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接着说道:这些年来,我跟着李伯伯满山转悠,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之所以没说出来,就是担心你们闹出什么事来,说着瞪了烈阳与飞阳一眼。

今晨,烈阳在前面一路向西,翻山越岭不见丝毫停留,哪是挖草药的样子?分明就是想来这灵鹫山。我知道灵鹫山范围并不大,从北面的望佛山过来,未必刚好走进灵鹫山。准备安然度过今晚,明日便返回望佛山。但是,你们还是发现了异常,几下一验证,我们现在就在灵鹫山,而且是在更加神秘的神溪谷里。

你们都不小了,该懂得事情的轻重,这神溪谷连我都没来过,否则也不会刚刚才发现这一点。

烈阳道:“别那么危言耸听,神溪谷怎么了?以前这里还伐过木呢!哪有什么稀奇?如果真有什么异常,村子里至少要少去一半的人。”

朝阳冷笑道:“没什么异常?如果真的没什么异常的话,哪里还有这原始深林?原计划十五年的大开发,最终不到三个月就草草收尾了。”

正阳也补充道:“如果不是因为以外导致十五年的大开发计划提前终结,公路早就修到山外了,我们这里也不至于这么贫穷。”

飞阳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倒是说啊!

朝阳道:这话还要从头说起,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条路,只修到谷底,是跟着当年砍伐树木的进度维修的。之所以最终放弃了十五年的大开发计划,是因为这条深谷非常诡异。

怎么诡异了?烈阳也追问道。

朝阳道:这条路只修到谷底,谷底东西走向,西面不到百米有一悬崖,有三丈多高,路没办法修上去。

当年伐木时代曾有人爬上去,将砍好的木头从上面推下来。在路口装车,但是上面的地势实在是崎岖乱行,砍伐的木材一律向上坡倒伏。更有甚者,向上坡搬运远比向下坡搬运来的容易。

有那不信邪者亲自上去体验,还有人向更深的山里探索。走了一个多星期,终于走完了整个深谷,出谷后才发现并没有走多远,据估算其直线距离不过七八里远近。

向下五里亦如是,如果是从这条路下去至少需要四五天的时间。当出得谷来,才赫然发现不过五里远近。

但是,不论是从上游下来,还是下游向上走,都没有我们这一段,仿佛这一段根本不存在似的。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解决这些麻烦,便早早的结束了为期十五年的大开发计划,因此才保留了这一片原始深林。

十三?怎么又是十三?许飞阳喃喃自语道。

什么十三?几人都感到奇怪。

飞阳道:“上八里,下五里,加起来十三里。而你们刚刚讲的那个故事也正好是十三棺,如果这事是真实的话,也应该正好对应上八下五之数。”

看着年仅十四岁的飞阳神神叨叨的说起这些,烈阳好奇的问道:“这说明了什么呢?”

不想飞阳竟然说道:我八岁那年,有一天,来了一个老君顶祖师庙的道士,他对我说,“上八下五,逢十三而变”。并叮嘱我不可向任何人说起,结果事后我将这事忘的干干净净。

来到这里之后,我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直到刚才,我又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起这件事。原来,他当时说的并不是十三岁,而是说的这里,我一定要下去看看,我始终感觉下面有我的东西。

说罢!充满希冀眼神看着许朝阳,再次强调道:我的感应越来越强烈了,不下去我会后悔,如果你们不愿意陪着我,我就一个人下去。

开玩笑,大晚上的,又是这种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下去呢?

“我还是觉得晚上太危险,明早下去可好?”正当许朝阳准备答应的时候,正阳开口了,他还是觉得危险,希望再争取一下。结果,飞阳误会了正阳的意思,坚定的转身离去。

眼见阻拦不住,三人只好跟着一起下去,至少有个照应。朝阳顺手拿起火铳,正阳带上了柴刀。

对于正阳而言,说不好奇是假的,他只是比别人更加谨慎,用理智强压下好奇心而已。既然阻拦不住,还不如索性跟下去,方便就近提醒。

反正也不怕在这里迷路,半山腰上燃着这么两堆大火,还怕找不着回来的地方?

