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礼赞

不眠的时刻,当我在睡眠,

从我眼前搧开了匆忙的梦;

又让镶星星的帷幕作帐帘,

好使月光别打扰我的眼睛,——

当晨曦,时刻底母亲,宣告夜梦

和月亮去了,时刻就把我摇醒。

于是我起来,登上碧蓝的天穹,

沿着山峦和海波开始漫行,

我的衣袍就抛在海的泡沫上;

我的步履给云彩铺上火,山洞

充满了我光辉的存在,而雾气

让开路,任我拥抱青绿的大地。

光线是我的箭,我用它射杀

那喜爱黑夜、害怕白日的“欺骗”,

凡是作恶或蓄意为恶的人

都逃避我;有了我辉煌的光线

善意和正直的行为就生气勃勃,

直到黑夜来统治,又把它们消弱。

我用大气的彩色喂养花朵、

彩虹和云雾;在那永恒的园亭,

月球和纯洁的星星都裹以

我的精气,仿佛是裹着衣裙;

天地间,无论是什么灯盏放明,

那光亮归于一,必是我的一部分。

每到正午,我站在天穹当中,

以后我就迈着不情愿的步履

往下走进大西洋的晚云中;

看我离开,云彩会皱眉和哭泣:

我要自西方的海岛给它安慰,

那时呵,谁能比我笑得更妩媚?

我是宇宙的眼睛,它凭着我

看到它自己,认出自己的神圣;

一切乐器或诗歌所发的和谐,

一切预言、一切医药、一切光明

(无论自然或艺术的)都属于我,

胜利和赞美,都该给予我的歌。

1820年

查良铮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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