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霍家匆匆赶到学校时已十点多。学校杏坛熙路上几乎鲜有人烟,偶尔走过几个孤零零的落单少男,少女。见多不怪,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正在上课,只有几个‘懒虫’才会折磨‘不知好歹’。裹了裹单薄的外套,稍微挡挡迎面吹来的风,说起来,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仰望天空,千里无云,恰到好处的秋阳照在脸上挺舒服,只是不算大的风略带寒意,透过衣服打在身上带来一丝丝寒意。
揉着涩涩发痛的红眼,打了个哈切,自从昨天从霍家回家我就没睡个囫囵觉,整夜精神头都用在了那罗子从地下室捡来的‘资料’。想来也怪带着这东西竟能安然走出霍家实在令我意外。不过,要说这些只是些废纸,霍家人对此不屑一顾,相信看过之后的人一定没人相信,这些东西表面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企业财务报告,人事调动以及和不少公司合作的合同。。。仔细看看内容实在令我吃惊,整个企业一年一百三十七亿的收入竟有百分之六十是不明收入,看来庞大的霍氏集团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干净,其中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这似乎和我想要的并无多大关系,只是其中的一份人事调动着实令我怀疑,集团百分之七十的高层都已换血,而原先的那些人却失去了踪迹除此之外还包括不少与霍氏集团合作过的人,我相信我父亲只是其中的一个,令我不解的是,失踪折磨多人,警方为甚麼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都被他‘蛀掉’了?以前我不信,只是当表哥打电话告诉我他被辞职的时候,我体会到了霍家到底有多‘大’,为甚麼何海滨不愿我调查父亲的失踪以及他会服药自杀。
远处,一阵大风袭来,猛扑在我的身上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挑眼望去,黄叶飞舞,秋菊绽放,依旧还是那末迷人,可我已没了留恋这虚伪表面的心情。回到宿舍,和我意料的一样,竹竿和眼镜果然赖在宿舍里见我到来像见了鬼似的跑过来像看国宝似的的围着我看。瞪了他们两眼,厌恶的一把把他们推开,在挨着门的床铺上坐了下来。“怎麼样?你没事吧!听说这两天霍家出了不少事。”眼镜一脸担心凑过来问到。
“这不好好的在这,能有什莫事。”看了他一眼我淡淡的说道。
“这就好。。。没事就好。哎?你脸上的巴掌印是怎末回事?”眼镜眼就是尖,早上才才上去的还能看出来。
我一脸尴尬,刻意的用手捂了捂脸,支支吾吾地说到“没。。。没什么”思绪回到早上,刚走到霍家大门就被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霍若雪叫了过来,看着面带微笑的她,心里本以为她是因为昨晚我救她的事而来,挂上一丝笑容的我正等待着飞来的kiss.来到我面前她脸色瞬变抬手就给我一巴掌留下一句流氓就转身走人,留下一脸茫然的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流氓?呵呵’反应过来的我心里一阵苦笑,我这是自作自受啊!谁叫自己趁人之危,看人家身体的,只是当时她不是昏过去了吗?怎麼会知道?难道她还有意识?
“哎?然哥,发什么神啊?难道。。。。。。?”眼镜一脸诡笑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他将要出口,我一脸惊惶,忙把话题转开:“对了,你们那边的事准备的怎麼样了?”
“妥当了,然子,你一定要去山西?”站在旁边的竹竿深沉的说道。
我点了下头,坚定地说道:“一定去,据我了解,我父亲失踪,霍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和山西那家‘启元’煤矿企业应该脱不了关系,相信在哪里会有不小的线索。”
“你决定的事,多少匹马也拉不回来,算了,随你吧。”竹竿一脸无奈,过了会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支吾的说道:“有件事,不知道是不是该给你说。”
“什么事?”我一脸疑惑。他俩对望了下,见眼镜点了下头,转过头说到:“那就不瞒你了,自从你走后,我和眼镜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就连学院也整天来些陌生的人,而且不在少数。我想这并不是我杞人忧天,我担心,这次你去山西会有危险。我想。。。”
“要是你劝我别去,那就算了。我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可那又怎样,我倒要去瞧瞧。还有这件事的确牵扯到你们了,兄弟在这给你们道歉了,你们和这件事并没有直接联系,相信在我走后你们就没什莫危险了”我一脸正经地说道。
“李然你放屁,这是人说的话吗?”竹竿一脸愤怒,开口骂倒。
“那你们究竟想怎麼样?”我无奈地摆了摆手。
眼镜一看形势不对,马上出来打圆:“然哥你也知道竹竿的倔脾气,他的意思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既然都是兄弟,就不怕牵扯不牵扯的了,要是你去,别忘了我俩。”
听他这麼说我有点感动,结这两个兄弟此生无憾,只是我知道这水里面的深浅,他俩是无辜的,我不想把他俩也牵扯进来,皱了下眉头我深沉的说道:“其实我也想你们加入,不过我还是给你们建议,这里面的水很深,我并不想你们和我去趟。”
在我话间,两人默不做什声,只是表面上多了一丝坚定,竹竿话不多,阴着脸站向了旁边。眼镜瞅了我一眼开口说道:“他们会放过我们吗?你也不想想在你把资料交给我俩的时候,我们已没后路了,他们既然要收网,也不会发善心漏掉我们这几条鱼的,如果你真的为我们着想,让我们加入!“是啊!眼镜的话没错,回首想想,何海滨有什麼错?父亲有什麼错?霍家那些工作族有什么错?难道只是知道了些东西就该死吗?人命真就这麼贱吗?现在我明白了,何海滨当初对我说的是对的,我们已没了了后路了。只是我并没有后悔,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三个人的目光焦距在一起,这一瞬间以后恐怕是一辈子。“好!是兄弟,”我有点激动,伸出了一个手掌,接着是竹竿,眼镜“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