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枫早已上楼。
只有她还沉寂在那巴掌中没有回过神来。
我也希望从没生过你。
我也希望从没生过你。
我也希望从没生过你。
那句话久久回荡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逃不开,离不了。
“呵呵......呵呵......”
没有注意嘴角那丝艳红的鲜血,她失魂落魄般的轻笑出声。
那笑声在空荡荡的客厅显得格外的凄凉和无助,衬托出她苍白面容上清晰的五指掌印。
没有去触摸脸上的伤痕,她缓缓站起身,动作慢得就像播放着慢动作。无声地扫一眼这间屋子,她终于打开大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失魂落魄地走在昏黄的的灯光下,林晚夕拿出手机拨打那个烂记于心的号码。
嘟嘟—— 嘟嘟——
可只是一阵阵的忙音,没有那个熟悉的、温暖的声音。
不知疲倦似的,她一遍又一遍的拨着那个号码,就如同一个上了发条的机械。
“接电话啊.......求求你接电话啊.......”
喃喃自语,她就如同没有知觉的玩偶,总是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回拨,回拨,一直回拨。
可是没有接,一直都没有接,那个人就算不关机,却怎么也不肯接电话,两次三次她可以安慰自己他在忙没听到电话声响,可打了这么多遍,她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来安慰自己。
“呵呵呵呵!”
一连串的笑声从她口中溢出,她再也没有了眼泪,也许早就已经不想流了。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伴着那忽闪忽暗的光芒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如同她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昏暗的街道尽头,只有那静静躺在地上的手机碎片还留着余温。
寂昶觉得今天一定是他的倒霉日,要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突然冒出来,让他刹车不及。
看着倒在他车前的地女子,不,应该说女孩,一身狼狈的模样,长发铺面,雪白的裙子如今却血迹斑斑。
“一泉街十七号路口,过来一趟,发生了点事故。”
挂了手机,寂昶下车,来到女孩的身前,借着车子的光芒终于看清眼前的人。
“林晚夕!”
惊讶的喊了一声,他急忙蹲下身,将女孩抱起。
这时,他才发现,她竟是睁着眼的,可目光黯淡无神,就如同一个死物。
心口一跳,他面色突变,急忙将她抱入车子。
车速极快,寂昶从后视镜看着她的模样,心律顿感不齐,这要是让东方宸那疯子知道了,他还能活吗?!
“你不必过来了,直接在医院准备!”
直接切断电话,他脚踩油门,车子离弦般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医院。
早已等候多时的安恒一脸震惊。
这真是寂昶那厮吗?这就像死了老娘一样的表情,严肃的连他都不敢上前打趣。
“我说,哥们,你遇这些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至于那么紧张吗?”
虽不敢打趣,但该好奇的还是好奇。
“这次不一样,里面的那个可是阿宸喜欢的,眼珠子一样护着,若是出了什么事,那疯子不定要怎样!”
寂昶难得认真对着安恒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手术中”几个字。
“让安远过来!”
似乎才想到什么,寂昶道。
“我靠!安远那小子现今在日本,你让他连夜飞回来?没搞错吧?!”
安恒一声斥骂,极为不乐意。
没有说话,寂昶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那眼神可以用阴骛来形容了。
“要不我让安瑶过来?”
或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他赶紧拨通电话。
很快,一名身穿雪白大褂的女子迎面而来。
一头利落的短发,冷冰冰的表情,和安远那小子简直一模一样,果然不愧是双胞胎,连那毫无波澜的眼神都如出一辙。
安家一直以医学世家著称,子孙代代学医。然安恒算是个异数,对学医毫无兴趣,非要从商,甚至为此还一度要与安氏夫妻闹翻,无奈一直宠孙成痴的安老爷子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孙子不高兴,强势威压之下,不得不迫使安氏夫妻妥协,随了他的意。
“大哥。”
安瑶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寂昶,再没了言语。
“进去吧。”
安恒也不废话,简单的说明了情况,便让她进去了。
不过是四十分钟,手术的门便打开了。
一边脱着带血的手套,一边直直的看向寂昶。
被她看得心虚,寂昶也不上前去问情况如何,因为知晓安家的能力,他倒是不担心。
脱下口罩,安瑶把目光看向自家大哥。
“大哥,你很闲可以找别人消遣,我很忙!”
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