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甲骑士二人,缓缓的对着冼天成靠拢而去,眼露凶光。

“砰!”

伴随着步伐的愈加接近,下一霎,两人前后蓦地暴起,雄浑的元力在掌心凝聚,足可震裂山石般的掌风,直接是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对着冼天成脑袋劈砍了过去。

冼天成面色凝重的望着攻来的两人,心中却是罕见的并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慌乱,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止住忐忑的内心,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手掌一握,雄浑元气凌然聚拢,他猛然身形一动,如同老猿跳涧,首先对着左边首位的来人冲了过去。

“咚咚!”

拳掌交接,低沉的闷响声在二人手中响起,而在那刚刚接触的霎那,原本一脸凶光的黑甲骑士,面色却也是微微一变,那从对方拳掌上所传来的大力,震得他的骨骼都是隐隐作痛,而且最让得他们感到震惊的是,对方的元力,却都是也在那一瞬家轰然炸开,在接触的瞬间,便是令得他的皮肤传出了阵阵刺痛。

这家伙居然是以自爆元气的方法以死相搏!

“够狠!”

这一接触,那骑士便是察觉到冼天成的实力,是整整要低出他们两人一筹,虽然是用的搏命的打法,不过对方或许是因为年幼的缘故,在生死对战的时候,略显得一丝生涩。

这样一想,这骑士心中大定,心中更认为吃定眼前的小子了,因此他冲着另一个骑士一努嘴,那人顿时了然。

这边,那黑甲骑士的招式,几乎是在瞬间间改变,凌厉的爪风以及阴柔的掌劲,直接是将冼天成笼罩而进,而且他的招式,招招狠辣,直指要害,完全是要将冼天成就地格杀的意思。

面对着两人这般狠辣的攻势,冼天成也显然是略微有点手忙脚乱,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多久,而且他自己凭的是一股子气,这下子一旦被对方一拖长,便是暴露出了他的弱处了出来,那身上的气势,也开始是逐渐的低弱了下来,局势也是开始转变偏向对方的一面。

短短数十回合,对方的攻势,便是适应了冼天成的节奏,甚至开始引领节奏,有时攻击也是带上一丝狠意,让得冼天成完全招架不住,显得十分狼狈。

“都给我住手!!!”

而在冼天成面对对方那越来越熟练的攻势,越来越难以招架的时候,偶然的一瞥却让他目眦欲裂。

只见另一人已经将长刀架在了李幻珊雪白的脖颈上,大有自己在动弹半分就让幻珊.......

冼天成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攻势,哪知对方却是见势逼人,元气汹涌的一掌印在自己肩头,冼天成生生承受了这一掌,整个人狼狈的在地面打了一个滚,鲜血不由得从口中溢出来。

那古断流看到自己这几人明明占优,却还任然用这种可耻手段,只觉得心头郁郁,一时之间越发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跟着这样一个恶少出来做这种事情,真的是对的吗?

他自冼肆月三人失去战力后就没有再动作,非是不愿,实是不敢。他和对方一分出个高低后,古断流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暗中锁定,只要自己有所半点逾越的举动,恐怕自己下一步就是尸首分离。

而那边,两个侍卫已经掌控了一切的局面,冼天成躺在地上,肩头鲜血直流,俨然已经是身受重伤,任人宰割。

“哈哈......”

那侍卫慢慢走近冼天成身边,一指猛然点向冼天成的太阳穴,这一指极为迅猛,雄浑的元力凝聚在其指尖,如果真的点在冼天成的太阳穴上,定然是让冼天成了却了性命。

“不要......”

李幻珊梨花带雨,美眸含泪,嘶声喊了出来。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在她的惊恐目光中,那侍卫走过去,猛然一指点出!

“砰!”

这一指刚刚与冼天成皮肤相触,只听得一道低沉声音响起,这人的身体,便是倒飞而出,尸首分离,脖子上一个血洞,鲜血滚滚直流,一颗大好头颅,却也是骨碌骨碌滚到了樊瑞意的脚边。

樊瑞意正看见那侍卫一颗血色的头颅,面孔朝上,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此刻看来,显得异常的诡异。

樊瑞意觉得自己的思绪仿佛都暂停了一下,鲜血也在这一刹凝住了,顿了有片刻,他凄厉的尖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真的是难听至极。

那一旁正在威胁着李幻珊的侍卫,听得这边的声响,也是转过头,然后便是嘴角有些抽搐的见到了尸首分离,鲜血倒地的同伴。

本就未经厮杀的他心头猛地一颤,持刀的手一抖。

“噗嗤...”

