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虚方丈只给邱用送了一回鸡,之后就再没有出现,都是慧根给他一日两餐,没说错,是一日两餐,或是普法寺开源节流,或是大唐人根本就没吃早餐的习惯。

慧根送的自然是斋饭,别说荤腥了,连半点油花花都不见,邱用吃了几顿,清淡寡味,一边盼着隐虚能再来,一边每天把隐虚诅咒上几十回。

反正在柴禾居关着,闲着也是闲着。

曾经试着搬开柴禾,想进密道里看看,但一见黑黝黝的洞口,立马想到里面机关重重,便不敢再作尝试。

好不容易等慧根奉命把他放出来,马上嚷嚷要找隐虚方丈算账,心想,大不了闹凶点,让这老秃驴下不来台,只好重新把他关起来。

关起来作为星门派弟子总要给个说法,到时候还不弄点好吃的过来赔罪?邱用的如意算盘打得挺美。

问清楚隐虚方丈在正殿做早课,邱用拔腿便来,没承想遇见两位美女,上前一瞅,其中不就是那天在梨花园凶巴巴的一位吗?

雍容华贵,风韵犹存。

但可惜太冷若冰霜,让邱用忍不住后脊梁发凉,实在不敢惹。

不过邱用从小穷怕了,见到钱就不知害怕,看到卞氏想把送出来的银子收回,义无反顾就跳过去护住。

“不许动我们的银子!”

“你们的银子?”卞氏狂笑,“你们还要不要脸?!”“咋的不要脸?是你才不要脸!出尔反尔,送出来又想收回,知道不,从法律上来说,你送给我们后就成为我们的钱,你想收回就是抢劫,抢劫就是犯法!”邱用一通胡扯。

法律?抢劫?犯法?

这都是些什么名词,卞氏既听不明白,邱用又说得飞快,根本插不进嘴反驳,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拉花氏,“罢了,罢了,我们也不和这帮假和尚理论了,这就回去禀告老爷。”

居然没拉动花氏。

仔细一看,花氏就像被施了定身法,目不转睛盯着小和尚,满脸欣喜之色。

“还傻站着干吗?快走!”卞氏没好气地说。

花氏兀自不动。

岂是被吓傻了的表情?完全相反,眼神里充满崇拜,欣赏,乃至爱慕……接着,发生神奇的一幕:只见花氏像被施了魔法,扭着细腰款款走到邱用面前,柔情万分地喊了声:“相公。”

……

尼玛的!这算什么节奏?邱用吓了一跳,搓了搓眼睛,确实没出错觉,面前粉脸娇羞,千娇百媚,的确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古代美女。

一双眼睛水汪汪,会说话一样,含情脉脉。

“四夫人!你这是作甚?!”卞氏厉声呵斥。

四夫人?!邱用瞬间回过神来,隐约记起在梨花园曾经听过类似的呵责,尼玛的,不是嘛,那日就是这四夫人先喊得报官。

既然和另一位一起来,那她显然也是高府的夫人,夫人不就是人家的老婆吗?虽然邱用搞不明白她们之间的关系,但还是挺惋惜,小小的年纪就嫁给别人,真是……正自YY,花氏又喊了一声:“相公。”

这一声喊得委婉流转,除了柔情,更夹杂许多说不清楚的心绪。

如果不是旁边还有许多人,恐怕都已经扑进邱用怀里。

邱用经常看电视,看过很多古装戏,知道相公是啥意思,心里恐惧:你不是别人的老婆吗?大庭广众之下,这是干啥?就算我风度翩翩,一见钟情,也不至于这么主动吧?急忙摆手,“美女千万别这样,我已经有对象了。”

花氏听不懂对象是什么意思,一愣:“难道相公不认识花妹妹了?”

……

卞氏怒冲冲过来拉花氏,顺便探了下她的额头,也没觉得烫手,气急败坏:“好端端的,你这是犯哪门子邪?!”

道济也过来问邱用:“你认识这四夫人?”邱用说:“我不认识啊!”转口又说:“我们确实见过一面,不是那天你也在吗?”道济想了想,恍惚明白又恍惚不明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隐虚方丈总算开了口,好像从哪里神游回来一般,走到卞氏面前,颔首合掌:“施主莫怒!一切皆有因缘。”

卞氏余怒未消,望着隐虚,不明白他葫芦里面到底装什么药?

“贫僧已经明悟,想二夫人定是以为鄙寺包庇纵容,才勃然生怒,其实不然,隐宗实是来自西域的大法师,道行高深,不然,怎么会剃度留下这么个特别的发型,以区别中土大唐的僧侣。”

邱用听了隐虚的话,暗自发笑,当即大发厥词:“就是,你们大唐的和尚也太愚蠢了,为啥要把脑壳刮得溜光,好像多节约电似的,我们那里就不是这样,啥都要讲个性,你看看,是不是特有造型?“

说着,把脑壳冲卞氏一埋。

陡然看到一圈青皮发亮的头皮,鲜明对比着中间那一簇乱发,卞氏感到眼前一黑,暗喊声:不好!莫非这厮有什么邪术,要对我施展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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