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卷看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那里面真的有让人深陷的东西。

乖乖的从沙发上做起来,却伸出双手“大家伙,你的小家伙脚很酸走不动路,麻烦抱着小家伙上楼。”特意的加重大家伙,和你的小家伙,青涩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轻柔传进单言耳朵里,也让端着姜汤的南妈妈听个一清二楚。

大家伙?这是先生吗,南妈妈不仅摇摇头,笑笑,什么时候先生这样容易迁就别人了把姜汤默默的放在桌子上,交代了一声,默默无声的退出去。

单言看着向自己伸着手臂带着一点撒娇意味的小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魅惑的双眼金锁着她,没有动,这显然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舒卷眼里快速的滑过一丝受伤,却绝强的没有放下手,明亮的眸子只是他。

两人谁都没有动,久到姜汤味都飘到空气中,久到舒卷的手都酸了,上面有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久到这栋别墅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最后,在舒卷以为他真的不会有动作,准备收掉自己的手臂时,面前的黑影突然低下身躯,从容的从沙发上将小家伙抱起来,沉稳的步伐往楼上走。

舒卷靠在他怀里,将耳朵贴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扬起嘴角,有一种幸福的东西在胸腔里划开,这是十五年来从没有人给过她的一种感觉。

单言低下头,看着靠在自己怀了偷笑的小家伙,那嘴角上扬的弧度刹那之间让一向从容淡定的自己微微失神。

客厅里自己的妥协其实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她掘强的性格和记忆里的某个人实在太像,直到抱到怀里才真实的感觉,两个人是有着天壤之别。

柔软的呼吸喷在男人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衬衫钻入皮肤,不自觉让男人身体一阵紧绷,手里的身体是这样柔软真实,关于那夜的记忆仿佛一下又回来了,甘甜的唇,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以及手心里盈盈一握的丰盈。一股燥热升腾而起,努力的把注意力从那方面撤回,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大家伙,你是不是发烧了,为什么身体这么热”身体的温度真真实实的传到小家伙身上,看着单言额头上一层薄薄的细汗,担忧的问。

单言深抿着唇角,不让自己去看她,狠狠压下心里奔腾而起的欲火,声音沾染了一丝情欲的味道,有些沙哑的开口“没有,我没事”

把舒卷放在卧室的床上匆匆的说了一句,赶紧洗洗睡吧,就出了房间。

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做错事。而他不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误。

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快步的往浴室奔,却在拿浴袍的时候看到衣橱的最里面挂着一件紫色的吊带睡裙,思绪好像一下子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言,我们要个孩子吧”女人从身后楼主男人伟岸的背,将自己柔软的身躯开在男人的背上。

声带的震动若有若无的撩起男人的情欲,单言转身回拥住舒雅娇小的身体,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时,那双深沉的黑眸迅速的染上一层叫欲望的东西,这衣不遮体的纱裙故意来诱惑他的吧。

抱起舒雅的身体狠狠仍在身后的大床上,然后附上去,第一次没有猴急的去撕毁她的睡裙,温柔的褪去“如你所愿”暗哑的声音渐渐沉入黑夜,室内却一片涟漪。

取过那件衣服,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慢慢的摩斯,仿佛还存在着那个女人特有的体香。

满身的欲望不知不觉已经平息下来,目光已经换上一层深深的悲伤和思恋。

每到夜深人静时,着食不知味的味道一直折磨着他。

烦躁的从口袋了拿出烟,熟练的点上,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神经细胞,却难解心中化不开的苦,缕缕烟燎让男人的迷乱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烟蒂忽明忽暗。

翌日。

舒卷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眼睛,看了眼被厚重窗帘遮住的夜空,还很早,墙上的石英钟指向5:41分,什么时候自己的生物钟这么不准了。再无丝毫睡意,起身随意的拿一件棉袄套在身上就出了房间。

别墅里万籁俱寂,佣人大概也还没起。

走进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一下就拉开大门。

早晨的冬天真的很冷,温度比中午要低得多,裹紧身上的衣服穿着厚重的棉拖鞋踩在厚厚的积雪上,经过一夜,整个大地都是一片银装素裹。

口中呼着热气,天还没彻底的亮,只看见周围只有三三两两的灯火在移动,这大概是早出的大婶去市区买菜。

脚下的雪踩着咯吱咯吱的声响,玩心突然大起,蹲下小身子,将周围的雪用小手捧在一个地方,堆积成一个爱心装,细白的小手变得通红通红,却还是调皮的在爱心上一笔一划的写着某个人和自己的名字。

看着地上自己的杰作,终于在阳光洒在地面上是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渐渐的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她却久久的站在那,不愿离去,她必须要守护自己的东西。

