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物价飞涨通货在慢慢膨胀的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也回不到上个世纪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虽然人人都很穷,可邻里之间的关系却很和睦,虽然说不上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可也把远亲不如近邻这句深深的提现了出来,至于现在的人却都很冷漠,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只要不危急到自己就算数,更有甚者别人帮了他不说感激,反而还骂人家是傻缺之类的话,这个社会处处充满了戾气,人与人之间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和睦的关系。

在林光辉走回家的一路上还是很‘懂得起’的忙不迭的打烟,对于刚刚得到一笔十几万的他来说,多花上几十块买几包相对而言的好烟充门面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看这傻子,不晓得去哪里弄了点钱就开始显摆,不过这烟到是不错”,有一个刚才笑脸接烟的中年汉子,看着走进一间比周围瓦房还要差的小房,就开始和周边的人在背后议论起林光辉来。

大刚的虽然从小生活在小县城里,可毕竟从小也不是那种缺衣少食的家庭,他还真的没法想象现在居然还有人住在这种房屋里,要不是今天亲眼所见他还真的不会相信。

“妈,我回来了”,林光辉走进那间属于他的避风港,虽然破一点可这里却是寄托他精神支柱的地方,为了省电母亲没有开灯,就躺在这间不足十平米的昏暗小屋的床上。

林光辉摸索着灯泡的拉绳开关,将那盏他不在家便一直关着的两块钱一个的小瓦钨丝灯泡拉开,橘色的灯光照射在老母亲那张苍老的脸庞上,今年还不到五十岁的老母亲因为多年的病痛,加上长期的生活跟不上,苍白没有血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皱纹,看起来就和那些八十岁的耄耋老人没有区别。

看到这位实际年龄和自己母亲相差无几的老妇人,大刚的眼角处没来由的有些湿润,这让他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母亲,心里多少有些酸酸的感觉,此时的他完全能够体会出林光辉的苦楚。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自从父亲走了过后这个家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林光辉的身上,使得他比起同年人早早的多了一份沉稳和担当,所幸的是苦难的生活并没有将这个倔强的男人打到,反而让他更为坚强的面对一切的不如意,他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去嗟叹命运的不公,更不会去玩有钱人才会玩的颓废和忧郁,对于他来说只要母亲还在那么这个家就还在,只要家还在那他每天在辛苦在累都不会觉得这些有什么。

听到儿子的声音,在床上躺了大半辈子的老母亲笑得很开心,这对于一个家境贫寒而又卧病不起的妇人来说,是尤为的难能可贵,前几年他不是没有想过就此了断残生,她实在是不想拖累自己这个很早就懂事的儿子,可每次一看到儿子那张坚强倔强的脸庞,最终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也知道自己是儿子的一切,要是自己不在了,那儿子的天也就塌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好好的活着,虽然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可每天能看到儿子的那张笑脸她也很心满意足。

从床上坐起,用她那双早已浑浊看事物模糊的眼睛看到了另一个模糊的人影,这才缓缓的说道:“小辉,是有客人来了吗?还不请人家坐,虽然家里乱了点窄了点,可这礼数我们不能往”。

“妈,你起来做什么快躺下,这个是我的同事,今天和我一起来家里看看你”,林光辉一边忙活着将酒楼里带出的饭菜腾出来,一边对站在低矮门框处的大刚说道:“大刚,家里太乱了,你去坐我床上”。

大刚看了看床上那位可能没有读过几天书的朴实老妇人,又看了看弯着腰的林光辉,笑着说道:“没事,我坐妈这边和她老人家说说话,你忙你的”。

现在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有许多受过高等教育的城里人富人,可能还不如他身边的这个贫穷了一辈子的朴实妇人,这让他感觉到倍感亲切,少了大城市里的虚浮烦躁,多了几分难得安宁祥和。

“孩子,别坐我太婆身边,别把我一个废人身上的晦气沾染上了,小辉的床干净去那边坐”,老母亲显得有些惶恐,对于她来说这个穿着保安服的年轻人,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生怕弄脏了他身上的衣服,可能对于她这样的穷人来说,一件好点的衣服比什么都来得值钱。

大刚摇了摇头,用他那双厚实的手握住老母亲有些颤抖不安的枯瘦的手,笑着说道:“我和大刚是同事,也是最好的朋友,以后您就是我的第二个妈妈,再说了这世上哪有嫌弃自己母亲的道理”。

“孩子······”,好久没见过人如此和她亲近,使得老母亲一时有些局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林光辉把每样饭菜都装了一点之碗里,拿过一双筷子恭敬的递到母亲手里:“妈,你先吃,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宁愿饿死”,老母亲虽然从来没有出过门,可她也知道这些东西不便宜,自己儿子每个月挣点钱几乎都用来给自己看病拿药了,能每顿吃点稀饭腌菜都很难得,怎么会有闲钱来买这些东西。

