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请:“既晨稞,诸太祝入,以血毛奠神坐。太官令取肝,以鸾刀制之,洗于郁鬯,贯以膋,燎于炉炭。祝以肝膋入,诏神于室,又出以隋祭于户外之左,三祭于茅菹。当馈熟之时,祝取菹擩于醢,祭于神坐前,豆间三。又取黍稷肺祭,祭如初,藉以白茅。既祭,宫闱令束而瘗之于西阶东。若郊祀天地,则当进熟之时,祝取菹及黍稷肺,祭于正配神坐前,各三祭,毕,郊社令束茅菹而燔瘗之。祀天燔,祭地瘗,缩酒之茅,或燔或瘗,当与隋祭之菹同。”又言:“古者吉祭有配,皆一尸。其始祝洗酌奠,奠于铏南,止有一爵。及主人献尸,主妇亚献,宾长三献,亦止一爵。请罢诸室奠副爵。其祫享别庙,皇后自如常礼。应祠告天地、宗庙、社稷,并用牲币。如唐置太庙局令,以宗正丞充,罢摄知庙少卿,而宫闱令不预祠事。”又言:“晨稞之时,皇帝先搢大圭,上香、稞鬯、复位,候作乐馈食毕,再搢大圭,执镇圭,奠于缫藉。次奠币、执爵,庶礼神并在降神之后。”从之。

八年,太常寺言:“故事,山陵前,宗庙辍祭享,朔望以内臣行荐食之礼,俟祔庙毕仍旧。今景灵宫神御殿已行上食,太庙朔望荐食自当请罢。”从之。

元祐七年,诏复用牙盘食。旧制,并于礼馔外设,元丰中罢之,礼官吕希纯建议曰:“先王之祭,皆备上古、中古及今世之食。所设礼馔,即上古、中古之食,牙盘常食,即今世之食。议者乃以为宗庙牙盘原于秦、汉陵寝上食,殊不知三代以来,自备古今之食。请依祖宗旧制,荐一牙盘。”从之,乃更其名曰荐羞。希纯又请:“帝后各奠一爵,后爵谓之副爵。今帝后惟奠一爵共享,渎礼莫甚。请设副爵,亦如其仪。”

大观四年,议礼局言:“太庙每享,各设太尊二,则是以追享、朝享之尊,施之于禴祠蒸尝,失礼尤甚。请今四时之享,不设太尊。”又言:“圭瓒之制,亲祀以涂金银瓒,有司行事以铜瓒,其大小长短之制皆不如礼,请改以应古制。”又言:“太庙圭瓒、别庙璋瓒,旧用珉石,请改用玉。”又言:“新定太庙陈设之仪,尽依周制,笾豆各用二十有六,簠簋各八。以笾二十有六为四行,以右为上,羞笾二为第一行,朝事笾八次之,馈食笾八又次之,加笾八又次之。豆二十有六为四行,以左为上,羞豆二为第一行,朝事豆八次之,馈食豆八又次之,加豆八又次之。簠八为二行,在笾之外,簋八为二行,在豆之外。笾豆所实之物,悉如《周礼》笾人、醢人之制,惟簠以稻粱,簋以黍稷,而茅菹以□,蚳醢以蜂子代之。”又言:“宗庙之祭用太牢而三铏,实牛、羊、豕之羹,固无可论者。至于太羹止设一登,以《少牢馈食礼》考之,则少牢者羊、豕之牲也。佐食羞两铏,司士进湆二豆。三牲之祭,铏既设三,则登亦如其数。请太庙设三登,实牛、羊、豕之湆以为太羹,明堂亦如之。”

高宗建炎三年,奉安神主于温州,权用酒脯。绍兴五年,临安府建太庙,始用特羊,十年改用少牢。其庙享之礼,七年祀明堂于建康,以徽宗之丧,太常少卿吴表臣援熙宁故事,谓当英宗丧未除,不废景灵宫、太庙之礼。翰林学士朱震以为不然,谓:“《王制》:“丧三年不祭,惟天地、社稷越绋行事。‘孰谓三年之丧,而可以见宗庙行吉礼乎?“吏部尚书孙近等言:“按《春秋》:“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寝,蒸尝禘于庙。’杜预谓:“新主既特祀于寝,则宗庙常祀,自当如旧。‘又熙宁元年,神宗谅暗,用景德故事,躬行郊庙之礼。今明堂大礼,已在以日易月服除之后,皇帝合享太庙,所有卤簿、鼓吹及楼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

三十二年,孝宗即位,择日朝享太庙。礼部言:“牲牢、礼料、酒、齐等物,并如五享行之。”绍熙五年,宁宗即位,时有孝宗之丧。闰十月,浙东提举李大性言:“自汉文帝以来,皆即位而谒庙。陛下龙飞已阅三月,未尝一至宗庙行礼。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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