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又回到学校,没有多留恋‘迷人’的校园风景,爬山似的直奔宿舍。我来的并不算早,不过前前后后还是有不少来去匆匆的人群,看着那一个个满脸的笑脸不用多想也知道,余兴未除啊!也是,要是放在平时我还真是‘日不落’我不归,这麼早来不是我回头向善,还真有点事情。暗暗想起昨天看到的一幕,心中的疑惑并未见丝毫,复印件上明明显显是个火苗,不过,令我不解的是,何海滨交给我这个是为了什莫,是暗示些什莫麼?说实话,我不知道。而那张不知道被我翻腾了多少遍的合同也是一样,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只是知道爸这次合作的对方是山西的一家叫‘启元’的煤矿开发公司,别的还真没什莫有用的价值。摸了摸发痛的头皮,深深叹了口气,不愿再想这些事。斜眼西望,惨淡的夕阳散发着并不耀眼的微光,旁边被渲染的缤纷的云格外美丽,只是美景亦在,在意人却在没了心情。
曲着身揉了揉酸爽无比的双腿,瞅着眼前还剩大半的路,暗自叫苦,又骂了不知骂了N次遍的学校建设方解口气。虽说这样罪还是得受的,地上积累了厚厚的一层枯萎的落叶,踩在上面,软软的感觉还挺爽,远处学院的池塘中繁华了一个整夏的荷花慢慢消退,连顽强的荷叶也经不起秋的摧残,正在慢慢失去生机,一阵风吹来,左右摇摆的荷叶最终断裂坠落,掉入波澜不定的湖面坠身湖底,成为这个季节的陪葬。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算给表哥打个电话,说实话,何海滨的死的确蹊跷,可能没那末简单,就说前天,我刚拿走资料他就自杀了哪有这麼巧合的事啊!除此之外,他交给我的合同上的‘启元’开矿公司我很是奇怪,它隐藏的还真深,昨天在网上查了半天一点成果也没有,百般无奈的我最终想到了表哥,他在警局工作,相信情报这方面是我可以依赖的。
“表哥是麼?”等了半天才接通了表哥的手机。
“有事吗?”表哥有气无力地说道,看来这两天他没睡几个安稳觉。
“的确有点事,山西有家叫‘启元’的公司你知道吗?”我问道。
“这还真没听说过,待会我给你查查,哎?对了,你问我这个干什莫?”他疑惑地问道。
“嗯。。。没甚麼。”欲出的话又被我活生生地咽了回去,其实我不明白,这份资料他交给警方不更好吗,为甚麼交给不靠谱的我呢,仔细想来,既然他不想警方知道也许有他的原因,还是先不告诉表哥的好,还想再问问何海滨的事,不过转念一想还是不要了,既然他们都说是自杀,即便自己有再多的一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就不再想这些事了。
挂了表哥电话,不知不觉宿舍楼便呈现在我面前,迈着脚步就走了进去。楼道幽暗又深邃,走在里面到有种隧道的感觉,声控灯几年修不了几次,没几个顶用的,真不想走这种地方。透过不大窗户瞅向两边的宿舍里,没几个活动的人,几乎全赖在床上,不是玩手机就是呼呼大睡,看来这就是大学吸引人的地方啊!没用多长时间便走到了我的宿舍前,推了把门便走了进去,不远处靠窗的上下床位上,眼镜和竹竿呼呼大睡,对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毫不知情,瞅了两人一眼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他俩床前憋足了口气号了嗓子,眼镜没反应,接着他的伟大事业,相反的是竹竿神经质的他猛地扯开蒙在脸上的被子骂了一句:“那个该死的!吃屎去!”
“你娘的是我!”我没好生好气的说道。
看了站在旁边的我,“你回来了。”皱了皱眉头他有生无气的说道,接着就要蒙上被子。
“你娘的别睡了,找你们有点事!”见状,我抢过了将要蒙在脸上的被子,喷口说到。
“什莫事啊!然哥,这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眼镜经我这麼折腾也醒了,揉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打着哈着说道。
白了他眼没再理这连时间都不知道的白痴,一本正经地说道:“说正经的,我爸失踪了。”
“失踪了!”听了这句话,他俩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两人腾地坐了起来,大眼瞪小眼的都瞅象我这便,异口同声吃惊的说道。
拿了个板凳坐在他们身旁坐了下来,把事情的缘由给他们细细地讲了遍,在此过程中,两人的脸色由惊讶渐渐阴沉了下来。天渐渐暗了下来,让本来就因为小而暗的空间更加显得黑乎乎的。三个人的脸在黑暗薄雾的笼罩下变得模糊不清,在我话落下的那一刻局面陷入一片死寂,瞅着他们的脸,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莫,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他们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
我正欲在说些什莫,猝然来的铃声让到了喉咙眼的话又被活生生的咽了回去,站起身走出门后拿出手机一看,是表哥便接起来:“有事吗,表哥?”
“呃,刚才我给你注意了一下山西那边的‘天启’开矿公司,的确有,不过在不久前被查封了。”表哥说到。
“查封了?为甚麼?”我疑惑地问。
“好像是安全措施不当 ,一个星期前下井挖煤的员工遇难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尸体。”表哥说到。拿着手机的手呆滞在半空中,一丝念头换过脑海,一星期前,也就是父亲失踪的大体时间。
“还在吗,怎麼不说话了?”电话那头传来表哥不耐烦的声音。
“在,还在。。。”回过神来的我连声说道。
“啊哦,对了,那家公司是隶属于霍氏集团旗下的。”表哥接着说道。
“啊,这样啊,那谢谢你了表哥。”我说道。挂了电话,心想这件事还真不简单,竟然还扯上了霍家,不过这样看来这件事和霍家是脱不了关系了。既然是绳子节总有一个头要先解。回到宿舍,随手关上了门。眼镜和竹竿早已下床,摆着坐在眼镜的床上。
“要我们做些什莫!”竹竿一脸凝重地说道。
“好!够兄弟,那我就不说废话了,明天我要去一趟霍家,会调查些事,眼镜,我会时刻和你联系,一些资料会交给你,你要好好藏着,还有,这件事处理完后我回去趟山西,竹竿麻烦你准备好必要的东西。”听他们表态,我很感动,一个月来这两个兄弟没白交。
“真要折磨做?”扶了扶眼镜,眼睛说到。
“我还有得选择吗?”我摊手说道。
“霍家可是很难进,你要怎麼做?”眼镜说到。
“这山人自有妙计!”我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