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到钱宇家的别墅,第一次走进钱宇位于三楼的卧室,萧琳开心得简直像只快乐的小鸟。

“宇哥,你家真大,房子真多,装修得比宾馆还要豪华!”萧琳连蹦带跳地参观着钱宇的卧室,洗手间,书房,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明媚笑容就没中断过。

“琳琳,以后叫我小宇,别再宇哥宇哥的叫了,我希望你重新回到学校认真读书,不要再跟社会上的人来往接触。”钱宇拉着萧琳在床边坐下,表情严肃认真地望着她说道。

“宇……小宇,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深圳吗?”萧琳紧张兮兮地问道。

“暂时不去深圳了,我打算在莲城重新起步创业。”钱宇轻轻捏了捏萧琳粉嫩的脸蛋,笑道:“你的任务,就是回学校上课,将来考重点大学!”

“重点大学……我能行吗?”萧琳眼神迷离地喃喃问道。

“放心吧,高三这一年,我替你安排最好的家教,帮你补习。”钱宇仰面呈大字状躺在软绵绵的席梦思大床上,望着屋顶的水晶吊灯,“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保证你能考上重点大学。”

“宇……小宇,你真好!”萧琳像只小猫似地趴在钱宇身上,吻着他的嘴角,吐气如兰,“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让钱宇听得怔了怔,曾几何时,这三个字在钱宇的人生中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陌生,觉得这三个字似乎仅仅只存在于爱情小说和影视剧中,现实世界里钱宇从来都没见有哪个女人对他说过这三个字。

心中感慨之余,一股莫名的欲/火在小腹间油然而起。

“小琳琳,不要引/诱我哦!”钱宇环手搂着她的柔软的纤腰,在她火热的芳唇上亲了一口。

萧琳“嘤咛”一声娇哼,身子缩成一团偎着他怀里,闭着眼睛低声说道:“小宇,别……阿姨在家……”

感觉到她娇躯在轻轻地颤粟,钱宇侧过身来轻吻着她的耳珠,“小宝贝,我妈很少上三楼来。”

“万……万一阿姨上来了,怎么办……”

萧琳对钱宇从来都是百依百顺,以往做爱也是任凭钱宇摆弄,像今天这样半推半就的“紧张挣拒”让钱宇感觉格外新鲜,也格外诱人。

一时间精/虫上脑的钱宇,哪管得了那么多,飞快地跑到卧室门口把房门关上反锁。

门刚关上,就听楼下突然传来杨小兰的喊声:

“小宇!小宇!你下来一下。”

“妈,啥事啊!我这正忙着呢!”钱宇明显有点懊恼地冲门外嚷道。

萧琳像是遇到了大救星似的,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明显有点幸灾乐祸意味地冲钱宇笑道:“阿姨叫你了,别磨蹭了哟!”

“哼!晚上再收拾你!”钱宇狠狠地朝萧琳瞪了一眼,然后拉开房门,朝楼下边走边嚷道:

“妈,啥事这么急?”

在一楼大客厅里的真皮大沙发坐下,钱宇尽可能将语气调整得平稳缓和,随手拿起茶几上摆着的五十支装筒装云烟,揭开圆盖,倒出一支。

“还不是被你刚才那番政策分析给闹的。”杨小兰瞅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答道:“听你说过关于房地产市场的危机论后,我这心思就没静下来过。”

“您做的是国营企业职工集资房,属于安居工程,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影响。”钱宇一边回答一边弯腰低头在茶几下翻找着火柴打火机。

杨小兰见状起身走到客厅西墙上安嵌的财神神龛,在香炉边取来一个一次性打火机,走回沙发边递给钱宇,“没事就少抽点,香烟抽多了对身体没好处,你没见电视报纸经常报道的抽烟得肺癌的病例吗?”

