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十七·六)初,鲍国去鲍氏而来为施孝叔臣。施氏卜宰,匡句须吉。施氏之宰有百室之邑。与匡句须邑,使为宰,以让鲍国而致邑焉。施孝叔曰:“子实吉。”对曰:“能与忠良,吉执大焉?”鲍国相施氏忠,故齐人取以为鲍氏后。仲尼曰:“鲍庄子之知不如葵,葵犹能卫其足。”

(传十七·七)冬,诸侯伐郑。十月庚午,围郑。楚公子申救郑,师于汝上。十一月,诸侯还。

(传十七·八)初,声伯梦涉洹,或与己琼瑰食之,泣而为琼瑰盈其怀,从而歌之曰:“济洹之水,赠我以琼瑰。归乎归乎,琼瑰盈吾怀乎!”惧不敢占也。还自郑,壬申,至于狸脤而占之,曰:“余恐死,故不敢占也。今众繁而从余三年矣,无伤也。”言之,之莫而卒。

(传十七·九)齐侯使崔杼为大夫,使庆克佐之,帅师围卢。国佐从诸侯围郑,以难请而归。遂如卢师,杀庆克,以谷叛。齐侯与之盟于徐关而复之。十二月,卢降。使国胜告难于晋,待命于清。

(传十七·十)晋厉公侈,多外嬖。反自鄢陵,欲尽去群大夫,而立其左右。胥童以胥克之废也,怨郄氏,而嬖于厉公。郄锜夺夷阳五田,五亦嬖于厉公。郄犨与长鱼矫争田,执而梏之,与其父母妻子同一辕。既,矫亦嬖于厉公。栾书怨郄至,以其不从己而败楚师也,欲废之。使楚公子茷告公曰:“此战也,郄至实召寡君,以东师之未至也,与军帅之不具也,曰:‘此必败,吾因奉孙周以事君。’”公告栾书,书曰:“其有焉。不然,岂其死之不恤,而受敌使乎?君盍尝使诸周而察之?”郄至聘于周,栾书使孙周见之。公使觇之,信。遂怨郄至。厉公田,与妇人先杀而饮酒,后使大夫杀。郄至奉豕,寺人孟张夺之,郄至射而杀之。公曰:“季子欺余!”

(传十七·十)厉公将作难,胥童曰:“必先三郄。族大,多怨。去大族,不逼;敌多怨,有庸。”公曰:“然。”郄氏闻之,郄锜欲攻公,曰:“虽死,君必危。”郄至曰:“人所以立,信、知、勇也。信不叛君,知不害民,勇不作乱。失兹三者,其谁与我?死而多怨,将安用之?君实有臣而杀之,其谓君何?我之有罪,吾死后矣。若杀不辜,将失其民,欲安,得乎?待命而已。受君之禄,是以聚党。有党而争命,罪孰大焉?”壬午,胥童、夷羊五帅甲八百将攻郄氏,长鱼矫请无用众,公使清沸魋助之。抽戈结衽,而伪讼者。三郄将谋于榭,矫以戈杀驹伯、苦成叔于其位。温季曰:“逃威也。”遂趋。矫及诸其车,以戈杀之。皆尸诸朝。

成公(传十七·十)胥童以甲劫栾书、中行偃于朝。矫曰:“不杀二子,忧必及君。”公曰:“一朝而尸三卿,余不忍益也。”对曰:“人将忍君。臣闻:乱在外为奸,在内为轨。御奸以德,御轨以刑。不施而杀,不可谓德;臣偪而不讨,不可谓刑。德、刑不立,奸、轨并至,臣请行。”遂出奔狄。公使辞于二子曰:“寡人有讨于郄氏,郄氏既伏其辜矣,大夫无辱,其复职位!”皆再拜稽首曰:“君讨有罪,而免臣于死,君之惠也。二臣虽死,敢忘君德?”乃皆归。公使胥童为卿。公游于匠丽氏,栾书、中行偃遂执公焉。召士丐,士丐辞,召韩厥,韩厥辞,曰:“昔吾畜于赵氏,孟姬之谗,吾能违兵。古人有言曰:‘杀老牛莫之敢尸’,而况君乎?二三子不能事君,焉用厥也?”

(传十七·十一)舒庸人以楚师之败也,道吴人围巢,伐驾,围厘、虺,遂恃吴而不设备。楚公子橐师袭舒庸,灭之。

(传十七·十二)闰月乙卯晦,栾书、中行偃杀胥童。民不与郄氏,胥童道君为乱,故皆书曰“晋杀其大夫。”

成公(经十八·一)十有八年

春,王正月,晋杀其大夫胥童。

(经十八·二)庚申,晋弒其君州蒲。

(经十八·三)齐杀其大夫国佐。

(经十八·四)公如晋。

(经十八·五)夏,楚子,郑伯伐宋。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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