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章天,张茗一时间有千言万语要说,竟不知道说什么。

章天正要开口,却听到一声呻吟声,从张茗背后锦被里发出来。张茗放下锦被,掀开被头,发现诸葛智慧依然脸色酡红,眼神迷离,像喝醉酒一样,身子扭来扭去。

“我已经给她吃了解药了呀,难道不对?”

张茗给章天看看羊脂玉瓷瓶。章天微微皱眉,却是一挥手,说道:“跟我来”。

张茗背起诸葛智慧,跟着章天脚步走去。隔着锦被,张茗也能感觉到背后诸葛智慧身子火热,身子扭动幅度也越来越大了。

在林中走了小半个时辰,竟然看到一泓湖水。微风吹过,月光照耀下的湖面碎成点点银光,别有一番风味。

湖边有一处茅草屋。章天推门而进,仿佛到了自己家一样。屋里陈设简单,却还算清幽。一桌,一椅,还有一张床,只是落满了尘土。

章天一怔,片刻的失神过后,示意张茗先出去,他要把这里先打扫一番。

过了一会儿,张茗再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干净了许多。章天在床上铺了枯草,示意张茗把用锦被包裹的诸葛智慧放下。

锦被解开,诸葛智慧似乎已经神志不清,胸口快速起伏,露在外的皮肤也微微泛出红色。

“你来解毒。”章天指着诸葛智慧扭动的身子说道。

“什么?”张茗愕然。

“她的软骨散毒已经解了,但是媚药效力却还没有解。兄弟,靠你了。”章天拍了拍张茗的肩膀,眼中似笑非笑,“我明天早上再过来。”

“等等——”张茗抓住章天的袖子:“怎么解呀?你是说……”事情太突然,张茗还没有反应过来。

章天将脸靠近张茗,说道:“女人中了媚药,当然用男人来解喽。具体怎么做,不需要我教吧!?”

“可是……”张茗嘟囔着,不知道说什么,不过总感觉哪里不妥。自己和诸葛智慧只是认识而已啊!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章天正色道:“那淫狐媚药极其厉害,如果这位姑娘天亮之前还未行云雨之事,轻则痴傻一生,重则生命垂危,你就当救人一命。”

“啊?!”张茗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脸红红的,低声问道:“难道这里就没有解药?”说着,双眼向那一堆小瓷瓶瞟去。那是玉如意所有的解药。

“媚药谁会配解药?你买啊?”章天有些不耐烦,“大丈夫扭扭捏捏像什么话?别磨蹭了!”章天有些愤愤,甩袖而去,顺便带上了门。

“咣当——”木门关上,留下张茗一个人伫立在黑暗中,目瞪口呆。

四周一片静悄悄,诸葛智慧的喘息声愈发明显。张茗头皮发麻,一点点挪到床边。现在怎么办?怎么开始?回头跟诸葛姑娘怎么说?赫连雪怎么办?一时间千万个念头转过。

偷偷向诸葛智慧看去,淡淡的月光下,诸葛智慧脸色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来,双眸紧闭,脸形呈现痛苦状,细汗泌出,闪着亮光。腰肢来回扭动,也许是长期习武的缘故,看起来弹力惊人。

诸葛智慧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眼看已经要掉下床。

张茗急忙上前拦住。诸葛智慧顺势两只胳膊搂住张茗脖子不再松开,像八爪鱼一样贴上来,两人滚作一团……

清晨的阳光照耀大地,鸟儿在枝头鸣唱,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张茗呆呆的蹲在木门前,转着手里的树枝,满怀心事。醒来的时候诸葛智慧还在熟睡,张茗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悄悄起身出来了。

章天大步流星走过来,脸上看起来有些憔悴。

“怎么样,兄弟,昨天的妞不错吧?”章天脸上充满笑意,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张茗抬起头说:“我想起来了,为什么只能是我来解?你不能吗?”

“哟,兄弟,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你真的现在才想起来?”章天两眼笑眯眯,顿了顿,“我当然不行。这里是我跟情人约会的地方,怎么能跟别的女子上床?”

