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堂兄弟寻声望去,也禁不住目瞪口呆。号称神技以下防御无敌的琉璃宝塔,竟被撑开了缝隙。这缝隙正逐步扩大。

宝方冷笑道:“力气不小,不过,到此为止了!”手掌翻过一个动作,那宝塔竟生生发出一股吸力。崔元宗只觉自己的劲力仿佛被抽干一般,刚刚撑开的缝隙倏然合拢,强烈的窒息感又来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再也无法运起劲力了,因为,每产生一丝劲力,那宝塔便会产生一股吸力。

宝方冷冷道:“别挣扎了,我这宝塔可吸人精髓化为己用,你越挣扎,宝塔吸收的劲力就越多,禁锢就越强。”

此时崔元宗双眼爆睁,口鼻流血,鲜血流到胸前,便再也流不下去。宝塔已经紧紧的箍在胸前,一点缝隙也没有。血液在胸前汇集,很快便积攒了一小汪。崔元宗劲力被吸,已经无力挣扎。他大张着嘴,似乎想吸气,但只有血沫不断溢出,顺着嘴角流落。他的脏腑已经被挤压受伤了。那宝塔却不再缩小,崔元宗想死死不成,想晕也晕不过去。传说中的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万金堂见过各种各样的刑罚,却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刑罚方式。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想一想宝方的身份,便再也张不开嘴。万金油修为稍浅一些,腹内痉挛,哇的一口,吐了出来。脸色瞬间苍白。

宝方倒是展露笑颜,眼看崔元宗双眼翻白,宝塔一松。崔元宗喝地一声,一口气吸了进去,顿时被血沫呛住,咳嗽不断。那一汪鲜血洒落,染红了整个前胸。

柳鸣鹤却像是没看到一般,依然在冷嘲热讽:“不行就是不行,别挣扎了,乖乖做你的不仁不义之徒多好。等回了京城,让京城百姓做个见证,就可以一了百了,不用再受这些折磨,岂不是很好?”

崔元宗听得此话,蓦地胸中又生出一股气力,大喊一声:“我堂堂七尺男儿,如何做得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双手使劲,那宝塔又增大几分。

宝方喝道:“看你能撑多久,给我吸。”

那宝塔再生吸力,却不知为何,这次竟然吸不到劲力。只见崔元宗胸口红光闪烁,仿佛从胸口生出一股护罩,将崔元宗罩在其中。那宝塔吸在护罩上,再也吸不得半点劲力。反倒被那护罩越撑越大。

宝方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以崔元宗的修为,如何能破开玲珑宝塔的束缚?劲力发出,大喝一声:“定”。

得这股劲力相助,宝塔果然不再膨胀。不过,崔元宗的身体已经彻底摆脱束缚。虽然还被困在塔内。有护罩相助,崔元宗不再使力,盘膝而坐,劲力运转,恢复伤势。

那护罩得自于胸前,那里是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一块玉坠,自己一直戴在胸前。刚才的气力便是从那玉石传来,而后便生出了护罩。此刻他顾不得考虑护罩的神奇,先恢复伤势再说。那玉石本是外物,以前自己多次遇险,也不曾见它护住,今日此时,谁知道这玉坠能维护自己多久。先恢复点气力,再想办法摆脱宝塔才是正理。

柳鸣鹤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嘴里依旧冷言冷语:“有这么点意思了,可惜,困在里面出不来,一样白搭,还是乖乖的自闭经脉,等候发落的好。至少,多活几天,也不用遭罪。”

崔元宗盘膝而坐,不动如山,心头却似汪洋大海,风浪滔天。冥冥之中,一个声音在耳边说话:“放弃吧,放弃就可以解脱了,你挣脱不了的,放弃了说不定二长老会想到办法呢,已经好几天了,说不定二长老上了影山呢。”。

“真的挣脱不了了么?不,我不服,我还有力,一定能挣脱,我能撑开缝隙,我就能挣脱这劳什子宝塔,我只需要再多一点力。我要运力,我要运力。”

仿佛听到了崔元宗的召唤,一股股劲力不断从胸口传了进来。肺腑的伤势似乎也不那么痛了。崔元宗劲力运转积于掌心,手掌翻动,双掌向上击出。那宝塔与宝方有特殊渠道相连。可直接调动宝方劲力。亦可将反馈通过劲力传递给宝方。但那需要极大的劲力支持才能通过宝塔伤到宝方。神技以下,防御无敌,绝不是一句空话。

但是现在,宝方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身子把持不住,不住后退,张口叫道:“怎么可能”。宝塔再也罩不住崔元宗,凌空飞起,落到一旁,又缩回了一尺大小。

号称神技以下防御无敌的琉璃宝塔,被破了。

宝方一脸呆滞,崔元宗术技尚未大成,如何能发动神技?但若不是神技,他又如何能突破琉璃宝塔的防御。

万金堂也一脸惊诧:“督堂大人,他如何能发动神技?”

“因为影石!”这声音有些发闷,仿佛被捂住了口鼻。显然不是宝方的回答。

答话的是一个黑衣人。万金堂却不知他何时来的。那人一身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元宗,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万金堂没听说过影石,下意识的问道:“影石是什么?”

黑衣人道:“影石是柳家的传家之宝,只有被影石认主之人,才能发挥他的威力。想不到,一个换姓之人,也能得到影石认主。”

崔元宗这才明白,原来母亲的遗物叫做影石,可既然是母亲的遗物,为何又是柳门的传家宝?而且父亲也从未告诉过自己,这玉坠叫做影石。父亲只是说,母亲难产而亡,这玉坠是母亲的遗物,要自己无论何时也要带在身边。

那黑衣人忽然仰天怒吼:“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贼老天你不公平,我样样比他好,你选择他而不是选择我?待我杀了他,看你还如何选择?哈哈哈哈哈,我想要的,终归还会是我的,你老天也不能挡。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张狂,崔元宗听来却似曾相识,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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