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丹惊讶地望着母女两人,妇女下意识地看了看老人,老人示意:“你们放心吧,这孩子不是什么恶人。”
听了老人的话,妇女松开捂住小女孩的手,说道:“是的,阿诺夫先生,”她转过身跟亚丹反驳:“那位小姐可不是坏人,可能其中有些误会。那天我被那些侍卫打断腿后,痛不欲生,但看着薇薇她还那么小,我不想拿着个残躯拖累她,曾想过就此了结一生。谁知晚上那位带着面具的小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块会发着绿光的小石头,说起来,当时可把我们给吓坏了,我还以为是庞克生的人来拿我们的命呢。”
她边说边用抹布来回地抹手:“后来,她拿着那块奇怪的石头放在我瘸了的腿上念了一堆听不懂的话,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我的腿居然能动了。我当时真的不敢相信,我的腿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连个疤痕也没有。”
亚丹也是第一次听到过这种东西,转眼间什么仇恨都忘光了,好奇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这时,阿诺夫插了句话:“那个是魔法水晶。”
“魔法水晶?”亚丹想起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阿诺夫接着说:“在共和20年间,兴起一种特殊的魔法师,他们精通魔法,他们的社会中流传着一种秘术,能把魔法固态化。”
“魔法固态化?”
“魔法本身来自于人的意和念,它如流水般可以感受却无法触摸。但这群人却可以把魔法制造成一种我们可以触摸得到得‘东西’,这就是魔法水晶。这群人,被称为‘炼金术师’!”
亚丹急切地问道:“那个面具女人也是炼金术师吗?”
“不一定,后来这些魔法水晶被人们虎视眈眈,因为它能打破自然的规律,能使任何一个普通人都可以使用强大的魔法。后来,这种东西也被一些不法商家流入黑市,从中获取暴利。”
亚丹和母女两人听得入神,小女孩无知地问阿诺夫:“那如果坏人得到岂不是可以无法无天了?”
这一说,把亚丹给提醒了,“那个面具女人拿的,莫非就是在那晚偷走庞克生的魔法水晶,然后我却成了她的替死鬼?这么说好像有些事情说通了…”
“嘎嘎~嘎嘎~”阿诺夫打断了亚丹的心事,往口里倒了一杯酒,说道:“很不幸,确实是这样,不过魔法水晶也是分很多阶、很多种类的,越优秀的价格就越高。后来大清洗改革后,尼禄皇帝严禁了贸易,包括派军队扫荡了黑市,所有平民不得拥有魔法水晶,否则会当场执行‘酷刑’。所以现在世上的魔法水晶变得异常珍贵,一般只有王室成员才能拥有。”
小女孩可能没见过什么世面,正听得滋滋有味,但阿诺夫提起“酷刑”时脸露寒意。
亚丹终于知道为什么庞克生会那么想找回他的“宝贝”了,他试探性地问妇女:“后来那个面具女人怎样了?她叫什么?”
妇女托住下巴,放下手上的抹布:“她没有说,她示意我我尽快离开巴特镇,告诉会有一些事情发生,当天晚上我便和莉莉离开了巴特镇来到了这里,在这里多亏了阿诺夫先生和一位朋友的帮助,我们才可以稳定下来。但我和莉莉都非常想当面感谢那位恩人。”她说着说着抚摸莉莉的黑色的头发。
亚丹一时沉默了,他分不清此刻到底是愤怒还是羞愧,但他并不恨那个面具女人了,那天她制止他伸张正义,确实是救了他一命,亚丹突然间反而对那张冰冷的面具下的脸敢到莫大的兴趣。
这时,小女孩羞涩地问亚丹:“哥哥,你和那位姐姐一样,都是好人。”亚丹被这么一说,瘦黄的脸顿时又像西红柿一样的通红:“哪…哪有,我只是…只是看不惯那个人那样做而已”。
小女孩拉着妇女的手蹦蹦跳跳的说:“妈妈,看,哥哥的脸又红了,好像樱桃哦。”然后又指着旁边喝得正兴起的阿诺夫,“还有妈妈,看,阿诺夫伯伯的肚子也红了,好像一个西红柿哦。”
“额!你这个臭丫头,我这是风韵犹存,你懂什么。”阿诺夫猛地拍打着红彤彤的肚皮,小酒馆内混杂中响出一阵笑声。
小酒馆里,喧闹的酒肉之声中响彻着一阵温暖和睦的笑声。
转眼间,已经是黄昏了,突然,小酒馆内响起了一个惨叫声,亚丹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小酒馆,脸上大写的一个焦急。
五、
小酒馆内,亚丹扫了一眼周围,形状各异的人带着形状各异的武器,男的女的还有年迈的,个个都贼眉鼠眼,心有珠算。
莉莉在帮妇女整理好刚才糟蹋掉的桌椅,周围的人也回到了之前的热闹。
这时,亚丹靠近阿诺夫的耳边,细声地问道:“阿诺夫先生,请问这个镇子上为什么来了那么多拿武器的人,他们好像都不是本地人,他们是要去哪里吗?”