钱宇拿着火机将香烟点燃,随手习惯性地把打火机塞进裤兜里,深深地吸了口,不以为然地笑道:“那些得癌症的大多数都是家族遗传,咱们家从来没人有这种不良基因。”

杨小兰没就吸烟的话题跟儿子多讲,而是面显忧容地说道:“电机厂和莲钢的业务我倒是不怎么担心,但是,你孙叔叔正在跟一家澳门房地产开发公司谈合作,打算在一大桥下买三百亩地,打造莲城第一个高档别墅富人小区。”

母亲嘴里的孙叔叔,钱宇当然知道是什么人。

八年前,也就是1985年3月份,杨小兰所在的莲城市河东区建筑工程公司刚刚开始实施承包责任制,杨小兰第一个带头承包了公司的第三工程队。三个月后,杨小兰第二个弟弟杨树立,也就是钱宇的二舅,想买一辆柳洲微型车搞运输,跟杨小兰开口借钱。

当时,杨小兰承包的工程队帐户上有二十多万现金,杨小兰从中取了一万五千块借给杨树立,十五天后连本带息归还了一万六千块,全部承入工程队的帐户。

然而,让杨小兰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就因为这件事,杨小兰被河东区人民检察院立案逮捕,十天后作出判决,以挪用公款贪污的罪名,判处二年零六个月有期徒刑,并立即执行,关进了南湖第二监狱服刑。

杨小兰服刑后,杨树立和钱宇的父亲钱湘生不服判决,提出上诉,第一次上诉被驳回,维持原判,杨树立和钱湘生不甘心,继续上诉。

在不断的上诉过程中,孙树立和钱湘生查明了杨小兰贪污案的真相。

原来当时的河东区城建局要提一名副局长升任河东区副区长,被提名的候选人有三个,期中有两个都姓谭,一个姓刘。

两个姓谭的副局区中,谭立仁兼任河东区建筑工程公司的经理,也是三名候选人中最有望被选中升迁为副区长的人选。结果,姓刘的副局长刘利军不甘心落选,暗中到处搜集整理谭立仁的黑材料,其中有份材料就是关于谭立仁在杨小兰向公司呈报的借用一万五千元现金,十五天后归还一万六千元这份报告的同意批示。

于是,杨小兰成为了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刘利军如愿以偿地当上了河东区的副区长,完成了从科级到副处级干部的艰难跨越。

尽管一年半后杨小兰被河东区中级人民法院翻案重判无罪,彻底平反,恢复党籍干籍,补发工资,并补偿两万元精神损失费,但是,这起冤假错案最后的结果,是钱宇父母离异!

父母离婚的时候,钱宇十七岁,钱浩十五岁。

杨小兰和钱湘生根本就没有征求两个儿子的意件,和平协议离婚后,钱宇判给母亲杨小兰,钱浩判给父亲钱湘生。

杨小兰评反出狱后,继任河东区建筑工程公司的副经理,谭立仁因为还有其他的经济问题被判刑四年还在服刑,河东区建筑工程公司的经理由原莲城市制钉厂厂长,莲城市工业贸易有限责任公司经理孙建南兼任。

钱宇当兵第一年,父亲钱湘生二婚,组建了第二个家庭。

杨小兰则一直没有再婚。

直到钱宇大学毕业后,有一次在家里无意中撞见孙建南清晨从杨小兰的卧室里出来,钱宇才知道,母亲和孙建南在长期工作过程中,已经慢慢产生了感情走到一起。

孙建南是某工程兵部队营级干部转业回莲城,早年丧偶,带着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和杨小兰产生感情前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

上一世,钱宇对母亲再婚,持极为强烈的反对态度,甚至当面辱骂过孙建南。

由于钱宇跟孙建南之间的关系处得非常僵,导致杨小兰和孙建南最终也没有走到一起建立婚姻关系组建家庭。

杨小兰从此之后再也没提过找老伴这事,钱宇后来对自己当年阻止母亲再婚之事开始后悔,而这时的孙建南,已经组建了一个并不和谐的家庭。

母亲晚年长期沉迷于麻将牌桌,钱宇对此也从没劝阻过。钱宇心里明白,若非自己当年力阻母亲和孙建南结合,母亲完全有可能避免1997年那场工程质量事故,晚年也不会变得那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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