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瓷看样子是几人里除了左千之外最为清醒的一个,拿着酒瓶和左千碰了下来了个一口闷,喝完后问道:“千哥,你这一身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要说是没师父教我是不相信的,至于现在的那些什么武校、体校根本就教不出你这种高手来”。

“也不瞒你们,我师父是药门当代的药师,人称黄老邪,只是一次喝多了酒死了”,左千接过王杰给他开的一瓶新酒说道:“不过小时候也没少在我家那两位老爷子手上遭罪,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身功夫”。

药门别人可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可宋青瓷对这个到时不陌生,也正是因此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凝后说道:“我原来一直以为药门不存在了,没想到我今天居然看到了当代老邪的徒弟,而且还是我们的大哥”。

“哦!”左千的声音拉得很长,问道:“怎么,你知道药门?”

宋青瓷点点头说道:“我家祖上也算是袍哥,不过是名声不怎么好的混水袍哥,自然对这些事情了解一些”。

“原来如此”,左千现在对宋青瓷有一种很特别的亲切感,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家老太爷和爷爷,前后两辈人都是清水袍哥里有名无实的礼字旗舵主”。

对于袍哥这两个字眼当今很多人都不知道,除非是年龄大点或者在江湖上捞饭吃的大佬知道一些,现在这些小年轻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在他们的眼里除了长腿欧巴就剩下苍老师了。

一顿就拉近了彼此的关系,虽然到最后都喝醉了吐得满屋子都是,可这依旧不能阻止这群大老爷们铁与血的相交。

第二天下午六点时左千除了房钱外,还多付了一千多块的清洁费用和一些物品损毁的费用,虽然在掏钱时显得是那么的而不愿意,不过还是报以歉意的微笑。

从酒店出来直奔三楼会所,几人面面相觑一看才发现人人都是一副狼狈模样,相视一笑后在左千的提议下各自回家换了套干净的衣衫,顺便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自从左千在场子里大发神威后,金至尊慢摇吧就火得不行,每天晚上都呈现出一种爆满的态势,这把金至尊背后的几位老板看得是眉开眼笑,因为大多数来玩的人都是些小年轻,一个个都奔着那晚上一挑三的左千来的。这想想看也是这么回事,谁不想自己玩的场子里能有罩得住的人,这样玩起来也放心。

也正是基于这个状况,金至尊一众高层决定每个月多拿出几万块给左千一伙人,顺带的连几位闲事的保安也跟着沾了光,这下子左千在金至尊的地位蹭蹭蹭的往上涨。

晚上看着一群人年轻的男女在聚光灯下状若疯魔的扭动着身躯,发泄着他们过剩的荷尔蒙,放肆挥洒着看着很多其实很少的青春,青春是很美好的也是让人值得回味的。

青春就像一卷卫生纸,看着很多用着用着就完了。

“千哥,李总找你,让你去趟保时捷包房”,一个前台收银的女收银跑到慢摇吧来,找到正在和魏灵运喝酒看美女的左千。

左千笑了笑,拿着手中的啤酒与魏灵运碰了一下一口闷下大半瓶的酒,说道:“看来这老猫终于忍不住,想要尝尝我这只咸鱼的味道了。”

“我陪你去,这老炮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会有什么好事”,魏灵运说完一口将瓶中酒喝干。

“不用,我们毕竟是在人家的屋檐下,真要你去了别人还当我们怕了”左千从吧凳上下来,拍了拍那位女子的肩膀说道:“你去忙你的,我等下自己去”。

得到左千的首肯后,那位姿色勉强算得上漂亮的收银便施然而去,随后左千也走出了慢摇吧往a区里的大包保时捷走去,来到门口时整理了下衣服这才点头让旁边的服务员开门。

虽然和这些没有过什么交集但好歹也都认识,左千在进门时原本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孔,顿时就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加上一身出尘的气质,任谁都不会将这么个人与江湖上捞偏门的联系在一起。

包房里一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会所的董事李江涛,一个是副董李兵,虽说两人都姓李可却不是兄弟,算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李江涛一身洗得发白的老旧西服,留了个三七分的发型,一张看起来接近四十岁的国字脸,加上接近一米八的个子显得很是气派,举手投足间都自称一股气势,不过却不是和强。

而李兵却是个穿着随意与李江涛年龄相仿的中年大叔,整体气质上就比起李江涛来说少了那么几分霸道,多了几分让人不舒服的阴柔,上面穿着一件白色背心,下面一条宽大的老旧休闲短裤,一双人字拖,嘴里叼着烟。

“见过二位李总”,左千进得门后不卑不亢的与二人点了点头,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没有唯唯诺诺,也没有毕恭毕敬。

李江涛示意李兵到了一杯酒,对左千招手道:“先坐起喝几杯在说”。

“李总重庆人?”左千接过李兵递过来的伏特加,说了声“谢谢”。

李江涛笑了笑:“我嘞个普通话嘞么标准,你还是听出来了?”