脚好像失去了知觉,手也麻木,身体的温度也在渐渐下降。

她却始终扬着小脸。嘴角翘的老高老高的。

“小家伙,你怎么站在这里?”直到感觉后背披了一件大衣,才回过神。

转过头,果然看到单言那张妖孽的脸。

本就英俊逼人的五官在晨曦的照耀下更加增添了一股耐人寻味的,整个人散发一种镀金的黄,耀眼,优雅。

或许,感情的开始就是一张自己并不讨厌而觉得温暖的脸。

“送给你”舒卷拉过他温热的大手,突如而来的冷让单言本能的蹙眉,反扣着她的小手,柔弱无骨的小手使自己的大掌都觉得瘆人。

任她孩子气的牵着自己走到一团东西面前。准确来说是一团雪。

白色的雪在阳光下晶莹闪耀,那五个字格外的醒目,几乎刺痛了单言的眼。

雪白的爱心中间,舒卷爱单言。

爱,多么深沉多么浓重,而舒卷却轻易的说出来。

“卷卷”单言紧了紧手里的小手,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地面上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脸色越来越阴沉。

随即,放开手里的小手,朝不远处一个小卖部走去,舒卷不解的看着她的背影,迷茫。

不时,单言便折回,手里多了一个红色的开水瓶。

舒卷疑问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

单言提着水平在里雪白的爱心一步之遥的时候,扒开水平塞,空气中立刻冒出透明的热气,可是在舒卷还来不及开口问他的时候,冒着滚滚热烟的开水,尽数倒在那颗心上,那颗她花了两个小时精心制作的心,就如同她自己的心一样。

雪可想而知,在高温下融化,精致的爱心渐渐塔下去,成了一泓透明的水,那几个字字也不见了。

“不要,不要,不要。”她想要去阻止,可是有只大掌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行,“我求你,不要毁了他,不要”哀求与悲伤在冬日的早晨格外的清晰。

晶莹的泪水从大眼眶中一滴一滴的落下,尽数砸在他的手上然后落在雪地上,与白色融为一体。

爱心彻底没了印记,那一小块地都像雨后的天空,一尘不染。

舒卷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爱心的逝去而猛烈的疼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那是我的,你毁了它”得到自由的小手攥成拳,往这个冷血的男人身上砸去,一遍遍的控诉着一言不发的单言。

眼泪像决堤的河,无止息的流。

单言始终没说一句话,任她捶打着自己,直到她锤的越来越没力气,拳头的力道越来越弱,后来昏倒在自己怀里。

惨白的小脸没有任何血色,衬得脸上那块暗色的痕迹清晰明显,鼻头被冻红红的,清澈的大眼失去往日的神采,紧紧的闭着,长而微卷的睫毛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

单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打横抱起,往别墅楼走去。

“先生,小姐这是?”如同昨日南妈妈看到的情形一样,不同的是此时单言怀里的舒卷是昏迷的。

“叫斯过来一趟”淡淡的吩咐一句就带着昏迷的小家伙上楼。

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替她褪去外面的大衣和棉袄,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似乎很痛苦,她小小年纪眉头却一直为舒展过。

脑海,不仅回想起,她刚才拉着自己的手,恳求的他不要毁掉那颗爱心,一遍遍声泪俱下的说着不要不要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动容,只是有些事越早解决越好,如果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不会是现在上的这么轻了。

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必须要有成熟男人的思维,他不能随心所欲,同时他也必须扼杀掉她体内的一些奇怪思想,即使要伤害她。

可是,为什么看着她眼泪自己也会难过,这种难过就像被某种东西压抑着放不出来的情绪。他不曾在舒雅的身上体会过。

敲门声拉回单言飘远的思绪,转身拉开门。

“怎么了,怎么了,谁生病了?”说话的是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魅惑妖气,俊美无双,无可挑剔的五官轮廓加上独一无二的桃花眼,绝对可以勘称,漂亮。

单言眼神示意他看床上。

席斩斯随他眼神看过去。

粉红色棉被下一个小小的身躯深埋里面,只有一个绒绒的脑袋露在外面,酡红的面颊可知她在生病。

席斩斯转过头,看着单言,后者只是表情淡淡的看着床上的女孩,只是深拧的眉头出卖了他的心思,他在担心。

身为这个男人为数不多的好友,席斩斯很了解单言。

他从来不会这么善良的收留I个陌生人在自己的家。

“言,她,是谁”席斩斯顿了一下,修长的食指指向床上紧闭双眼的人,询问好友。

第八章 不能说的心事

“侄女”淡淡的两个字从薄唇中轻易吐出来,莫名的觉得有下压抑,索性只是交代一下好友要好好帮她看病,自己则退出房间。

关门时,还是扫一一眼床上的人儿,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她苍白的小脸。

好像,映象里,她那小脸总是没有血色。

退出房间后的单言并没有回房间,在房门口听了一会儿,便直接下楼,看到厨房里,正在忙碌准备中饭的南妈妈,突然想到小家伙那张如白纸的脸,迈着稳健的步子,直接进了厨房。

并不算小的厨房因为单言突然的进入而多了一丝压迫感,正在择菜聊天的几个女佣也乖乖闭了嘴。

“先生”南妈妈看到单言便放下手中的活,站在单言面前,好歹在是看着单言长大的,倒是没有那些个女佣一样拘束,只是骨子里的主仆尊卑还是根治内心,对于单言,她始终还是尊敬的。

