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山一早醒来,练了一会儿功夫,小凤也醒来了。

篮山道:“小凤妹妹,你小心一点,虽然我们没有发现西魔教的探子,还是要提高警惕。若他们趁我不在,把你和师父抓住,以此来要挟我们,麻烦就大了。”

小凤道:“你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照顾好师父,注意周边的动静。你注意安全,祝你马到成功。”

篮山一路奔跑,不多时便到了火焰山下。西魔教的一行人,已经来了,簇拥着一个女子,坐于两人抬的肩扛轿椅之上,想必这便是西魔教教主之女司马丽云。

只见,司马丽云五官端正,十六七岁模样,一双美眸,不怒而威,绝对是一个美人坯子,身着一件蓝白相间交领齐腰襦裙,端庄脱俗。

篮山拱手道:“西魔教的众位英雄有礼了,西魔教如此守信,令在下刮目相看。希望今日和谈之事,大家坦诚相待,把所有恩怨一笔勾消。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一个站在司马丽云身边的人道:“我西魔教大小姐在此,为何不来跪拜?”

篮山笑了笑道:“一来今日是和谈,不分主仆尊卑,若愿意谈便谈,若不愿意就战。二来我这人只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家大小姐还这么年轻,我怕她折寿。”

那人斥道:“放肆,大小姐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心中不知吗?岂有不拜之理。”

篮山冷笑道:“在狗的眼里人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不过,在人的眼里,人就是人,没有任何分别。”

司马丽云看着篮山心道:“还挺能说嘛!想战现在还不是时候,待高舵主抓住另外两个人,再把你们一网打尽,我就先跟你磨磨嘴皮子。”

那人气到脸绿,明摆着骂他是狗。他左手一抖,一柄长剑在手道:“既然找死,我就与你比个高下。”就要冲出来。

司马丽云淡淡道:“李副舵主,今日是来和谈,你却先用上刀剑,成何体统?跪拜要心诚才好,若是边拜边在骂人,当然折寿了,收起剑来,一边侯着。”李副舵主瞪了他几眼,收好剑,站在一旁不语。

司马丽云接着道:“既然是和谈,我们就言归正转。你杀我们的人该如何了断?”

篮山发现高红燕始终未露面,心中不安,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这么大的事,一个舵主不出现,感觉有些不妙,看来得快些结束,以防生变。问道:“为何不见高红燕高舵主?她是本次和谈的牵线人和负责人,她怎么能不来?”

司马丽云笑道:“你在问她吗?她已不是舵主,身为一个舵主,办事不利。她已经被关入囚牢,等候发落。我以教主之女的身份跟你谈,难道还不比上一个舵主吗?”

篮山心想:你们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这便无法谈,必须杀杀你们的嚣张气焰。说道:“和谈不是儿戏,老成持重的人来谈更为妥当。你这么年轻,是我没想到的,做的决定不一定有威服力。若做出的决定,上下不听,和谈作废事小,你的威信也受影响。”

司马丽云听他说完,一肚子火,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说我年纪太小,说话不作数,这个小子实在欺人太甚。转念一想,我本就不是来和谈的,而是要抓住你,等抓住你,嘿嘿,看我不把你舌头给割掉。司马丽云怒道:“你是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你也大不到哪儿去。”

篮山道:“错,完全不同,你只不过是温室里的花瓶,我是经历风雨磨砺出的利剑,如何能比?”

司马丽云心中恼怒,从小到大,谁敢这样轻视我?谁敢这样跟我说话?不知从哪来的野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司马丽云急道:“你不愿意跟我谈,那便不用谈了,我跟你一决高下,你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篮山知道已经把她惹怒,这下可以谈了。篮山道:“既然是和谈,就是心平气和的谈判,你们却总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凌驾于我之上,无法保证公平二字,这便无法谈。”

司马丽云冷笑道:“我西魔教教众千余,于你独身一人相比,孰轻孰重,孰高孰低,分不清楚吗?真是大言不惭。你若是真的厉害,还需要找我们和谈吗?”

