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一斜,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滑了进不远处的裂缝里。
耳边吹过阵飕飕的风后,张开的嘴中灌进不少水,感到胸腔一闷,窒息感瞬间传遍全身,身体一颤,猛地闭上了嘴,摆着双臂划着水身子猛地向上顶,谁不算低,就算我小时候多少学了点游泳,但呆在水里还从没超过一分钟,强烈的窒息感是我头脑发胀,就连憋在肺中的一团气也想爆炸了一半,就在最后一点力气几乎用尽得一瞬间,身体就像是放了气般向下坠去,面前变白,脑中仅存的一点意识也渐渐消退,就在这时,模糊的我感觉到一只后大的手拖住了我的手臂快速的往上拽。鼻孔露出水面的一瞬间,一这久违的氧气灌入了我的肺中,可出卡在喉咙的余水,贪婪的吸了几口,意识也渐渐清醒起来,转过头正好看见旁边只露出水面一只头的霍东阁。
“谢谢。”对于他的举动我有些意外,没想到救我的会是他,说起来我死在墓里对他不是最好吗?按理说,我掌握着他所谓的机密,我挂了一了百了,以后他还省事再想法子做掉我了。不过他既然救了我,我也不会没什莫表示。
他对于我的话充耳不闻,抓着我的手向前面游去,由于我们是从一个墓室里跌落下来的,差的距离也并不算大,几米处眼镜在光头的强撤下也露出了头,竹竿则就在我身边,虽说伤不轻,却丝毫没让他人帮助,晃着身体向我们靠拢过来。水冷得刺骨,头顶上还不是刮过不小的风,霍东阁停在水面上不再动弹,对于他的举动我并没感到奇怪,四周一点光源也没有,就连近在咫尺霍东阁都很难辨认,只能靠声音来确认,在这种水域中乱游没什莫好处,消耗了体力最终结果还是会死在这里。通过声音,四散在周围的众人也都向我们这边靠拢过来,大约三分钟后,八个人一个不少的聚在了一起,这道令我们有些欣慰。
“谁还有手电?”霍东阁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霍先生,手电就在我们坠落下来的时候脱手了,我想掉入水中了。”光头吐着水说道。
“还有没有备用的?”
“好像没有了。”
沉默了不久后,霍东阁撩开我的手,向着我们坠落的方向游去:“呆在原地别动,我下去找找!”看着瞬间消失在黑暗中的他,我们有些为他感到担心,虽说上面的墓室只是严重开裂并没有掉下来,不过这只是个时间问题,我想严重变形的墓地支撑不了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砸下来,再说那边还不断掉落这下雨般的烂碎片。只是白头佬并没有多说话,作为外人我也没有多说几句。其实这是自私感在作梗,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在若无边际黑暗中,缺少了光源我们活不了多长时间,更何况还是在刺骨的深水中。在此期间我们尽量将身子全浸在水中,虽说这样一开始有些冷,时间一长也就适应了。我们尽量做太大的动作互抓着对方的身体,以免在冷水中脚抽筋活动不了坠入水中。
就在我们焦急等待了十分钟后,一道不弱的光源照向我们这边,见状,我一颗悬着的心脏终于落了下来。借助霍东阁手中的手电,我们奋力游向远处一处模糊的岩石边水,我们有的很缓慢,落水至今我们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全漂在刺骨的水中,我感觉全好像被抽了精元一般又加上灼骨般的疼痛每下只向前蹿动很小的距离,霍东阁的情况也并不乐观,由于消耗太多的体力只有借助光头,矮子的帮助。被黑暗笼罩下的水池大的出奇,看来霍东阁当初的决定没错。
二十分钟后,我脚底下触到了一块坚硬的岩石,加快了脚步,趟着水快步向岸边走去,当水没到膝盖的地方,伸出手拖了把后面有些虚脱的竹竿,我们相互掺扶着走到岸边,颤抖着身子瘫坐在一块高出地面的岩石上。后面霍东阁他们比我们晚几步,就在我们喘气得空当,他们也逐个坐在了我的身边。四周的暗黑空间就像有无数个窟窿,寒冷的气流从四面八方袭击着我们,又加上刚从水里上来,湿漉漉的衣服还往下滴水,经风一吹身上的热量似乎全部被抽走,寒冷感从心底传遍全身,霍东阁脱下贴在背上的背心甩在地上,虚弱的摆着头看了周围环境:“我们不能再这久待,李志明你和徐晃四处看看有没有出去的通道。”应了声光头拖了把蹲坐在地上的矮子接过霍东阁手中的手电探索者向我们身后走去。
他们刚走没多长时间,身后就传来了光头急躁的喊声:“霍先生,这有个通道。”
霍东阁坐了钉子一般腾地站起身,快步向光头的方向跑去,见状,我们也没有犹豫,疾步赶上了他的脚步。光头说的不假,在微弱的手电下,一条深邃的通道出现在我们面前,接过光头手电的霍东阁试着向里面照了下,不过丝毫不起一点作用,射出的光线消失在无尽的尽头,来回睹了几下回过头指着眼镜和竹竿说道:“你俩走在前面,我们随后跟上?”
“为甚麼我们先!”眼镜有点不情愿憋着嘴抗议道,似乎忌讳之前的那一巴掌,声音缓和了许多。
“我和他们走在前面吧!”见就要张口的他,我一把拖过眼镜,缓步走到竹竿身边。
看了我两眼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
“走吧!”对上竹竿的眼神我点头示意到。
我们三个和霍东阁他们前后相差二十米,看了眼谨慎的他,我叹了口气,到头来我们倒成了他的小白鼠,不过这也不亏,我的命是他救的就算是小白鼠也是只知恩图报的傻老鼠。缓缓走尽通道,似乎没什莫危险,转过身我向他们晃了下手电示意安全,领悟了我的意思,他一招手后面的一众人尾随走了过来。缓了口气,摸了下口袋掏出被层层包围的烟,虽说这样还是灌了不少水进去,大多半都湿了,抽出三根还像样的分给竹竿,眼镜。
“没湿?”盯着手中的烟眼镜一脸的不可置信。
“经过特殊保护的结果。”我眨巴着眼笑着说着拿出火机给他们点上。
吐了口烟,瞅着缓缓走来的霍东阁竹竿平淡的说道:“你说他是霍家人吗?”
“你什莫意思?”拔出含在嘴边的烟蒂我不解的问道。
竹杠刚欲开口,前面的白头向我们这边喊道:“快,出去,有门!”随着他话落本来向我们这边走来的的霍东阁转身向后狂奔退去。
“怎麼了。”我愣在原地,什么情况还没了解。
“傻楞着看什莫,快走!”奔过来的白头佬拖着我和眼镜向前狂窜。
当濒临入口时,我才明白,从洞口上端降下来的石门正缓缓下降,三分之二的洞口已被堵住,霍东阁狂奔到门前身子一趟瞬间滑了出去,但我们感到得当,石门还剩下一条裂缝,想出去是不可能。喘着粗气旁边除了眼镜,竹竿,看来白头佬也被我们拖累了。
“你们看!”眼镜拿着电筒,惊恐的指向落下来的石门上。瞭眼望去一个刻在门中央的‘死’字呈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