单言颔首示意,看了一眼摊在案板上的菜,有荤有素,只是。

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南妈妈,今天下午找几个人去超市购一些能补充血色的营养品回来,然后再买一些牛奶,每天盯着小家伙,让她乖乖吃,这段时间我要去外面出差可能要很久,所以小家伙只能你帮我照顾着,她身体不太好,每过一段时间让斯过来帮她检查一次身体,还有有任何情况给我打电话。”

这算是单言自舒雅去世后,说话最多的一次,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吩咐着自己要照顾那个小女孩,南妈妈不仅抬头看了眼单言,记忆中的那个会关心人温暖的男孩又回来了吗?

南妈妈点头,“我知道了,先生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单言自是不会怀疑南妈妈的照顾人的能力,只有把小家伙托付给自己足够信任的人,他才能放心。

清冽隽逸的轮廓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格外的冷峻,点点头,便出了厨房。

看着他的背影南妈妈若有所思的一笑,一直把单言当作自己儿子来看,自舒雅去世后,她眼睁睁的看着单言改变,从最初的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到现在什么情绪什么表情都没有,冰冷的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的男人,南妈妈的心比谁都疼,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单言得到幸福。

而舒卷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可以她却让单言露出不轻易展露的一面,这让南妈妈再次对这个小小年期,脾气有些古怪与掘强的女孩刷新看法。

卧室内

席斩斯看了床上的女孩几眼,确定这面孔是自己从未见到过的。

一向从美女丛中走过的男人倒是对舒卷的长相没有太多的恭维。

女孩白皙的脸上还残留着泪水划过的痕迹,黑色刘海遮住了她光洁的额头。长而微卷的睫毛如蝉翼般在轻轻的颤动出卖了女孩装睡的心思。

席斩斯不仅一阵好笑,干什么已经醒来了还装睡,难道是怕单言。想到这,席斩斯更加轻狂,有些戏虞的开口。

“听说睡美人是需要王子的吻才会醒过来,那么我来吻你了奥。”尾音故意拉的很长,说罢,低下头,凑近女孩的容颜。

果然,躺在床上的舒卷心越来越紧,几乎能感觉到一股陌生的异性气息,猛然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眼角沾满笑意的丹凤眼,戏虞的看着自己。

靠之,她舒卷被人耍了。

其实她并没有睡着,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单言,直到她听到单言走出发房间的清脆脚步声。

“哟。终于醒了,再不醒本王子就要来吻你了呢?”看着床上女孩睁着大眼看着自己的那小表情,真是太有趣了,果然还是个孩子,那双小眼清澈的能让人轻易沉沦之中。

舒卷有些不高兴的埋了他一眼,不做声,接着就掀开被子,穿上自己的拖鞋直接无视卧室里的美男进了浴室。

席斩斯也没怪她无视自己,毕竟自己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男人,总不能和人家小孩子过不去吧。

无奈的瑶瑶头,出了房间。

舒卷整理好自己出来的时候,卧室已经没有人了,这会儿,静的只剩下自己了,她没有听到车鸣声,她知道他还在别墅,索性也懒得下楼,把自己整个人甩在偌大的床上,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整个房间都一片暖意,可是,身体为什么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席斩斯下楼的时候就看到窗前一个伟岸的黑影,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兄弟,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啊?怎么愁眉不展的?”

虽然席斩斯为人比较轻狂,给人感觉也总是痞痞的,但不可否认,观察人的本事有时却是比女孩还入微。

单言不语,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某一处,漫天的雪地之间独有那一出是水泥色。

席斩斯看到单言不回答自己,便不再开口,而是陪着他无言的站一会。

天,又飘起了雪。这旧雪还没化,又来新的了,这个冬天注定会很冷。

“斯,她醒了吗”单言表情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席斩斯点点头,却是没有把舒卷装睡的事告诉单言。

“我知道她一直醒着,只是没有睁眼罢了。”

单言看着窗外飘飞的白色,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席斩斯把视线调向旁边的男人,他始终淡淡的。

其实他早就知道舒卷根本没有事,只是装睡,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敏锐的观察力。

“言,她到底是谁,咱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大的侄女?”

单言抿唇沉思了一会儿,才徐徐开口。

“她叫舒卷,其实是小雅的侄女,小雅临死前把她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她。”

席斩斯自然是知道单言口中的小雅是谁,那个一直一直在单言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女人,温暖他整个岁月。

“看那女孩还很小,应该是个未成年吧。”

单言点点头,接下来,席斩斯简单的向单言说了一下舒卷的身体状况,就离开别墅了。

离开前若有所思的拍了一下单言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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