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骑在老驴身上,老驴走在路上,繁星撑着伞,挡着坐在身后的盲盲。

雨很大。

繁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了,在北边的塞外,成天都是漫天的飞雪,或是一成不变的烈日,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了。

风普林普林的吹在繁星的脸上,吹得生疼,但繁星仍不理会,继续面无表情地走着。

“雨好大啊。”

盲盲在后面抱着繁星,说到。

“是啊,雨好大啊。你怕么?”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有你啊。“

盲盲抱着繁星,理所当然地说道。

繁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嗯,别怕,有我。“

老驴慢悠悠地走着,在路上焦急奔跑的人们诧异的看着这二人一驴,然后匆匆忙忙的找寻避雨的地方。

这雨下的很突兀,很反常。

繁星眯着眼,没有说话。

另外一边,林伯也撑着伞,走在路上。

他要去买菜。

为什么要买菜?

今晚有客人。

下雨了?那又怎么样。

打着伞就行了。

林伯可不怕大雨,就算雨再大,有主子的命令大么?

雨打在路旁的树上,滴沥滴沥的流下。

流到地上,再顺着地势流进水坑,或是渗透进人们看不见的地方。

这不过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大雨罢了。

但不同的人,不同的势力,见到这雨,感受这雨,都生出了不同的心情。

有的人迷茫,有的人不解,有的人开心,有的人焦急,还有的人无缘无故的生出一丝丝悲伤。

老驴慢悠悠,哼哧哼哧的踱着步,终于走到了那幽静的门前。

那大门,金碧辉煌,彰显着一股钱臭味的大气。

繁星有点不解,在他看来,王凡不是这样的人。

王凡不应该用这样的大门。

轻轻的扣了扣。

咚咚咚。

敲在那辉煌大门上的声音,都不一样。

那是一种厚重,大气。

繁星又忽然觉得,只有这样的门才配得上王凡。

吱吱吱。

门缓缓的开了。

露出一张兴奋的笑脸。

“唉,你们来了啊?快请进。”

王凡开心地招呼道。雨水混着他脸上的表情,急速地滴落。

小丫赶紧擦擦脸上的泥巴,在屁股上抹了抹手,随手拿了个锅子,挡着头,然后跑了过来。

“嘿,盲盲,你来了?”

急匆匆地走进堂上,王凡随意地擦了擦水,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哎呀,雨可真大。”

“是呀,雨真大。”

繁星看着王凡,笑了笑。

小丫又拉着盲盲躲在一边悄悄地聊着什么。

门外的老驴不满的冲繁星哼嗤了一声,随即小跑地跑到大树下,希望能躲躲雨。

老头赶紧招呼起来,端水,送毛巾。

我们的宰相大人,已全然是一小小的仆人模样。

“你衣服湿了。”繁星问道。

“没湿多少。”王凡笑了笑,不在意的抖抖肩。随即发现,繁星身上愣是啥都没有。

“咦,你从那么远来,你衣服咋没湿呢?外面风挺大的啊。”

“笨呐你,我好歹都是入境的人了,不晓得自己用内力烘干衣服么?”

“哎呦我去,还可以这样?”

王凡一脸我勒个大草原。

然后试着用自己的内力烘干衣服。

憋红了脸,愣是啥感觉都没有。

“你便秘啊?”

繁星扭过头去,捂了捂脸。

“你丫才便秘,为啥我不可以,啊?”

“傻缺,你要到升境,才可以做到内力外放啊......你师父没教过你么?”

“我擦,老头,你丫丫的,咋不教我?”

老头一脸冤枉:“你没问呐。”

“......哼,你个师傅,一点都不靠谱。妈蛋,我的师傅就没有一个是靠谱的么?”

“......”繁星捂了捂脸,这货,连师傅都不靠谱,咋就那么自信呢?

“我帮你吧......”随即繁星将手伸出,指着王凡,一股血色煞气扑面而来。

似像是战场上倒下的尸体,又像是被冰冷刀刃砍伤的伤口。

血味!王凡闻着这味道,突然有点饿了。看着繁星,似乎是这世上最美味的美食。

忽然,一切都消失了,血味随之飘散,王凡也随之醒来。

才发觉,衣服已经干了,繁星一脸奇怪的望着自己。

“干嘛?”

”干嘛?“

两人同时问道。

”你干嘛?“

”你干嘛?“

两人再次同时发问。

”你先说。“

”你先说。“

”好,我说。“

”好,我说。“

”。。。。。。“

”。。。。。。“

”欸,两位爷,歇会歇会,一个一个来行么?“

老头好在一旁,一脸无语的说道。

”好。“

”好。“

老头:“......”

“小主子,您先说吧,您在突然盯着繁星咽口水呢?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啊?有么?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你不会是,不会是,那个吧?”

繁星一脸惊恐的望着王凡,说到。

”哪个?“

”额,就是,那个,那个。“

”哪个?哪个?“

老头:”.......“

王凡:”我记不清了,我只是突然觉得好饿,想吃东西。“

”......虽然呐,我知道我长得很帅,很清纯,很动人,但也不是诱色可餐吧,你个......啊。“

繁星捂着自己,满脸的惊恐。

”玛德纸张。从刚刚开始就不懂你们在干啥。“

”......“

“.......“

”还有你,突然伸只手出来干嘛?吓我一跳。“

”我去!?伸只手出来给你烘衣服啊!你忘了?“

”咦,这样么?“王凡感受着背上的温暖,不解地说:”啥时候的事,我咋忘了??“

”你脑子有洞,鉴定完毕。“

”屁,你脑子才有洞,那啥那啥的,有完没完。“

只有老头,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若有所思。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了,风,也越刮越大。

老头望向窗外,咪着眼睛,突然轻轻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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