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霍东阁再细看了下凹槽后,抽出软刀一把抓过我的手臂。

“你又想干什莫”我挣扎着想将手抽回。

他没有理会我的反抗,荆条般锋利的软刀划过我的手掌,一道血印瞬间出现在我的手掌。

我的心头一颤,手掌处丝丝的疼痛不禁让我减弱了反抗的力度,即使手掌没受伤,我也是毫没有把握逃脱霍东阁的魔爪的。

对于霍东阁的实力,我在清楚不过了,就凭我这个毫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还想和连女尸都不是对手的变态对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我手掌处被划开的伤口形成一条醒目的红线,鲜艳的血液顺势流了下来,霍东阁眼疾手快,将滴血处直接放在凹槽处,血滴逐渐充斥着凹槽。

看着霍东阁的举动,他是想用我的血液灌注满整个凹槽,我呲牙咧嘴,心想着我是快要变成干尸的节奏,要知道,凹槽不大,但用血灌注满的话差不多需要400MCC,我受不了啊,想着在学校有次义务献血活动,我和竹竿想来此奉献,但被护士姐姐美言拒绝了,理由是我的体重不够不能献血,现在倒好,我宝贵的生命之源全浪费在这里了。

伤在我手心,伤在我心,心痛。

就在我头昏脑花快要崩溃的时候,紧握住我手腕的手掌突然松开了,紧接着一把软刀被他甩在我的脚底下。

“干什莫?”我握住伤口惊恐的向后倒退,恐怕他再发一次神经。

“剪下块衣料包扎下伤口,失血过多走不了路,我可不被你。”他头也不抬的说道。

神经!我心里非常不爽,暗骂道。

就在我包扎伤口的空当,借助手电的光线向凹槽处看去。灌满血液的凹槽散发着猩红的诡异,与此同时,三条规则的纹理变得清晰起来,令我意外的是,在三条主要纹理周围还有数条密密麻麻的细小线条,线条很不规则甚至谈得上凌乱,活像手掌的线文,盯着看了数秒我就感到头痛,将目光移向霍东阁身上。

霍东阁专注的模样就像是看到数吨黄金一般,我向他身边靠了下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墓穴的地图。”

“那为什莫用我的血?”

“难道用我的血?一旦出现上次一般的情况,你能解决?”霍东阁不屑的扫了我眼。

这句话他没说谎,我赞同,不过太伤我的自尊了,怎末说我也是个男人,在他的眼中却打替补,当配角,就算我再心胸坦荡,小小的心脏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好像是我们所在墓道的地图。”霍东阁念念自语。

“你看出了什么?”我急迫的追问道。

“纹理过于凌乱,我没有头绪。”霍东阁半蹲在地上,手指比划着说道。

我失望的坐回原地,摸着发沉的脑袋,400MCC的血量啊,几乎要了我的老命到现在我还是头脑发晕,身体发软,我幻想着这个时候应该吃上一顿猪肝,再不济来上一袋大红枣也勉强过的去。

霍东阁没有头绪也就自寻无趣的离开原地闪到一边,看着他的背影,我为他的鲁莽感到不屑,早知道没用还浪费我的血,不过转念一想到是他的风格。

他是个冷血的人嘛,流的是我的血,又不是他的。

手电在霍东阁手上,随着他的走远我和他也拉开了距离,这边的光线自然也就弱了下来,我的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昏暗。我心里感到不舒服,不是我怕黑,而是怕墓道再来个乾坤大挪移,我不就又成了孤家寡人了,再说我‘大姨妈’刚过,身子像是刚射过几百次般虚弱,让我单打独斗,还不如干脆将我了解了算了。单手撑地刚想站起身,手掌冷不丁的触摸上一处温热的液体。

我心头触电般一颤,瞬间将手掌收回看上去。

手掌处黑乎乎一片,加上光线较弱的缘故,我看的不清楚,不过湿漉的触感告诉我是液体,在嗅了下后,我就开始淌汗了。

血腥味,是血腥味,我的血量有这麼大吗?

重新摸索了下墓底,湿漉漉的一片。我脑袋一麻,尖叫着向后窜去。

霍东阁本来研究墓壁,寻找墓穴的玄机,被我杀猪的一嗓子惊得不情,晃着手电想我这边照过来,一秒间,他的脸上瞬间抹上一片黑灰。

看着他的脸色,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看来口面又是个不祥之物。

待我转过头,我见到了毕生从没见过的诡事。

凹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没有一支烟的功夫,细小的凹槽裂成了几道一米宽的裂缝,在裂缝中堆积着数不清的尸体,尸体的着装不像是秦代的倒像是清末民初的,尸体周围源源不断的向上涌着发黑的液体,并逐渐向周围蔓延几乎碰到了我的脚尖。

霍东阁警惕的推着我墓道深处倒退。

背走几步,我的背部便触到了一块冰凉的石块,看向背后,我不禁吐了口冷气。

卧槽,原本的墓道不知何踪,变成了死路。

完了,我心里敲起了鼓。

脚底的黑色液体依旧向上涨,几乎触过了我的脚环。

霍东阁一言不发,从他紧蹙的眉间可以看出,他是遇到了难事。

其实我心里也清楚,不但一条墓道变成了死路,其他两条也必然没了,在这麼任由黑液继续上涨,我们非溺死不可。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耳边爆开了一声爆炸声。一些黑液稀稀落落泼在我们身上,呛得我咳嗦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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