍之费,令民输绸者全折,输绢者半折,匹五千二百省。折帛钱由此愈重。
九年正月,复河南,减折帛钱匹一千,未几又增之。十七年,减折帛钱:江南匹为六千,两浙七千,和买六千五百;绵,江南两为三百,两浙四百。二十年,诏:“广西折布钱因张浚增至两倍以上,今减作一贯文折输。”二十九年,中书省奏:江、浙四路所起折帛钱,地里遥远,宜就近储之。诏除徽、处、广德旧折轻货,余州当折银者输钱,愿输银者听,浙西提刑司、三总领所主之。先是,江、浙路折帛钱岁为钱五百七十三万余缗,并输行都,至是,始外储之以备军用。
乾道四年,减两浙、乾道五年夏税、和买折帛钱之半。六年,知徽州郏升卿代还,奏:“州自五代时陶雅守郡,妄增民赋,至今二百余年,比邻境诸县之税独重数倍,而杂钱之税科折尤重,请赐蠲免。”九年,诏徽州额外创科杂钱一万二千一百八十余缗,及元认江东、两浙运司诸处绢一万六千六百余匹,并蠲之。
绍熙五年,诏两浙、江东西和买绸绢折帛钱太重,可自来年匹减钱一贯五百文,三年后别听旨。所减之钱,令内藏、封桩两库拨还。
庆元元年,户部侍郎袁说友言临安、余杭二县和买科取之弊:“乞将余杭县经界元科之额配以绢数,不分等则,以二十四贯定敷一匹,衮科而下,足额而止,捐其余以惠末产之民。如此则吏不得而制民,民无资于诡户,救弊之良策也。”说友又奏:“贯头均科之法行,则县邑无由多取,乡司无所走弄,而诡挟者不能以幸免,是以奸民顽吏立为异论以摇之。”诏令集议。二年,吏部尚书叶翥等议请如帅漕所奏推行之,诏可。
建炎元年,知越州翟汝文奏:“浙东和预买绢岁九十七万六千匹,而越乃六十万五百匹,以一路计之,当十之三。望将三等以上户减半,四等以下户权罢。”寻以杭之和买绢编重,均十二万匹于两浙。乾道九年,秘书郎赵粹中言:“两浙和买,莫重于绍兴,而会稽为最重。缘田薄税重,诡名隐寄,多分子户。自经界后至乾道五年,累经推排,减落物力,走失愈重,民力困竭。若据亩均输,可绝诡户之弊。”淳熙八年,诏两淮漕臣吴琚与帅臣张子颜措置。子颜等言:“势家豪民分析版籍以自托于下户,是不可不抑。然弊必有原,谓如浙东七州,和买凡二十八万一千七百三十有八;温州本无科额,合台、明、衢、处、婺之数,不满一十三万;而绍兴一郡独当一十四万六千九百三十有八,则是以一郡视五郡之输而又赢一万有奇,此重额之弊也。又如赁牛物力,以其有资民用,不忍科配;酒坊、盐亭户,以其尝趁官课,难令再敷;至于坍江落海之田,坏地漂没;僧道寺观之产,或奉诏蠲免;而省额未除,不免阴配民户,此暗科之弊也。二弊相乘,民不堪命,于是规避之心生,而诡户之患起。旧例物力三十八贯五百为第四等,降一文以下即为第五等,为诡户者志于规避,往往止就二三十贯之间立为砧基。今若自有产有丁系真五等依旧不科,其有产无丁之户,将实管田产钱一十五贯以上并科和买,其一十五贯以下则存而不敷,庶几伪五等不可逃,真五等不受困。”于是诏:“绍兴府攒宫田园、诸寺观、延祥庄并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