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棺被四条手腕粗的锁链挂悬离地一米,我和眼镜推了棺身两把,除了令它微微地晃动两下几乎我们没掀起多大的风浪,可想而知,面前长满铜锈的微黄铜棺有多重。
我们没有开馆的经验,再说连起码的开棺工具也没有在身上,对于面前的庞然大物我们丝毫没有一点办法。眼镜根本就不想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干脆在一旁添油加醋,把他的话置若罔闻的我,凑眼棺盖与棺身的接触处,似乎有一条不明显的裂纹。“眼镜,把砍刀给我!”伸出的手向眼镜伸去。
“要砍刀做什莫。”眼镜揣着明白装糊涂,抓住刀柄的手犹豫不决。
“快点!”我有点不耐烦,向前两步伸手夺了过来。
裂缝几乎微不可辩,刀刃很难插入,但棺盖就像一块数吨重的玄铁,连推了两下却不奏效,一个人的力量是不中的,摆着手招呼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眼镜过来帮忙,他一脸的不情愿,只是见我我那张执着的脸,只好凑过来给我加把手。在我俩的左推右拥下,铜棺开始汤秋千般前后摇摆,紧绷的锁链也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四根汉白石柱貌似不怎麼结实,经拴在上面的锁链的扯磨,许多细石纷纷掉落,砸在石柱底部的黑青石上。费了遮没大的劲,却丝毫没一点进展心里不免有些郁闷,心烦意乱一把推开眼镜,蹬脚踹了上去,剧烈的反坐力将我的脚震的发麻,向后带退了两步一脚没粘牢倒仰在地上。本来用来发泄的那一脚却奏了不少效,铜棺前后摆动的幅度明显大了许多,不堪重压的锁链也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眼镜!搬块石头来!”
“那有石头!”
“下面就有!”我指着铜棺下方不远处一处凌乱的石堆。
眼镜还真会挑,婴儿般大的石头竟有四十斤重,抱在怀中瑶瑶下坠,强憋着口气冲着铜棺猛砸了落去。“铛!”一声不协调的的轰鸣声后,石头在撞击铜棺后滚向台阶下边,看似牢固的棺盖不堪一击,在经受这一重击后,棺盖的左角被活活砸开一道明显的裂缝,一阵黑烟顺势冒了出来。
捂着口鼻,屈身向前查看,黑烟很快就散尽,想来是棺椁中的陪葬品腐朽后产生的气体,用手扇散依旧弥漫在面前的黑烟,弯身顺着裂缝向棺椁内部看去。里面黢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没办法只好将裂缝开的再大一点,眼镜站在一旁格外小心,经历过上次的教训,他对棺椁之类的东西变得格外忌讳,连叫了他急声都不吱声,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动手了。
裂缝变大后,情况似乎有了明显的转变,别说刀刃,就连刀柄都能伸进去。将刀刃去后顺着裂缝向较严密的一段划,待到刀再也挪不动时,我便用力的向外掰,在持续了两分钟后,棺盖最终向外移动了五厘米,抽出刀,看着变了形的刀身不觉唏嘘,看来刀的质量还是不错的,要是在地摊上的劣质货,早就歪在里面了。“眼镜,你娘的别闲在边上鸟事不干,过来搭把手!”
“不是启开了吗,找我干什莫?”他一脸的不情愿,站在原地不动弹。
“你娘的,尿尿完不哆嗦哆嗦行吗?”我开口骂倒。扯着他走到铜棺前。
四只手比两只手管用,沉重的铜棺盖被我俩猛得推向下边。“是空棺!”眼镜一阵惊呼。
“金缕玉衣!”一件由若干金丝穿起的玉片模型仰躺在棺椁中,不经意还真以为是墓主,只是里面确实空空如也。
“没错,这就是一件金缕玉衣。”眼镜摸着玉片说道:“这座墓看来是建造于汉代以前,至少是汉代。”
“嗯!配穿金缕玉衣的人起码是诸侯以上的高官达人,看来这座墓的主人身份不低,是坐皇陵的可能性极大但弄不明白为何会是空的”
“会不会是被盗了?”
“你傻啊,这件衣服可比尸体贵多了,盗墓贼为什莫不拿?”
眼镜明白我的意思,指着掉在地上的棺盖说道:“就凭你我两人的力量就能弄开?你也不想想。”
“你说有人启开过?”
眼镜说的不假,仅凭我俩的力气想弄开偌大沉重的棺盖无非是痴人说梦话,但我们却轻易地搬到了。棺椁中出了件金缕玉衣外,在其四角有四个不大的凹陷,看上去很不规则。
“这随葬品,看来这才是稀世珍宝,盗墓贼不傻。”眼镜见我的视线所想幽幽地说道。
他一进墓穴就倒进了钱眼,财迷的不得了,没插他的话目光接着在棺椁中搜索,里面寒蝉的情况的确令我有些失望,除了这件镇棺之宝外还真没有什莫像样的陪葬品,顺着棺脚往上,衣服顶部的一块黑色的‘石块’格外引我注目,口出来拿在手中端详了下,竟是本铁质的铁卷,大约有三页纸多,里面的子是金箔贴上的,大体翻了几下,几乎都是大篆,我一个字也没看清楚,最后失望的把他踹进口袋中。眼镜眼尖的很:“然哥,你说我财迷,你不也一样!”
“我这是研究!”
“我也撤几块玉片回去研究研究。”说着就去扯衣物上的金线头。
“我草!别动!”话刚落。肩处的一块线头就被它扯了下来。
‘完了’我脑海中一片空白,看着悬挂在头顶的蓝晶变淡的暗光,整个墓室摇摇欲坠起来,墓底也晃荡这向下馅。
“快走!”反应过来的我抓住眼镜的胳臂向入口的方向奔去,悬挂在半空中的晶石突然坠落砸在我们不远处,一个偌大的黑洞出现在我们面前,激烈摇晃的墓底几乎站不住脚,脚下一滑两人双双滑入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