兄弟四人趁着月色摸了下去,其实也不能算是摸,月色亮如白昼,竟比阴雨天的白天还看的清、看的远。甚至,如果能够稍微再看的仔细一点,就会发现,今晚的月亮特别亮,亮的不正常。

就连偶一抬头,甚至能看清五里外的那个山崖,如在平时,或许白天也不如今晚看的更加清楚,仿若在梦中一样,明知道那地方很远,却又觉得很近的样子,场景十分诡异。

越是接近谷底,气氛越是凝重。按照常理,虽有明亮的月光,但在茂密的深林里,树下应该是很暗的,可这谷底却一反常态,树下也能看的十分清楚,并没有黑暗阴深的样子,也不是想象中的杂草遍地、乱石横生,更没有山洪冲刷的痕迹。

严格来说,像这样的山谷,常年遭到山洪冲刷,就算不是沟壑重生,至少也应该是崎岖难行的。可这里却如同自家的后花园,异常的平整、异常的干净,异常的明亮,端的是上好的散步消食的优良场所。

“这里很诡异!”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正阳仿佛记得自己说过,却又不记得自己是否真的说过。

“我知道!”三人同时回答。

“”要小心!还是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他们都清楚,因为他们都太紧张了,毕竟都是还不道十八岁的少年啊!

正好,要是真见到什么鬼东西,我正好把他弄出去卖钱!现在这年头,什么东西稀奇,什么值钱!我要是真碰道鬼了,就把他抓来关在笼子里,100元参观一次,要不了两年,我就发了。

这话,不用猜,就知道是烈阳说的,他一心想抓鬼发财。也只有他,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下,才会说出这种没心没肺的话。

“天上牛在飞!为什么牛会飞呀?因为地上有人吹!吹牛纳税不纳税?吹牛不纳税!”见烈阳吹的没边了,飞阳阴阳怪气的自问自答的唱起了这段小调。

听到他们的对话,正阳无奈的摇摇头。这说明飞阳正常了,有心思和烈阳斗嘴,这比他一声不啃的乱跑要正常的多。

只是,这二人吹的,对他们二人来说,对鬼好像没什么概念,就跟他们家小猫似的,抓不抓全在与他们的意愿和方式。

其实,更确切的说,他们不是对鬼没什么概念,而是对一切未知事物的好奇。说他们初生牛犊也好,说他们神经大条也罢。反正是紧张的氛围被他们弄的不见了踪影。

四人闲庭信步,就像逛自家的果园一样轻松,甚至连这是野外也忘的干干净净。那在乎这样的地方,是蛇鼠虫蚁的乐园?

走着!走着!正阳突然发现,他们进入谷底后,是想正西方向走的,已走出二三百米的距离了,按照常理,西面距离路口不到百米有一高达三丈的悬崖,可是眼前的景物跟初入谷底没什么两样,那么悬崖呢?

莫不是我们真的碰到了“鬼打墙”?或者是说,四川人所碰到的场景今晚要再次重演?正阳暗暗的紧张了起来。

他根本不敢提醒,如果说出自己的担忧,难保烈阳、飞阳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升起一探究竟的想法。

只看他两个,烈阳满脸兴奋的红晕,微露笑意,衣袖早早的捋至肘部,身体前倾微恭,仿佛前面有一只金玉镶嵌的玉兔,随时都会扑出去的架势,那是他极度兴奋的表现。

再看飞阳,平时话唠的他,此时默不作声,微微焦急的步态,探索之心溢于言表。他很少有安静的时候,这种表现,用脚趾头也可以想明白,他是在期待什么。

正阳不经意的看了看朝阳,还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将火铳取下,双手端枪,向电视里的侦察兵一样。四处探寻,枪管斜指前方。显然,他也发现了什么?

看到这,正阳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总算还有个正常人,自己不是一个人呆在疯子窝里。

再看那两个跃跃欲试的家伙,正阳下意识的握紧了柴刀。又向前行进了大约一里路,仍不见有什么其他的异常,但是传闻中的悬崖也没有出现,更没有其他的情况。

没情况至少暂时是好事,但是,反观烈阳、飞阳却露出失望的表情,飞阳甚至有些懒洋洋的自言自语道:“白白高兴了一场!”

朝阳和正阳相互对视了一眼,道:“感情这两个家伙是高兴的,我还以为你们刚才是紧张的呢?”

飞阳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这路明亮平整,还不好吗?”

“难道你希望是那种坑坑洼洼、崎岖乱行的路?那你去爬山好了。”

正阳道:“你不觉得这很不正常吗?”

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烈阳道:“奇怪吗?不奇怪我还不来呢!”

飞阳也符合道:“就是!不奇怪,来这有什么意思?”

朝阳、正阳二人相视苦笑,这都是什么逻辑?

再次前行了一段距离,前面突然爆发出一道强光,如同黑夜的一道强力闪电,亮的刺人眼球。朝阳立刻端起猎枪,抽开保险,楼下底火,确保自己能在第一时间扣动扳机。

烈阳先是被下来一跳,紧接着,满脸兴奋的发红,习惯性的捋捋衣袖。下一刻,就准备飞奔上前,准备瞧个清楚。

好在早有准备的正阳赶紧把他死死的拉住,正阳太了解他了,胆大妄为而又好奇心极重。

正阳制止了烈阳,却忽略了飞阳,一时疏忽,飞阳已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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