坐在床沿上的大纲说道:“您老放心吃就是了,今天我们主管请客,这是主管问清小辉后特意给您点的,还有就是现在小辉也挣到钱了,过几天就把你从这个地方接出去”。

对于老母亲来说,穷人在穷也得要有志气,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万万是不能做的,这一点上比起那些成天玩嘴炮的家伙好多了,起码老母亲懂得这些最朴实的道理,听到儿子现在有出息了,这才安心的吃着碗里这辈子都很少吃到过的美味。

“这么好的东西你们也吃,我老太婆一个人也吃不了”,母亲就是这样,只要能够满足孩子的都会尽力来满足孩子,要说这世上谁对自己最好的话,那无疑生养自己的母亲了,母爱是伟大的是无私的。

大刚看到这一幕,想起好多年前听到的一个故事,说的是母亲掏出自己的心脏给儿子玩,儿子在玩的时候跌倒在了地上,母亲关心的却不是自己的心脏,而是看儿子甩痛了没有,当时的他只是觉得这个很无知,可现在再看到这一幕后,他的心彻底的融化了,也明白了那个故事的寓意。

就在左千一群人在酒楼吃饭时,也就是林光辉和大纲回家看老母亲的时候,北岸cc酒吧门口发生了一起车祸,事后得知那人赖彩电手下的一名小弟,刚开始众人都以为是场意外,可最后躲在暗处遥控指挥的陈仪云声称是自己做的,并同时在道上放出狠话,说是只要赖彩电一天不交出那四间场子,那么这样的事情将会没完。

当这个消息一出来,整个阳城黑道都沸腾了起来,好多年没看到过这种过江龙对地头蛇的戏码了,不过事发后赖彩电却很淡定没有丝毫的慌乱,要是连这么点小风小浪都能把他吓到的话,那他早在十几年前被逼出阳城时就收了手,也不至于现在还回到阳城来抢地盘。

然而就在同晚,另一家场子王子酒吧内发生了一起捅人事件,本来最初以为同样是陈仪云所为,可后来查证却是另一波不知来路的人,这下子就算是一向淡定的赖彩电也开始坐不住了,随后便让汪小蛮这个野蛮人动手,一定要把另外一批想要浑水摸鱼的人找出来。

明面上的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躲在暗地里的敌人,汪小蛮有他自己的路子,从他出去到回到盛世赖彩电的身边不到两个小时,就得到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赖爷,是一个叫蒋青帝的人做的,不过据可靠情报那人还和金至尊的左千有过什么交易”,汪小蛮一身雪白的衣服上还沾染着点点血迹,即便是在夜晚看起来也是那么的刺眼,加上灯光的原因显出一种另类美。

看到汪小蛮这身化不开的浓郁煞气,赖彩电也知道他刚才做什么去了,不过他却丝毫不关心:“是什么交易?还是说那左千也参和进来了?”

“不,是蒋青帝花了八十万从左千手里买的咱们的情报”,汪小蛮想了想又说道:“据道上所说,这左千和天一居那边有关系,要是按照这样的话,那他能弄到我们的情报也不足为奇”。

“原来只是个卖情报的,只要没参与进来就好,不过也同样可以为我们所用”,汪小蛮对赖彩电说的所谓消息,不过是左千和蒋青帝共同导演的一出戏,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以为左千就是个情报贩子。

情报这东西,有时为了那么简短的几个字,却要付出好几条人命才换得回来,也因此很昂贵。

汪小蛮坐在赖彩电对面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可以去他那里买蒋青帝的情报,这人既然和天一居有关系,想必也是指着这颗摇钱树发财,天一居我们虽然没办法弄到我们想要的,可这左千却是个突破口”。

有的时候人就怕先入为主,这种观念太过主观,要是没有客观的判断性的话,你最终做出来的决定也一会有所偏差:“我想这左千可能就是天一居的人,他们明着不好买卖消息,正好推个人出来做代言”。

“赖爷说的是,想他天一居这么大个摊子,要是没点外水的话,也不可能维持的走,对于这种只认钱的家伙来说,总比那些油盐不进的人好对付”,钱在任何时候都是好东西,汪小蛮这个观点用在旁人身上可能好使,但在左千这个蛰伏在暗处的蝎子来说,这些都显得是那么的空洞,也不知他这个算不算羊入虎口送货上门。

回到金至尊后的左千对于这些毫无所知,他现在正和小果在慢摇吧吹牛打屁,一边喝着小果拿他当实验的新酒,一边欣赏着舞池里躁动着青春的靓男俊女,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