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佬一脸黑线,声线颤抖地说道:“这是死门,我们恐怕有麻烦了。”
“死门?”眼镜挠着头皮说道:“我们好想没什莫危险啊!”
没理眼镜这个神经,我凑到白头佬身边问道:“李教授,你学问大,你说我们现在怎末办?”
看着我他挂满皱纹的脸上多了点欣慰,拍着我的肩旁说道:“不愧是二小姐相中的人,比那个毛小子强多了。”话间指了指撇着嘴的眼镜:“死门建在阴宅西南向,传言是死者通往地狱的大门,不过,这只是古人的迷信,有什莫危险我也并不清楚。”
眼镜越听越玄乎,打着哆嗦向我这边靠了靠,双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厌恶的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戏谑的说道:“怎麼了?又尿泡了,刚才那阵气势呢!”
眼镜一听就来劲了,装模作样的甩了甩手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还提那事干什莫。”
没夸他就曾鼻子上脸,看着他那得瑟样,的确有些恶心,转过头不愿再看他那张猥琐的脸:“李教授,现在我们该怎末办?是不是还要继续走下去?”
“看着这茬,我们没别的办法,面前的门没有必要的炸药我们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再说,这里的温度低,我们的衣服还是湿的,再呆下去我们的情况会更不妙。”白头佬试推了把面前的石门。
“不过教授,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已筋疲力尽,连食物也没进多少,确切的说自进入墓里起我们就没吃一点食物,再加上这冰冷的环境,如果在这麼走下去就算没什莫危险,恐怕我们也走不出这条通道。”我担忧地说道。
点着头,他似乎赞同我地意见,不过满是为难的说道:“你说的不假,只是我们手头没有燃料。。。”
白头佬这麼一提醒我拍着自己的脑门,看来自己冻傻了不少,整个通道除了石头就是石头,一点可用于燃烧的可燃物也没有,没办法,只好脱下裤子将裤腿夹在岩石缝中等着风干,虽说墓道中温度挺低,风却不小正好可以晾干衣物。白头佬背包里还有些剩余的压缩饼干,我们也没介意礼貌问题伸手就拿了几包,围在一起狼吞虎咽的啃得咯嘣咯嘣响,饼干很有限我却很满足,比吃满汉全席都知足。
大约修整了二十分钟,穿上了还是有些潮湿的衣服,有点凉但比流着水强许多,里面的情况我们一点也不了解,无奈的是我们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白头佬一路都看着他那张被水泡的有些皱糊糊的地图,满是好奇的瞅了两眼,化开的铅字漫在纸上黑呼呼的一片什么门道也看不出来,我看着有些出神的白头佬问道:“李教授,这有什莫问题吗?”
砸吧了下嘴,又反复看了两眼手中白纸,他不解的说道:“这条通道在地图上并没有标识,难道我们所在的地方并不属于墓葬的一部分?”
我没有插话,对于这方面我是一点也不了解,以前急着来,到了现在到想着出去了,叹了口气,本以为只要来山西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现在却被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看来自己还是年轻了点,先廖过父亲的所踪不说,自己囫囵出去都是个问题。
“前面怎麼有这麼多通道!”走在前面的竹竿惊呼道。
追上他的脚步停在他身边,眼前蜂巢般的洞穴出现在我们面前,向前挪了一步,终于看清了洞穴的整个面貌,在一块巨大的黑岩壁上被人为凿出了几百个一人高的小洞,有的在岩壁底有些则高达几十米,看上去有些眼花缭乱。后面的白头佬走到我面前盯着眼前的一幕默默不语。
“走哪一条?”我问道。
“先不要轻举妄动,我总觉的这些洞口是刻意留给我们的,小子你先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出路。”他说道。
我应了声,拖上现在旁边的眼镜晃着手电走向周边看了下。
除了光滑的岩石,几乎看不到有出口的迹象,灰头丧气打算返回,身边的眼镜一惊一乍的抓住我的手:“怎麼了?”
“白骨!”眼镜黑着脸说道。
晃了下手电,一堆零碎的人骨四散在地上,地上还有些衣服的碎片,踢了几脚瞧着好像是现在人的,转身甩开黏在身上的眼镜:“瞧你那出息样,不就是白骨吗,在殉葬坑时也没见你这熊样。”
眼镜经我这麼数落有点不好意思,挠着头说道:“这不是没注意嘛。”
又四处转了两圈,实在是没什么线索,便叫上眼镜回到白头佬那边:“教授,没什莫出口,不过到发现了不少白骨。”
他好像早就知道了结果一样,对我的话一点也不惊讶,来回转了两圈说道:“没别的办法了,走吧”
我有点不同意他这种破瓶子破摔的态度,但也没什莫办法只好跟上他的脚步。
洞中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小,头顶上还不是有几处突出来的尖状岩石,为了不中招我们只好低着头走,洞穴虽说狭小,但好在并不长,转过几个弯后,前面的气流顺畅了起来,抹了把满头的汗珠就听见走在前面竹竿的喊声:“我们到头了!”
出口和进口差不多大,也是一人多高。
依次钻出洞口,四周的环境令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踱着步我缓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来过这里。”
“我们又回来了,你看这堆白骨刚才我们就见过。”眼镜指着地上的一堆散骨一声惊呼。
疑惑的屈下身映入眼中的白骨的确是刚才见过的,不过我们好像是从那边的洞口进去的,猛地站起身,一道不好的预感划过脑海,难道说这满墙的洞口都是通着的。
“再试几次!”白头佬有些不甘心。三十分钟后,当我们气喘呼呼又回到原地时,满头黑线的的白头佬摊坐在地上自语道:“我们出不去了,这是留给我们的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