一道流光穿过了这个侍卫的左胸,直直的将他带飞处十多米,最后流光凌然一动,摆脱了尸体,在半空中游动了半圈,直射入深处的林间,消失在众人眼中。

刚巧不巧,那尸首就摆在古断流绷紧的身体前,就放在他的眼前,这具尸首已经鲜血被吸干,整个变成一具干尸,就那么躺在古断流的眼前,异常的扎眼。

“饮血…”

看到这样的情况,冼肆月也是心头一喜,忍不住的大笑出声,果然父亲又来给他收烂摊子了,估计他心中会很不满。

“高人请出面吧...我等承认败了,不该冒犯高人弟子。”

心头一声叹息,古断流也是迅速收回望向冼肆月的眼神,他怎的会还不明白局势,已然是无比的明朗,估计这位高人一直是在暗中观察着一切,把他们这群人都用作磨砺自己小辈的试刀石了。

听到他的喝声,那些护卫脸色也是一变,遑遑之间犹如惊弓之鸟。

在古断流话音刚落,只见一人自那丛林深处走出,这人整个笼罩在黑袍之中,这人惨然一笑,笼罩在黑袍下的一张脸惨白惨白。

“黑...黑叔!”

望着那如鬼魅般的身影,樊瑞意面色却是一变,不敢置信的指着那黑袍人,一脸骇然。

“少爷,我们走吧,此番是我们不对!”那黑袍人的身形,一个纵跃便是出现在了樊瑞意身旁,沉声道。

“对方那人实在太强,我坦诚地说,就算是门主也不是对手,这番就认栽吧。”

樊瑞意颇有些失神的发愣,这暗中隐藏的高手真的就有这么强吗?居然让自己的黑叔都只能退避三舍,并且直言自己父亲也不是对方对手。

“这...这里不是一个小城吗...?”

“我...我们是古剑宗啊,是负责监察一域的宗门啊...”

然而黑叔却不由分说,一把抓住樊瑞意的手臂,纵起身法,手臂上使出巨力携带着樊瑞意,右掌掌心向下,身形顿时一轻,却是几个脚尖轻点,樊瑞意便只感觉如同腾云驾雾般,却是被那黑叔夹在身下,飞速飞离这片是非地。

地面上,那两名幸存的黑甲骑士看得面色大骇,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身形顿了又顿,突然是不约而同的转身便跑。

但却未跑出几步,这二人都是一声闷哼,却也未见有何神兵利器,这二人却是同时面色一滞,瞪大了眼睛,七窍中同时流出鲜血,身体坠在泥土中,平添两具尸首。

那古断流心中大叫悲哀,面色冷凝,目光在周围不断巡视,手掌覆上了那伴他十年的刀,这才觉得心中略有心安。

那一旁的玉水魔角犀也是显得颇为恐惧,围在古断流的身边,不安的刨了刨地。

“咳咳...”

冼肆月看见这个对手一副惶恐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但是一口气没有压住,鲜血又涌了上来,只觉得满口的血腥味道,一对剑眉皱了起来。

“你走吧...”

古断流闻言,顿时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冼肆月,心头涌上不知是什么感觉。

“你走吧...”

冼肆月也不看他,只是躺在地上,眼神望着那悠悠远远的天空,只觉天空格外的洁净,那般美丽。

“各自为战而已,你走吧......”

古断流面色一滞,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地上躺着的年轻人,蓦地突然冲他一躬身,面带严肃道:

“以后,但有所托,敢不尽力!”

冼肆月也没看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古断流也是可能也是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过没有说服力,就感觉似乎是完全为了自己的面子而扯出来的遮羞布。

但是此刻,古断流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证明什么。

有些东西,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会被证明。

古断流没想到,冼肆月也没想到,还真的有那样一天。

颇为复杂的叹息了一声,古断流纵身一跃上了玉水魔角犀的背上,轻抚着玉水魔角犀的头,语气复杂:

“阿水啊阿水,天下之大,何处是我等的容身之地,何时才是我的复仇之日?”

那玉水魔角犀不敢停留,骤然发力,速度飞快,声势颇大的远去了。

这兄弟几人都是躺在地上,相视一笑,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却又说那古断流乘坐玉水魔角犀,行在这山间,闷头直直的走了约莫有半个时辰。

“阿水,我知道你一直不肯参与战团,是因我所为之事实在不光彩。”

“这番我们铁定是不能回到古剑宗了,天下之大,我想要报仇。阿水,你说我又能去哪里习得一身本领呢?”

玉水魔角犀似乎是通人性一般,冲着前方昂起了头,发出一声兽鸣。

却只见在前方的树林中,两个人走了出来。

这二人一个身材魁梧,使得一柄狼牙棒,另一人身材矮小,手里持着一对叉子。

古断流一眼看去,便只觉得这二人一副邪里邪气的样子,使得神兵也是怪模怪样。

“我我我我...我们是是是是...魔魔魔......”

那魁梧大汉挠了挠头,冲着古断流憨憨一笑:

“魔什么什么宗宗宗...宗来着...我忘了。”

说着,他还不好意思的尴尬笑了笑。

身材矮小的一人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就是给了这个魁梧大汉头上一个暴栗。

“打个劫而已,就你废话忒多。”

魁梧大汉颇为无辜的抱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一脸无语的古断流,语气颇为羞赫的吞吞吐吐道:

“那那那那那...那个兄弟...”

“俺俺俺...俺们打个个个...个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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