“因为我也是重庆人”,左千起身拿过伏特加酒瓶,先给二人填满后才给自己满了一杯说道:“看来这也是缘分,就凭这个缘分就该喝一个”。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时间,从进屋到现在就喝两大杯烈性伏特加,而且还是纯的没有任何勾兑过的,可见左千这小酒量是一直往上涨,不说别的就凭这一手就在李江涛心里升起了那么一丝好感。

以前老乡见老乡就跟见了亲人一样,现在老乡在见面那就跟防贼一样,不过既然有了老乡这么一层没什么用的关系,两人间终究还是少了那么一分隔阂,在没有利益的冲突下,老乡之间吹吹牛还是无妨。

一旁的李兵一直没有说话,叫喝酒就喝酒没有半点推辞,不是这人不说话而是还没到他说话的时候,作为李江涛合作人兼军师,说话那是相当有艺术水平的,只要他说话那就会牵扯到利益。

“不知李总这次喊我过来有啥子事?”既然都确定了是老乡,那说话时自然就用方言,而不是半生不熟的普通话。

李江涛递给左千一根烟帮他点上,自己也抽上一根,很随意的吐出一个大烟圈说道:“也没啥子事,就是想和你这位小老乡摆蛤龙门阵”。

“老家是重庆哪里的?”

左千有点摸不清这人的套路,刚开始时还以为这人会单刀直入,没想到现在却拉起了家常,不过左千心里的防备没有因此而松懈,反而加重了他心里的戒备之心,事出反常必有妖,就是不知道这人会闹个什么怪出来。

“潼府”

李江涛一听左千来自潼府,神色立马就不一样了,满脸堆笑的说道:“阳城我知道的潼府人,加上你三个,一个是天一居的吴其红,一个就是我了”。

“天一居?对了,我听底下人说,你和天一居也有关系?”

“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人乱说”,心里虽然腹诽着,可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说道:“也没得啥子,就是吴其红是我表姐”。

既然想要在阳城混个出人头地,那就难免的要扯大旗,既然有这么好个东西,要是不用那就太对不住自己了。

要说最为震惊的不是李江涛而是李兵,天一居这个名字实在是给阳城的人太多的震撼,阳城有几次大的地震都直接和间接的与天一居有关,不管什么事情的背后总能看到天一居的影子。

李江涛是个外来户,来阳城的时间还不到两年,自然无法体会到那一场场大变动带来的震撼,而李兵作为土生土长的阳城人,加上其人一直在黑白两个圈子厮混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都对天一居有一个直观的感觉。

当然,天一居并不是吴其红来阳城建立起的,而是在所有这样的城市里,都能看到天一居的影子,只是有的地方影响没有这么大,不过始终来说天一居都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

李兵走到左千的另一边坐下,与李江涛成夹击之势,身处中间的左千虽然有些不舒服,可还是戒备的默认李兵坐在自己身边,只听李兵说道:“有兴趣做会所的总经理不?当然,会所也不会亏待你,给你百分之一的干股年底分红,同时每个月还会给你总经理这个职位应得的酬劳”。

初一听时左千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会抛出这么大的一个诱饵,百分之二的干股听起来不多,可一想到金至尊每晚近六七十万的收入,这一年下来那就是两百多万,加上每个月最低两万的酬劳,那就是接近三百万。

每年收入五百万,是多少中小型公司一年的业绩,也是许多人这一辈子所奋斗的目标,而左千什么都不用作就能拿到这么多钱,这里面吴其红占了相当大的功劳,就连徐凤也才比左千多百分之一。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既然人家敢开出这么大价码,那就说明对方是有求于自己,不然谁会傻到白白拿出几百万给一个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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