阿诺夫说道:“这些人都是为了参加阿基顿帝国斗牛会的。”
“你是说那个四年一届的格斗生存大赛吗,我听我养父说过,那是很隆重的大赛诶。”
”今年的初选赛是在新翡翠城,而这个小蕃镇正好是必经之路,这些蛮子们都是为了得到尼禄皇帝的赏识而来的。“
”怪不得他们都凶巴巴地,好像要吃人似的。“亚丹说着趴在了桌子上,倍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听说今年的冠军奖品好像很诱人。“阿诺夫举起了酒杯,把剩下地半杯啤酒倒了下去,发黄的胡须上的脸,红的跟樱桃般。
这下勾起了亚丹的兴趣:”什么奖品?“
阿诺夫皱着眉毛:”我忘了,好像是什么…是…“
”是歌比亚水晶。“这时,一旁的酒馆老板边擦拭着晶莹剔透的酒杯边走够来搭话。
”歌比亚水晶?“
”我说过,魔法水晶分很多个种类,这世上已公开的就有五种;其中歌比亚水晶又称进击水晶,故名思议就是可以直接对外界造成影响的水晶。“阿诺夫接过话来。
”尼禄真是下了血本啊,竟然舍得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酒馆老板带有几番讽刺的味道说出这句话。
”只是我们这么觉得,圣骑士军这些年扫荡了不少黑市商家,肯定从中收获到不少的优秀的水晶了,据说他的戒指就是从那些倒霉鬼脑袋上取下来的“阿诺夫说。
”戒指?“亚丹顿时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你是说那个戒指也是魔法水晶么?”
“魔法水晶就像一块没经雕刻的石头,它可以被加工到任何形态。”阿诺夫望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对着酒馆老板叫道:“喂,阿哲,再来一杯。”
酒馆老板举起那精美的小酒杯,细心地检查酒杯上的每一个瑕疵,淡定地说:“行呀,你该付钱了,加上之前的账总共80个利士。”
“额,哪有那么多!”阿诺夫惊叹道。
“啊~!”突然,他身旁的亚丹大叫一声差点震破了他的耳朵。他看见亚丹来回地搜索身上的口袋,脸上一副惊慌的表情,只听到他在碎碎念着:
“戒指,我的戒指呢?”
说完,他便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酒馆,留下阿诺夫和老板愣在那里。
阿诺夫转过身笑道:“这小子真像那时的他。”
阿哲老板也笑了:“是啊!像足那个满腹正以经纶的男人!”
“嘎嘎~嘎嘎,也许是他选中的人也说不定。阿哲,再来一瓶!”
阿哲淡淡地说:“付钱!”阿诺夫:“呃,最后一次了,下次再付,下次再付…
夕阳仿佛陶醉在酒池肉林的街道上,男人们一天的忙碌,回到家中轻吻那蹒跚学步的宝贝儿子,慢慢地,喧闹的街道宁静了下来。
黄昏下的亚丹,心却如锅边的疯兔乱窜,心急如焚的他因为自己的大意而非常地懊恼,“我真是该死,那么重要的东西却从我手中就这样弄丢了。”他边想边敲着自己的脑袋,一路不断地在街上四处寻找,可是得到的只是失望,他不由得将目标转向那茂密且阴森的丛林。
不知不觉一轮弯月已高挂天空,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了,亚丹看着镇子外的森林,时不时传来几声熊吼,他的心也地暗了下来。
他孤独地走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这里堆积了一大堆被人遗弃的废物;屋檐上污水打得玻璃“砰砰”作响,一些老鼠“吱吱”地叫,仿佛在警示亚丹已经侵入了它的地盘。
亚丹白天喝了不少葡萄酒,此刻感觉膀胱沉垫垫地。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箱子,一时间,一股洪流倾泻而出,把木箱打得“啪啪”作响。
“住手!啊~不对,住…对,你给我住手!”突然,一个的女人声音把亚丹给吓得憋住了,他紧张得双腿一滑,后脑勺往后一仰,重重地砸到了旁边的水管上晕厥了过去。
过了一阵子,朦胧中,亚丹又听到了那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他起来一看,又是那个苗条的女人背影。还是像上次一样周围荒芜一物;她还是像上次一样往前走着。但这次亚丹发誓一定要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他撒开腿就向她跑去;但他跑得越快那女的就走得越快,最终把亚丹跑得气喘吁吁,但那个女人始终还是背对着他。
这时,亚丹注意到了女人手中一个深深地戒指痕。突然,一个人影截住了亚丹,把亚丹给定住了。
亚丹定过神来一看,那个非常熟悉的身影耸立在他眼前,那头银白色的头发,那苍白的脸。
“张…张伯伦!你怎么在这?”亚丹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