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姐姐本来挺安分的,黑猫的到来彻底扰乱了安静的环境,我从小就听说过,停放尸体的冷房最忌讳猫和狗了,一旦让他们接触到,死尸就会发生尸变。
看来都是黑猫惹得话。
在解决完黑猫后,女尸移动着扭曲的躯体爬出棺椁向我这边一步步逼近。
她的动作很是笨拙,每移动一步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发出咔咔的声音,就像是生锈的机器零件。
看她费力的模样我不再害怕,就算墓室的空间有限我也是完全有把握躲开她的攻击的。不过就算无视女尸的存在,我还是得尽量解决掉她找一下出口,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墓室中不吃不喝,不被她咬死也先饿死了,我可不想和她在墓室中作伴。
墓室中的陪葬品寥寥可数,除了墓室中央的棺椁以及四周的铜质长灯再无他物,用来当作武器的冥器自然寥寥可数,不过我并不担心这些,置放在墓室四周的长灯就是很好的攻击利器。从我刚才和黑猫大战中就可以得出。
手中的长灯依旧完好,一来长灯的材质是铜质的较为坚固,经过上次的激战,除了灯台被砸掉外,其余的部分保持完好。二来灯柄有半个手腕那么粗,手掌刚好能握的住,用起来和钢管没有异样,顺手的不得了,再说灯杆有半个成人的高度,适合远距离作战,我可以轻易地攻击到她,她却很难接触到我,正适合我这种武艺小白。
到了兴头,我甩着手中的灯杆跃跃欲试。
我正得意着,女尸已和我有两个手臂的距离。见此,我暗骂了声裱子不由加大了手心的力度。
女尸没有思维,不像黑猫那般机灵,只顾着向我这边冲。
瞅着她直勾勾的眼白我心里有些发毛,手心中央也冒出了一层湿漉漉的冷汗,站在原地迟迟没有下手。
这不怪我胆子小,的确是女尸模样太他妈骇人,借着微弱的光线,近在咫尺的女尸呲牙咧嘴,毛茸茸的猫毛塞满了她的龅牙缝,一些发黑的腥臭液体顺着她的嘴唇滴滴下落,腐烂的嘴唇冒着泡沫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卧槽,这麼夸张。’我心里发毛,开始打退堂鼓。
但女尸已近在眼前,大战一触即发,我想躲已早已不可能,便硬了下心,甩着手中的灯杆横扫在女尸胸膛。
“碰 !”铜质的灯杆就像是撞上了铜墙铁壁,猛烈地反作用震得我虎口发麻,灯杆差点脱手。
再看向女尸时,我头上顿时挂上一层冷汗,她胸膛完好无损,在我看来凶猛的一击对她来说就像是是在挠痒痒。
我向后倒退着心里发凉:“难道女尸生前练就了金刚不坏神功,刀枪不入?如此邪性的怪物非我所能制服的,先撤为妙。’我刚想绕过女尸转到棺椁边上和她打场持久战,手臂处瞬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转头间,一张恶心的面孔近乎贴上我的脸。
我头皮触电般发麻,一脚揣在女尸的腹部。
这就像是用脚揣在墙上,感受到脚底板传遍神经的痛感后,巨大的反坐力将我飞弹而出撞在棺椁上。
强忍住浑身散了架般的蚀骨之痛,勉强站起身,再看向手臂处被女尸抓伤的部位时,我不由到吸了口冷气。
我的手臂上被活生生的叉出了五个深洞,乌黑的血液突突的向外流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在伤口的附近附着密密麻麻头发丝般细长的黑色虫子,在我的血肉中游动着,有部分早已钻进了我的毛细血管,看上去就像是充血膨胀。随着时间的推移,痛楚感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钻心的瘙痒。
‘妈的,这是什么鬼!’我伸手去挠伤口。
刚触到伤口的一刹那,手掌触电般的缩回,我究竟摸到了什么!
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痂,不过有异于平常的情况,伤口处覆盖上了一层淡黄的油脂薄膜,摸上去冰凉,光滑,就像是鱼鳞一般。
伤口奇痒难止我开始有些抓狂,管他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三,直接用手抓上伤口,瞬间一层黄色的薄膜被我强扯了下来,在薄膜下,堆积着一层瘆人的黑虫。
我又开始淌汗了,没想到黑虫的繁殖速度如此之快,没有一壶茶的功夫就这样多了,再过一个小时我不得被他们吃了。
就在我还为虫子纠结的空当,女尸正在逐步靠近我,一股愈加清晰的恶臭让我收回了注意力放在女尸身上。
女尸猛然出现在我面前令我惊讶万分。
历经千年,女尸的关节结缔组织早已‘锈化’因此她的行动极为缓慢。走遍仅有几十个平方的墓室她也需要十分钟,而我与她有几十步的距离,按照我的推断他和我相拥的距离也需要三分钟的时间,而现在仅仅过了一分三十秒,也就是说,她的速度的确加快了,快了一分三十秒。
我快速躲开女尸又一波的攻击,‘究竟是什么元素导致她的速度加快呢?’再看向手臂处的伤口时,我恍然大悟。
是我的血。
血液能使女尸行进的速度加快。
就在此时我已靠在另一个灯台傍,我原本的武器早已脱手,就被我撩在棺椁旁边,但女尸离棺椁不远,想重新拿回无非是我痴心妄想,没有多想便抓住身旁的灯杆拦腰拿了过来,没想到上面的灯台不怎麼结实,翻滚着掉落下来,燃着的灯油滴落在我的伤口处,猛然而至的灼热感顿时让我将进攻女尸的念头先搁置一边,先熄灭手臂上越燃越大的火苗。
亏了火苗不大,再说我穿的潜水服还是湿漉的,我没拍几下,火苗就熄灭了,再看想伤口时,我不由一阵窃喜。
密密麻麻的黑虫大多数被火烧死,堆积的尸体稀稀落落的从伤口掉落在地上,钻入毛细血管的黑虫也纷纷争先恐后地从中脱离,逃之夭夭。
虫子怕火,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伤口处还有少部分黑虫没死透彻,我又滴了几滴燃烧着的灯油在伤口上面。果然奏效,黑虫一遇到火便翻滚着,身躯猛然膨胀发出吱吱的声音,就像是油炸蚕蛹。
没过多久,我伤口处的黑虫悉数都被烧死了,只是有些疼,但比起被黑虫吃掉这点疼痛算个屁。
在解决完棘手的黑虫后,我开始将注意力放在女尸身上。
突然,一丝念头划过我的脑海。
既然黑虫怕火,黑虫又是女尸传染给我的,那么,女尸是不是也是怕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