篮山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名。若西魔教果真如你所说,如此强大,我怎会活到今日?又怎会杀得了你们的人?跟你们和谈,只是我不想杀人,我可不是怕你们。”

司马丽云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谈谈,你杀我们的人,该如何偿还。”

篮山道:“偿还?”他摇摇头道:“不对,你们应该感谢我。”

司马丽云冷笑道:“你可真有意思!杀了我们的人,还要感谢你?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无耻的道理。”

篮山道:“你们养了这样一群如此无能的手下,又穷凶极恶,滥杀无辜,招惹祸端,留下又有何用?只能损害贵教的名声,给贵教带来祸事,如此而已。我杀了他们,第一为江湖除害;第二为百姓除害;第三为贵教除害,这是替天行道。贵教得到的好处是江湖和百姓会对你西魔教感恩戴德,增加你们在江湖的威望。你西魔教少了一个祸害,便可提拔一个有为之人,何乐而不为呢?”

司马丽云道:“听你这么说,我还真要感谢你了?可是我西魔教明明少了不少人,实力大减。若不惩治于你,我们怎么跟西魔教的一千多号人一个交待。”

篮山道:“贵教已经付出了代价,难道还想付出更大的代价吗?我本不愿杀人,可是被逼无耐,杀了几个人了。若再战下去,你们将有更大的损失。”

司马丽云心道:“高舵主跟我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现在还敢威胁我,该跟你亮下我的底牌了。”只听她道:“我可真的要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西魔教早有规矩,对敌人只有生与死,从来没有和与谈之说。”

篮山心道:“中计了,高红燕一定是去抓小凤了,还好我们藏身隐秘。他们既然有如些计策,我怕是难以逃脱,希望他们不能找到小凤和师父。我得赶快赶回去,万一小凤和师父被抓,那就极为被动。”篮山装作不慌不忙的样子道:“既然这样,我们以后见面,便直接兵戎相见,不用客气了,后会有期。”

司马丽云道:“小贼想走,没那么容易,既然来了,就别再想走。”她身后的卫士,大旗一挥,四面冲出一排排人马,手持弓弩,箭羽齐发,任篮山轻功再高,也被硬生生逼了回来。

西魔教动用这么大阵势,看来一心想要抓住我。篮山一眼望去,西魔教至少出动百人以上。心想,这次必定在劫难逃了,但必须拼一把,杀出重围必定没有希望,擒贼先擒王,若是能抓住教主之女,以此相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司马丽云道:“快上,把他给我抓住,抓住他者,赏黄金十两,要活的,不要死的。”

篮山道:“我告诉你们,我的运气掌天下无敌,杀人于无形,千万不要靠近我,否则,我绝不留情。”篮山思付:怎样才能把这位大小姐引上场中,只要她肯出手,我便有机会。先示弱,只要不对我造成威胁,我便不下死手,引她上场。教主的女儿,功夫应该也不弱,只要激起她的好胜心。

西魔教数十几人出手,把篮山围在中间。篮山心中想到,只要他们不对我造成威胁,我便轻轻一掌,示以警告。若有人贪功冒进,来到近前,便一掌毙命,让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

但篮山对兵器,疲于应对,见到兵刃,只能闪躲,找准机会才能劈出一掌。

司马丽云见篮山左一掌右一掌,仿佛永远只会这一招,而且只有在一尺左右,才有杀伤力。只要有人仗着刀剑砍来,他只有立马闪避,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只是他轻功确实不错,非常羡慕。

司马丽云并不急于把他抓住,只要高红燕一到,相信他会乖乖地投降。

一个时辰过去了,依然陷入僵局,篮山数次尝试逃离,都被赶了回来。他也只杀了三个人,因为他不想杀人,都是父母的孩子,孩子的父母,谁死了对一个家庭伤害都很大。因此,也打定注意,一定要擒住教主女儿,才有机会。

司马丽云见篮山翻来覆去只有这两掌,也只打倒了两三个人,并且对兵刃非常惧怕,心中非常痒痒,想要一展身手。又怕其中有诈,于是叫道:“李副舵主,你去把他擒下。”

李副舵主正有此意,刚刚被骂,心中气愤仍未消去。他也早已看出篮山功夫并不精湛,心道:“等我把你拿下,看你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李副舵主仗剑前来,其他人全部都退到一旁。李副舵主有意要显露自己的身手,剑如挽花,急速来攻。篮山只能一退再退,一让再让,根本没有出手的空间。只是他如意轻功,异常厉害,如鱼游在水中一般,身姿随时变换,让人无法跟上。

当然,篮山也寻到机会,可以发掌给他致命一击,但他没有使出全力,只把李副舵主衣服打的破碎,并没有伤到筋骨,这让李副舵主身若游龙,一展风采。

篮山只是在等,等司马丽云按耐不住,和他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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