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二年,廷臣言:“今右武之世,虽二三大将,各立俊功,微贱之中,尚多奇士。愿广加荐举,延问恢复之计。”帝然其言。诏观察使以上各荐可为将帅者二人,枢密籍录以备选用。又以中原士大夫隔绝滋久,流徙东南者,媒寡援疏,多致沉滞,令侍从搜访以闻。三年,复司马光十科,时遣五使宣谕诸道,令访廉洁清修可以师表吏民者。录诏宣谕官所荐,并俟终更,令入对升擢,以劝能吏。复用旧制,侍从官受命三日,举官一员自代,中书、门下省籍记姓名,每阙官,即以举状多者进拟。内外武臣,举忠勇智略可自代者一人,如文臣法。

五年,命自监察御史至侍从官,举曾经治县声绩显著者为监司、郡守,不限员数,遇阙选除;才堪大县者,通举二十人,不限资序。十年,以南渡后人材萃于两浙,而属吏荐员甚狭,增部使者荐举改官之额,岁五员。十四年,命守臣终更入见,各举所部县令一人。

二十二年,右谏议大夫林大鼐言:“国初,常参官皆得举人,不限内外,亦无员数。南渡之初,恩或非泛,人得侥幸,有从军而改秩者。有捕盗而改秩者,有以登对而改秩者。今朝廷无事,谨惜名器,惟荐举一路,贪躁者速化,廉静者陆沉。今欲取考第、员数增减以便之,增一任者减一员,九考者用四,十二考者用三,十五考者用二。如减举法,须实历县令,不得仍请岳祠。其或负犯殿选,自如常坐。士有应此格者,行无玷缺,年亦蹉跎,无非孤寒老练安义分之士。望付有司条上,以弭奔竞。”二十五年,命侍从举知州、通判治迹显著者,以补监司之阙;仍保任终身,犯赃及不职,与同罪。

二十九年,闻人滋又请:“凡在官历任及十考以上,无公私罪,虽举削不及格,许降等升改。或疑其太滥,则取吏部累年改官酌中之数,立为限隔,举状、年劳,参酌并用。”于是下其议,中书舍人洪遵、给事中王晞亮等上议曰:“本朝立荐举之法,必使历任六考,所以迟其岁月而责其赴功,必使之举官五员,所以多其保任而必其可用。今如议臣所请,则有力者惟图见次,无材者苟冀终更,出官十余年,可以坐待京秩。此不可一也。今欲减改官分数以待无举削者,则当被举之人,必有失职淹滞之叹。此不可二也。京官易得,驯至郎位,任子之恩,愈不可减,非所以救入流之弊。此不可三也。夫祖宗之法非有大害,未易轻议;今一旦取二百年成法而易之。此不可四也。臣以为如故便。”滋议遂寝。

三十年,以武臣被荐者众,命内外大臣所举统制、统领官各迁一秩,将官以下,所举者今两府籍记。右正言何溥言:“比命侍从荐举县令,如闻选人不可授大邑,止籍记姓名。夫论人才不拘资格,岂堪为县令而有小大之别乎?今所举者才也,非官也。愿无拘剧易,早与选除,岁一行之,十年之后,天下多贤令矣。”乃诏:“荐举守令,遇见阙依次除授;如已授差遣者,任满取旨。”帝谓辅臣曰:“朕有一人材簿,臣下有所荐扬,退则记其姓名。遇有选用,搜而得之,无不适当。”

孝宗尝命内外选在任闲居待次官举可任监司、郡守之人,以资序分二等,一见今可任,一将来可任,注籍于三省,仍作图进呈,以凭除擢。又以武选之众,拔擢未广,立“谋略沉雄可任大计”、“宽猛适宜可使御众”、“临阵骁勇可鼓士气”、“威信有闻可守边郡”、“思智精巧可治器械”凡五等科目,令曾历军功观察使以上各举三人。其“通习典章可掌朝仪”、“练达民事可任郡寄”、“谙晓财计可裕民力”、“持身廉洁可律贪鄙”、“词辨不屈可备奉使”五等,令非军功观察使以上举之。并随类指陈实迹,毋得别撰褒词。

隆兴二年,廷臣上言,谓:“国朝视文武为一体,故有武臣以文学换授文资,文臣以材略智谋换右职当边寄者。盖文武两涂,情本参商。若文臣总干戎事,不换武阶,则终以气习相忌,有不乐从者矣。今兵尘未息,方厉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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