“那我再巴彦城也有心上人……”

“两个都娶了不就得了,多大点事儿。”

张茗一窒,怎么说的娶媳妇跟吃饭一样简单?

“你不是说这样能解毒吗?为什么诸葛姑娘还在昏迷?”张茗指着门内质问道。

“那得问你啊?”章天几乎是咆哮着说的“小姑娘初经人事,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下?一里外都能听见你们的声音!解毒需要你那么折腾吗!?哪个姑娘受得了?”

张茗的脸霎时间红了,昨天晚上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他也知道女孩的第一次其实不能太过莽撞。只是两人开始之后,自己身体仿佛不受控制般,诸葛智慧在自己的蹂躏之下几乎昏死过去。

对此张茗心中满是歉意。难道自己也中了媚药,只是没有察觉?或者,自己是那种天生的禽兽?

不过张茗很快反应过来另外一件事,站起身来,用手指指着章天,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居然偷听!”

“谁稀罕听!” 章天一脸不屑。

其实倒是冤枉章天了,这里还没有脱离灵狐控制区,章天当然要进行保护,不能走太远。张茗两口子一直折腾到快天亮,闹腾的很,章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现在眼圈还是黑的。

章天两眼望天,却伸过来一只手,递过一个小包袱:

“你的小情人也该醒了吧,昨天看她好像没有外衣。你逃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带一件!”

包袱皮是粉色的,明显是女人用的。从包袱的一角可以看见,里面是一件湖蓝色的衣服。也不知道章天从哪里找来的女装。

张茗接过包袱,轻轻推开木门,发现诸葛智慧已经醒了,正斜倚在床上。

诸葛智慧呆呆着望着锦被上那一抹鲜艳的红色,自己十几年的童贞,就这样交给了那个男人。虽然昨天晚上意识一直处于模糊状态,不过早上醒来还是能大致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自己根本没体验到所谓的鱼水之欢,现在反倒是浑身酸胀,一动都不想动。

张茗拿着包袱站在旁边,看到诸葛智慧没有察觉的样子,暗忖道:“难道是昨天晚上耽搁时间太久,这姑娘已经痴傻了?”

张茗重重的咳嗽一声,想引起诸葛智慧注意,好像也没有什么效果。

“诸葛姑,姑娘,在下昨天,昨天晚上是情非得已,希望姑娘,姑娘……”张茗说不下去了,让姑娘恕罪?现在说这些有劲么?那不是说我上了你,也就上了,你不要介意?

看着诸葛智慧还是无动于衷,张茗挠了挠头,不管了,自己是个男人,该担当就得担当!

张茗扳过诸葛智慧的头,死死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慧儿,你放心!我今生一定不会辜负你!”

预料中的深情场面并没有出现,诸葛智慧眼睛一片茫然,眨了眨眼,说道:“你说什么?”

反映真是够迟钝的!张茗只好再表达一下意思,“慧儿,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你就放心的跟着我……”

“我不跟着你还能跟着谁?莫非你还想吃干抹净不认账?”诸葛智慧奇怪的说。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张茗急忙说道,感觉谈话已经偏离了预定的轨道。

“那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是在跟你表决心啊!我现在有了赫连雪,你也知道啊,这种情况下我还能给你承诺,你不应该感动吗?张茗心里简直在咆哮。

“我是说,”张茗小心的措辞,“赫连雪你知道吧?”

“知道呀。”当然知道,见过好几面呢。

“那我和她的关系你知道吧。”

“知道呀,她是你未婚妻。”诸葛智慧很奇怪,这个男人啰啰嗦嗦的想要表达什么?

知道你还这种风轻云淡的样子!张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哦,”诸葛智慧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放心吧,我又不会跟她抢。”

终于能体会自己纠结的心情了,不过张茗却没有欣喜的感觉,昨天刚刚与她那个样子,现在好像逼人家理解自己似地。

“我做小就行。”诸葛智慧补充了一句。

张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怎么都跟章天一样,说得这么轻松?

不过看起来诸葛智慧思路还算清晰,不像真的傻了的样子。

至于赫连雪那里怎么解释,回去再说吧,俗话怎么说来着?车道山前必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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